沈哲只會幫白沫雪,不會幫自己。
沈哲果然講:“林總已等在機場,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到。沫雪那邊,我會處理,以后請你不要和她見面。若她來找你,你只說與林總過得好、不希望他打擾?!?p> “嗯?!钡浆F在,白沫語不想說話,要是就這么輕易的回了林深身邊,她是不甘心的。
幾乎也喘不上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
為帶自己走,沫雪豁出命,而自己也花了全部勇氣,對林深講一句,‘我要離開你了!’??蛇B一絲自由都未來得及看到,醒過來,又踏上回歸林深身邊的老路。
睜開眼第一刻,吸第一口氣,白沫語還對自己說,從今日起,她不再為林深活著……
白沫語滿懷希望想,該如何幫沫雪做事…跟在林深身邊多年,如何工作,如何投資管理自己賺來的錢,都打算好了。
仿佛能有未來似的。
林深見到,恐怕又要講一遍:“沫語,你以為你能到哪里去,你太天真。”
白沫語有兩條腿,脖頸卻被無形鎖鏈困住,另一頭緊緊牽在林深手里。走得再遠,他輕輕一扯,仍跌回原處。
白沫語開始懷疑,難道真是她要求太多,難道她真的命不好…只是嘗試改變這一切,卻一次又一次遇到這種事,剛剛站的直了,又要跪下去…為何除了沫雪,沒有一個人肯真心待她,不幫忙已是心懷慈悲,落井下石反而更尋?!?p> 白沫語將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握緊,心中多少恨、多少不服不愿、多少寧肯死也不肯認命的骨氣,全不相信這就是自己與沫雪策劃離開后的結局。
沈哲幾句話,就將她的以后徹底毀去,哪里懂她都經歷什么、多艱難走到這步…
再多設想,都被現實擊潰。
此刻我還能如何,難道立即從飛機上跳出,摔至粉身碎骨?
白沫語抑制不住的咳嗽,很不甘心質問沈哲:“你若想護住沫雪,有一千種辦法可做到?!鄙ひ羯硢。凰迫寺?。
“對?!彼谷稽c頭,“帶你去見林深,是最省力的?!?p> 看著白沫語坐起來,稍微皺眉,“你現在不宜移動,搶救你費了很多功夫。如果你又昏迷,見面時總不大好。”
白沫語靠在床頭,萬分苦澀的講:“…明明有其他辦法…”幾乎字字泣血,“為何不能幫我一幫,為何不能問一問,我是否肯回去…”
沈哲不回答,悠閑的坐在床邊沙發上喝茶,看一本大部頭英文原著。
他做事和林深一樣,不需要給別人理由,逼至絕路,誰都要乖乖聽從安排。
說要離開,過幾天就被別人送回來,白沫語活的太像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