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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俠客行

快意俠客行

辛余王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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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29上架
  • 5948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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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辛余

快意俠客行 辛余王 5946 2020-04-27 11:23:10

  弘嘉十七年,夏。

  已是六月仲夏,流膠礫金的時節。京城前幾日盤桓著惹人心煩的暑熱之氣,可今晨卻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沉悶的天氣紓解了些許。地面上濕漉漉的,將淡青色的石板磚沁成深色,屋檐上偶爾還有雨點滑落,滴滴答答,在坑洼的地上積出一個一個小水洼。

  此時行人寥寥;原本唧唧喳喳的蟲子也隱去了聲響。素來鼎沸的長安街上安靜了下來,只有一輛馬車在不疾不緩的駕著,駛過長安街,轉去朝皇宮的方向。

  辛余與乳娘高氏坐于車中,正一顛一簸著。高氏輕輕搖著手中的紫檀雕花鏤空扇,口中絮絮道:“三公子頭一回進宮,定要緊跟奴婢。莫胡亂看花了眼,走岔了路,宮中比將軍府大得多,這可就難尋了。面見圣上娘娘定要恪守禮節——大人和夫人平時教導一般即是了。三公子向來聰慧,可把奴婢的話記清才是。”

  高氏,先前是大皇子嚴韞欽的乳母。后將軍府二公子辛介出生,皇帝親自點了高氏前去照料。五年前三公子辛余出生,高氏一直留于府中。此次皇帝特召辛余進宮,按禮制應由將軍夫人取了誥命入宮,卻不意將軍夫人紀氏早上淋了雨,用過早膳后便頭疼的緊,只好換了高氏領辛余進宮。辛余雖仍是稚童,卻有著肖似其父的穩重之風,極認真的聽著高氏講話,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白凈的小臉上嘴緊緊抿著,點了點頭。

  “吁——”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在宣直門緩緩停了下來。高氏掀起簾子,車夫趕忙迎了上來扶下高氏,又轉而抱下了辛余。高氏看著眼前巍峨的宮門,心中難免唏噓。自辛介出生,加之先皇后過世,她便再未踏入這扇門。此番重又站在這兒,倒是想起了昔日服侍先后,又帶大大皇子的情景。她整整身上衣裳,又彎下腰來替辛余細細理了理衣領,牽著他走進。宣直門前有幾個帶刀侍衛肅立著,還有一個身著緋色宮衣的宮婢。見到高氏和辛余,走上前來行了個禮,淺笑道:“奴婢見過辛三公子。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佳儀。娘娘說,高嬤嬤多年未進宮,宮中又多有改制之處,怕是嬤嬤生疏了,特命奴婢在這候著。”高氏見她約莫二十余歲,卻眉眼間透著一股精明伶俐之氣,說話又條理分明,料想是皇后身邊心腹了。倒也不敢怠慢,忙說:“原應早到些,倒是讓姑娘好等。先給姑娘陪個不是了。”佳儀答道:“哪能呢,嬤嬤見怪了。時辰不早,娘娘已在宮中等著三公子。還是快隨奴婢進去吧。”

  幾人進了宣直門,有一軟轎在旁邊等著。上了轎,佳儀又同高嬤嬤閑談幾句,復又到了內門。內門上書“延正”二字,大刀闊斧,上有一只走獸威風凜凜盤踞在門上。門口仍有侍衛帶著刀巡視著,只是服制與外門不大一樣。見到人來,有一侍衛上前揖身,佳儀說:“這是將軍府的三公子,圣上命今日進宮。娘娘命我先行帶去懿元宮,開宮門便是。”那人轉而又向辛余行禮,諾了一聲便開了延正門。高氏更是不敢小覷旁邊這婢子的身份,又想到當今的皇后不比先后,是個厲害人物,竟連身邊人威勢也在宮中大得很。

  饒是辛余教養極好,也做不到眼觀鼻鼻觀心。見了宮中富麗堂皇,免不住四處打量了起來。朱紅的宮墻自兩邊綿延望不見邊,他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層層疊疊的宮殿翼角若欲展翅的飛鳥一般,似乎微微一展翅就可以向天際飛去。雨后湛藍的天空讓他想起了母親手上常戴的一枚點翠瓔珞,溫潤剔透。這便是宮中了。

  只是這時候的辛余,還不能知道,以后他與這宮中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只模糊的覺得,宮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無形的覆上他肩頭,有一種油然的不適從心頭生出來。他想走慢些,奈何高氏拽的他緊,腳步又快,他也只得磕磕絆絆的跟著。

