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許在下面等著,印萱也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嚴遇見她東一筷子,西一筷子夾菜后只埋頭吃飯,又細心的給她夾了她平常多吃的菜。
“走吧!”印萱抹抹嘴,放下筷子就站了起來。抬頭才發現,嚴遇已經吃好坐在那里看著自己,額……
印萱還想再說些什么,“走吧。”嚴遇徑直走向門邊拿起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印萱拿起手邊的包跟在后面。
小許看見老板出來掂著兩個箱子的樣子低頭想笑,印萱也發現了這種搭配有點滑稽,嚴遇一身西裝配上嚴遇的銀色大箱子,自己的粉色小箱子,真是有些混搭風啊?
小許見嚴遇走近趕緊收了笑,突然間意識到是自己剛才下來的時候沒有記得幫老板拿下來,現在老板自己拿下來還笑?小許覺得自己的近段時間可能只能打白工了。兢兢業業接過嚴遇手中的箱子,內心祈禱老板忘了剛剛的事兒。似乎是知道他所想,嚴遇直接發問“好笑嗎?”
小許連忙搖搖頭,可是看到老板身后還在看著自己捂嘴笑的老板娘,小許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真是坎坷辛苦啊!
嚴遇冷哼了一聲,走到車邊打開了車門,印萱對著門邊的嚴遇笑了笑就默默繞過他走向了另一邊,從上次自己經歷的尷尬事件來看,印萱并不以為嚴遇是在為自己開車門,不過她也不介意啦!而好不容易想發揮紳士風度的嚴遇頭一次就被略過了,面色有些僵硬。小許在一旁自然看到了自家老板頭一次請人上車卻被繞過去了,目睹了全過程而不想被滅口的小許當機立斷,給印萱那邊的門上了鎖。印萱開了幾下沒打開,小許扭頭看見自家老板肯定的眼神,覺得鈔票又飛回了眼前。
印萱抬頭微微皺眉看嚴遇,“打不開。”嚴遇面色如常,平靜的說“應該是壞了,從我這邊上。”“壞了?”印萱也沒懷疑嚴遇的話,雖然這輛車新的讓她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嚴遇沒必要啊,騙自己。
小許看著眼下的方向盤,這剛從李巖飛手里借來的新款寶馬車的標志,又看一眼謊話張口就來不切實際的老板,在心里偷偷為這輛車嘆了口氣。
一個小時后兩人登上了飛機,一坐上交通工具就自覺犯困的印萱,一路睡得舒服,嚴遇也隨著她睡了一路,飛機快到站時兩人才堪堪醒來。彼此之間都有些暈暈的,嚴遇叫來空乘送水,兩人慢慢才清醒過來,印萱看了眼時間,估摸著中午能去公司了解一下情況。
兩人下飛機回家后,印萱就接到了吳敏打來的電話說來接自己,印萱換了衣服收拾了一會兒行李,就準備出門去公司。
“那,我走了。”印萱朝著門邊的嚴遇揮揮手,“真的不用我送你嗎?”嚴遇又問了一遍。“不用啦!你在家先歇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印萱有些無奈又有些開心,無奈工作,開心的是感覺嚴遇有點小粘人了怎么破?
印萱努力控制自己不回頭再看他了,要不然一定忍不住,剛走到路邊吳敏的車就來了。印萱也有點疑惑,公司的事兒得有多急?這又是催自己回來又是親自來接人的。她也問了出來,“吳秘書,公司的事兒非常急嗎?您都親自來了!”
吳敏也不知道怎么說,就隨意應了一聲“嗯”
吳敏也很郁悶,沈總突然要印萱加班,為了讓她回來得名正言順,大半員工都被召回了,現在還讓自己來接人。公司的事兒急不急她不知道,沈總很急倒是了。吳敏偷偷打量著印萱,自然高馬尾,臉型稍稍圓一些,眼睛,倒是很漂亮!略微修飾的妝容更顯得干練的一些,但相貌也只是中等偏上一點點,一身白色職業裝,身高目測不到165,身材,也挺平常啊。總結評價道,除了有點年輕其他的都跟沈總不一個水平上的啊,怎么就,過不去了呢?
吳敏一路上想著,沒想通,認命的帶著印萱進公司,交給她一些“加急”的工作。印萱自然沒看出什么與自己平日工作不同的地方,不過既然是急用,還是盡早做完吧,換文件的空隙還分神想到了嚴遇,他此時應該在家等自己,心頭一暖,印萱感覺自己更有干勁兒了。
此時的嚴遇確實待在家里,坐在沙發上給印萱發了下班去接她的信息后,就看向坐在自己面前拿著他和印萱結婚證的男人,問道“醫生,您貴姓?”對面的男人答道“我叫劉民”
“劉醫生,我是嚴遇,印萱的合法丈夫,我想我有權知道她的情況,還請您務必詳細的告訴我。”
劉民被兩個人“請”到這里來時,還以為是黑社會綁架,誰知道,是自己多年前的病人家屬。松了一口氣,拿起也被他們帶來的印萱的病例,看見印萱的名字后,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嚴遇:“原來她已經結婚了!”嚴遇點點頭,他隨即繼續解釋道:“BPD 即是邊緣性人格障礙,患病原因一般有兩種,先天基因遺傳和后天環境刺激,多發展為情感缺失癥和情感偏執。印小姐當初診斷為后天環境刺激造成的,而且比較嚴重。由于她的性格和某些習慣的混淆,前期一直沒發現,后面漸漸嚴重到病發時屏蔽外界,無意識煩躁發火,頭痛,暈厥,間歇性失憶等癥狀出現。我們當初針對印小姐的病癥采用的是一種最新的理論試驗療法,不告知她她的病情,她的父母以全國旅游勸她休學一年,為她放松心理壓力,繼而改變她周身環境,搬家,轉校,注入新的情感。”
嚴遇疑惑“新的情感?”
劉醫生點點頭“這里用的是親情,因為當初印小姐生病的緣由似乎是友情方面,而正在上學的印小姐也沒有遇見適合她的愛情。”劉醫生笑著說。
劉醫生有些欣慰,扶了一下眼鏡說“后來,她成功了!”語氣中還有些興奮。接著說道“一年時間,她這近乎毫無頭緒的病癥都沒有再犯了。”說完看見了嚴遇,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找我來,是因為她的病癥又犯了嗎?”
嚴遇點點頭,絲毫不顧及眼前醫生的失落。嚴遇接著說“她應該是一直沒有好,只是藏了起來,不接納外界,不為外界事物刺激,斷絕了發病的刺激源。”
劉醫生恍然大悟的看向嚴遇,這分析!“嚴先生,你也是醫生?”
嚴遇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她現在的狀況是躲避感情的認同,觸碰的后果是直接隔離刺激源,也就是躲,而且事后會失憶,我觀察來看應該沒有后面記起的情況。”
嚴遇分析的頭頭是道,雖然沒有許多醫學專有名詞,可是這分析理解能力還是驚到了劉醫生。
劉醫生看了一眼嚴遇,咳了一聲正色道“是如此。”差點對他問出了該怎么辦?
“您從醫多年,又有治療印萱的經驗,我這邊也請了一位心理醫生,希望你們能合力幫我治好我的妻子,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還是先別告訴我妻子她的病癥。”
劉醫生自然是愿意的,無論從自己的職業道德來看,還是印萱的病的研究價值來看,這都是一個自己不會錯過的機會。
嚴遇把劉醫生送走后不久,印萱就發了消息讓他去接她。嚴遇為印萱找到了醫生和醫治的希望,心情很好的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然后一開門就被所謂的嚴太太的快遞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