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童話感覺渾身舒暢。
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昨天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哦,幸好醒過來了。
坐在床上,她抬頭看看四周,心道:嗯,是現實中自己的那個小小的房間沒錯了。這個房間雖然小,但是溫暖又熟悉,比夢里那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多了。
對了,現在幾點鐘了!她看了一眼表,發現已經8:36了!不好,9點整上課,還要走十分鐘路去車站搭公交車,公交車五分鐘一趟,坐公交車去學校大概還需要15分鐘,啊啊啊,要遲到了啦。
她立馬套上了衣服,顧不得刷牙洗臉,抓過書包就破門而出,一路狂奔。幸運的是一到車站就碰到了公交車,最后一分鐘時踩點進了教室。
把書包放在桌子上,童話已經累成狗了。
要知道,她一個八百米都用了近5分鐘才跑完的運動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按時趕到學校真真乃人生奇跡。
她癱在桌子上,像一攤土豆泥一樣頹廢。
謝時信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心里止不住的嘆氣,那上面還粘了一些棉絮,跟個雞窩似的,賊好笑。
他忍不住想:她真的是個女的嗎?咋這么邋遢。感覺我一男生都活的比他精致啊。
睡過了早自習,她終于緩過來一點點了。
但由于太久沒運動,她的小腿還在止不住的發抖,身上也沒什么力,感覺像是被車碾過一樣,還有點酸酸的。
腦袋也很疼,脖子也不舒服。
啊啊啊,她好難受,她快炸了。
組長過來催她交作業了。
她才把書包從課桌上拿下來塞進課桌里,拉開拉鏈,找出作業交了上去。
交完作業后,才想起自己早上沒洗漱也沒吃東西,于是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重新扎了一下頭發,然后再去小賣部買了一個面包和一根棒棒糖。
面包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棒棒糖則是為了清新口氣,防止別人聞到怪味然后就知道她沒刷牙。他們知道了也不要緊,不過他們會和好多人說她每天都不刷牙,那她就真的再也抬不起頭了。
她在回教室的路上邊走邊吃,等走到教室的時候,面包已經被她吃完了。她從書包里拿出一只粉紫漸變色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幸好昨天晚上灌了熱水,不然今天連水都沒得喝。
她習慣性地擠爆了棒棒糖的包裝,然后把棒棒糖塞進嘴里,咬碎。
突然聽到旁邊的人吐槽了句:“粗魯。”
如果是其他男生說的話,會讓她覺得娘,但他的聲音怪好聽的,她竟然還覺得很有理。
她知道自己很粗魯是事實,但她早就習慣了,一時半會很難改過來。可,他憑什么說她呢?嗯?就憑他長的好看?他不粗魯?
童話毫不客氣地懟了句:“娘炮!”
看著面前那張臉明顯變黑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
謝時信氣的咬牙切齒,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娘炮了,這簡直就是他的童年陰影。
小時候,因為長的太好看,像個女孩子一樣,天天被男生嘲笑。
他爆發了,毫無紳士風度地反唇相譏:“那你就是個面包精,和面包一樣油膩,臉也和面包一樣又大又丑。”
童話都要無語了。
她本來都想道歉了,這咋還人身攻擊上了呢。
長得丑就長得丑了唄,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樣子。不過這么被人評價,她一下子就沒興趣和他道歉了。
她翻了個大白眼,扶了扶額頭,算了,不跟煞筆計較。
她把下節課要用的書抽出來,擺在課桌上,拿出筆涂涂畫畫,開始預習。
謝時信一看她居然不理他,就又有點生氣了。
但后來想了想,明明是他先評價別人,然后自己被戳到痛處就口不擇言去對別人進行人身攻擊。這也太幼稚,太沒品了吧。
等一下悄悄地向她示個好吧,她如果理我了,就代表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