  皇后住的是西宮,先皇后取名為“慈和”,取的是“穆慈惠和”之意。先后辛氏早在今上未嗣位之時便嫁進王府,可不曾生育。景帝曾提過另擇側妃,可今上婉辭不受。府中只有一個侍妾,姓余,便是如今六皇子嚴韞錚的生母,當時也一直未曾有孕。坊間便有傳言,說今上恐有不育之癥。直至今上登基后,辛后才傳出有孕,坊間流言才漸息。只是辛后自誕下皇長子嚴韞欽后便大傷元氣,薨于其七歲那年。后又三年,才有了繼后陳氏。陳氏甫一進宮,便自作主張把慈和殿更名為“懿元”,今上也聽之任之,未置一詞。陳氏剛一進宮,便誕下了五皇子;三月前又誕下八皇女。又思及皇上,可真是明主當道。在位十余年宮中也僅有三五人,對后宮興致缺缺,反倒是一心撲于政事,最近受寵的章嬪也是三年前才進宮的。傳聞道,章嬪與先皇后有些相似,正是因為這才得了皇上眼緣……

  高氏正出神,冷不防一聲“到了”,打斷了她駁雜的思緒。佳儀邊說著,邊引著二人進了懿元殿。高氏原先是熟悉這老地方的,這時卻仿若從未來過一般。殿中一改先前的淡雅簡樸之風,倒是富麗堂皇了許多。原先的紅木擺設,特別是先后最喜的那扇繡著塞北風光的屏風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西洋商人進貢的一幅琉璃畫扇,仔細瞧可見有一圈一圈的光慢慢蕩漾出來,炫目異常。辛余這時有些懨懨的,看到殿內有一束腰八仙方桌,上面擺了一個果盤,不由得盯了一會。旁邊候著的一個侍女瞅見了,笑道:“這吃食原是五殿下愛吃的。辛小公子若是餓了,不妨拿了墊個肚子。娘娘是不會怪罪的。”辛余正有些猶豫,卻聽外面一聲尖細嗓子喊道:“皇后娘娘到——”眾人忙跪下請安。辛余伏在地面,又忍不住想抬頭看看這位傳說中天下最尊貴的女子是何樣子。還沒看清,自己先被皇后一把扶起來了。“你就是辛余?”辛余愣愣的看了看眼前笑吟吟的女子。她年紀不大,卻妝容精致,故做出一副老成持重之態。一雙鳳目狹長,看人時有股不怒自威的神氣;可笑起來卻又有種自然而然的嫵媚風情,沖淡了她的威嚴之感。

  “和你爹爹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似你兩個哥哥,肖隨母親呢。”辛余的兩個哥哥也是常在宮中往來,皇后自然見過。辛余躬了躬身,稚聲稚氣的回到:“母親讓我向娘娘問安,娘娘萬福。”陳后道:“不必多禮,夫人有心了。”遂命眾人起身,著高氏和辛余落了座。高氏第一回見陳后,有些誠惶誠恐的,倒是陳后不擺什么架子,親切的模樣,只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忽的又聽皇后道:“我這懿元殿,原先也是高嬤嬤常住的。不知嬤嬤覺著比起之前如何呢?”高氏心頭一緊,想了想陪笑說:“奴婢離宮時日已久,怕是不大記得前皇后在時氏何樣了。娘娘雅致,瞧如今宮中這布置,想是其他宮中不能媲美的。”皇后挑了挑眉,“是嗎?不過是皇帝甚少來我這懿元殿,我才用些心思罷了。”高嬤嬤聽了,便不敢接話,陳后也沒多難為她,吩咐道傳膳。

  用罷午膳,大皇子身邊人來請了高嬤嬤過去一敘,倒是辛余困的緊,連連打哈欠。陳后道:“你單去便可,讓辛余在我這睡會,本宮再命人看顧他。晚些皇上召見,本宮再親自領了過去。”高嬤嬤自是應了。

  待辛余一覺醒來,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殿中靜悄悄的,只聽得見窗外不時有蟬鳴陣陣,吱吱呀呀沒完沒了。辛余試著喊了幾聲,仍是無人回應。他有些怯,翻了個身下床推開門。此時暑熱未消,太陽明晃晃的,刺得他眼睛疼。他揉揉眼,沿著連廊走了一會。可他來時只顧著瞌睡,宮中連廊彎彎繞繞,只能如沒頭蒼蠅一樣胡亂走。可也是巧,走了好些時候,卻一個人也沒碰著,他轉了一會兒想要回去,卻又忘了來時怎么走,急的直想哭。忽的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辛余連忙循著聲音找了過去。卻見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幼童,光著腳在一個及他半人高的小魚池里踩水玩的不亦樂乎。池中魚被他嚇得四處亂竄,他越發起勁,追著魚想在池里跑,卻不留意池底滑膩,“砰”的一聲摔了一跤,整個人撲在了池塘里。辛余看得好笑,不由得噗嗤一聲。那幼童手忙腳亂的劃拉幾下水出來,聽見這聲,兇巴巴道:“”是誰?給本皇子出來!“

  辛余有些不好意思,從連廊下跑到池塘邊,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嚴韞鍾心里松了口氣,想到還好不是母后身邊的宮人。他眼珠一轉,裝出一副威嚴的架勢,“你是何人?在這里做什么?”

  辛余想到他應該自報家門:“我…我叫辛余。我方才睡醒,卻不見身邊有人,跑出來卻迷路了。”他說到這,又有些著急,想到乳母是不是也在找他,便問:“你又是誰?可否告訴我,如何回皇后宮中?”

  嚴韞鍾愣了一下,他聽過好幾種魚名,可這辛魚是什么魚?莫不是他方才欺負這些小魚,有個魚精冒出來了要去找他母后告狀呢不成?他連忙說,“你從這條路一直走,變能看到了。”

  辛余看了看那條幾近荒蕪,長滿雜草的小路,有些不敢,“你…你確定嗎?”

  嚴韞鍾從池塘站起來,又想去捉魚,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從小在這里長大的,我說是就是。你愛信不信罷。”

  辛余聽他說到“從小在這兒長大”,他又心性單純,沒有防人之心,便信了嚴韞鍾。小聲謝過嚴韞鍾,就小跑過去,撥開旁邊伸過來的枝條鉆進小道。嚴韞鍾過了會抬頭,發現人已經沒影,他向來愛捉弄人卻也沒當回事,只自顧玩自己的。卻在這時,有幾個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喚道:“五殿下——五殿下——”他慌了神,想到今日自己又是偷溜出來玩,又看了看濕答答的自己,知道若是被逮到肯定少不了一頓訓斥,趕緊上岸穿上鞋準備開溜,可那幾個宮女太監已經眼尖的瞧見他,急哄哄的跑來,“五殿下——”

  辛余沿著那條小路走著,可這路上板磚早已被各種雜草覆蓋,四周野蔓橫生,不知什么樹高高大大林立兩旁,日光透過罅隙灑下來,留下斑駁的影子。辛余有些發怵,轉頭想回去,可來路又被枝蔓擋住。他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走,不知走了多久,又走出了一身汗,這才看見前面有個朱色宮門,精神一振,跑了進去。

  這時皇帝命人來召辛余覲見,陳后宮人才發現辛余不見,慌慌張張的稟告陳后。陳后只當是小孩子貪玩,左右是在她懿元宮里,多叫了幾個人去尋。可過了盞茶功夫,還是未見辛余,陳后這才有些緊張。辛余父親辛驍與皇帝交情甚篤,曾有同袍之誼,又是股肱之臣,辛驍堂姊辛妍,便是先后。若是讓人落下口舌,說她這個皇后莫不是善妒,容不下先后娘家人,抑或是說,她身居后位卻連個小孩子都看顧不力,又怎具統領六宮之能?陳后起身,大罵一通身邊宮人,“無用之極!本宮養著你們一群廢物做甚!連個小孩子都找不到,”又道,“本宮親自去尋。”

  辛余邁過宮門,只見院中有一個秋千架輕輕的搖晃,眼前是一座規制不大的小樓閣,上書什么然閣三字。這時出來一個小宮女,看見辛余站在院中,“呀”的叫了一聲。辛余跑上前去,問到:”請問,皇后娘娘和我乳母可在這里?

  那宮女訝異道:“這是章嬪的住處。你是皇后的親眷么?怎地跑到這來?”此時里頭傳來一陣柔柔的女聲,“艾兒,你在同誰說話呢?”這叫艾兒的答道,“娘娘,有位小公子不知為何到這里,說是要找皇后娘娘。”那女聲疑惑道,“小公子?莫不是娘娘的五皇子?你且先帶他進來。”

  辛余隨艾兒進去,這時先前在里頭說話的章嬪轉了出來。辛余只覺得她眼熟的緊,像自己熟悉的哪個人,不由得心生親近。章嬪走過來,蹲下聲問他:“你可是五皇子?”辛余搖了搖頭,捏著衣角,“我隨乳母進宮來的,可我睡了一覺誰都找不見了。我又不知怎么回去,可有個小男孩說我往這走,就可以見到皇后娘娘和乳母了。”辛余越想越難過,眼淚吧嗒一聲落了下來。章嬪有些著急,“呀,你可別哭呀。”她拿出帕子輕輕擦掉辛余眼淚,又摸了摸他腦袋,“乖,我知道皇后宮里怎么走。說不定娘娘和你乳母她們現在也在找你呢,莫要急。等我更個衣便帶你去好不好?”辛余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答應了。章嬪舒了口氣,夸贊他,“你可真是乖呢。”又轉向艾兒,“本宮給他擦擦汗,你去拿衣裳出來,過會給本宮更衣。”

  高氏見到大皇子,心中又高興又辛酸。絮絮聊了許多從前的舊事,想起先后音容笑貌,又是感慨良多。這時皇帝命人來請大皇子,嚴韞欽道:“想是父皇要見辛三弟了,我也未曾見過辛三弟,不如同嬤嬤一起先去皇后娘娘宮中接了辛三弟。”高氏與大皇子走在半路,又碰見辛驍。辛驍方才與皇帝談罷朝事,這時親自來接兒子。幾人到了皇后宮里,皇后這時真焦急上火,見到辛驍和大皇子都在同行,便知瞞不住,只得告以實情。高嬤嬤一聽便心驚肉跳的,一面擔心辛余,又怕自己受罰。辛驍有些擔心自家兒子,但到底是大將軍,寬慰道,“娘娘不必擔憂。宮女太監人手有限,不如容臣稟過皇上,請禁軍在各宮尋找。”陳后原本不虞讓皇帝知道,此時也是無可奈何,道“到底是本宮的錯。本宮親自去吧。”

  嚴韞鍾被尋回來之后,先是被皇后一頓斥罵,又是被趕緊帶去沐浴更衣,早就把先前見過辛余又騙他的事忘了一干二凈。可他一直聽見宮中上下忙亂,又聽見前殿一陣嘈雜,便又偷摸著溜過去,看到母后好似被人“帶走”。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犯了,偷偷跟了上去。

  章嬪帶著辛余來皇后宮里,卻撲了個空;方知皇后一行去了皇帝的乾清宮,又急急忙忙趕過去。路上章嬪叮囑辛余道:“等會若是見了圣上,問起你為何在我這,你就說是不識路走岔了,被我碰巧遇到可好?莫說是一個小孩兒給你指的路。”頓了頓,又加一句,“放心,我斷不會害你的。”辛余聞著她身上清淺的香氣,輕聲道,“好。”

  皇帝聽過陳后哭哭啼啼說了一番,心中不悅,并未理會她,只命人道:“叫崇赟帶人去各宮都找一遍,挖地三尺也給我把辛三找到”,又看一眼嚴韞欽,道,“你也去。”嚴韞欽應了。皇后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皇帝也恍若未見,只對辛驍道,“你且不急,小余馬上便能找到。”辛驍拱了拱手謝道,“多謝陛下。只是此事,非是皇后娘娘之錯,還請皇上讓娘娘起身。”嚴從垣這才讓陳后起身。

  嚴韞欽剛出乾清宮,便見到帶著辛余匆忙來的章嬪。嚴韞欽此前未見過章嬪,只見到她手里牽著一個小男孩,朗聲道:“可是辛余?”章嬪替他答道:“這孩子在宮中迷了路,湊巧遇上本宮,本想送至皇后宮中,卻聽聞娘娘來了皇上這兒,這才趕過來。”嚴韞欽上前行了個禮,看了章嬪幾眼,說到,“多謝娘娘。隨我進去吧。”

  幾人見到辛余完好無損的回來,均是松了口氣;章嬪將方才同嚴韞欽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辛余又記著先前章嬪叮囑過的話,也照著重復一遍,皇帝便再未追究。這時皇帝身邊的小行子領著徘徊在宮門鬼鬼祟祟的嚴韞鍾進來,嚴韞鍾看到母后臉色不太好,又看到辛余,還有大皇兄等人,有些害怕自己犯錯被父皇知道。卻不意聽到辛余說“是自己迷了路”,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辛余。辛余也瞅見了他,原先還覺得挺親近,這會想到是他故意給自己指錯了路,就覺得這個小孩兒真是討厭,不予理會。

  皇帝問到:“韞鍾也來了?”嚴韞鍾跪下行禮,脆聲回到:“兒子擔心母后,便跟過來看看。”皇帝看了一眼陳后,“是個孝順孩子。”陳后勉強笑了一笑,皇帝又道:“既是如此,陳后和章嬪也留下一同用膳罷。”飯罷,眾人又坐了一會,便各自散了。

  出了宮,辛驍抱著辛余坐在馬上,問道:“你今日說的是實話?”辛余不敢隱瞞自己父親,便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辛驍一聽便知,“是那位章嬪娘娘教你這么說的?”辛余小心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辛驍道:“這件事就算了罷,莫要告訴你母親,叫她擔心。”

  辛余答應了,玩著父親腰間的玉佩,又說:“我覺得今日那位娘娘,人很好,而且同父親長得有些像。”辛驍沉默一會兒,“她似你姑母。”頓了一頓,又嚴肅道:“剛剛這句話,不能再說。”

  車與馬連同人影漸漸消失在沉沉夜色中;隱隱約約可見的幾個星子忽明忽暗,很快也被遮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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