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雷厲風行,直接讓禁衛軍為了二皇子的府邸。二皇子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一面命自己的侍衛去皇宮搬救兵,一邊殊死掙扎,最后救兵沒有搬到,卻等來皇上
太子覃松雷厲風行,把南越帝請進后宮后,就召集了文武大臣,宣讀了南越帝的讓位圣旨,大臣們自然都不是傻的,可是看著大殿外蓄勢待發的禁衛軍,就是心里有疑問也悶在了肚子里,反正太子也不是無能之輩,只要自己的官位保得住,誰當皇帝都一樣。
二皇子沒有上朝,因為他已經被禁衛軍死死圍在了府里,皇上的禪位圣旨他是不信的,他的父皇親口告訴過他,等他父皇把皇后手里的東西拿到手,就把太子廢掉,立他為太子,現在告訴他父皇心甘情愿把皇位讓給太子,打死他都不信,可是不信又能怎么樣?派去皇宮的侍衛兩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應該已經回不來了,皇宮已經失守了,父皇和母妃還不知是什么情況呢,想到這里,二皇子的眼睛陰厲地看著覃楓說:“你讓我相信父皇禪讓帝位也行,讓父皇親口跟我說。”
覃楓諷刺地看著二皇子說:“覃桐,你以為你是誰?到現在還想見父皇?你怎么就不問問父皇愿不愿意見你?”
二皇子輕蔑地看著覃楓說:“父皇當然愿意見我,恐怕你們害怕父皇見我吧,這禪位圣旨應該也是假的吧,父皇怎么會把皇位讓給覃松?你們這是謀逆造反!”
“覃桐,你不會還以為你還是父皇最疼愛的那個二皇子吧?嘖嘖嘖,皇貴妃也夠狠心的,竟然不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也是,誰愿意讓自己兒子知道他是個奸生子呢?哦,對了,看在我們做了這么多年兄弟的份兒上,我好心告訴你,你的生身父親是文丞相,所以到了底下別再認錯了爹。”
“覃楓,你放屁,我是父皇的兒子,你想要我的命就正大光明的來,少拿那些見不得人的招數來污蔑人。”覃桐雙目怒瞪著覃松,大聲吼道。
覃楓輕哼一聲說:“對你,本皇子還不用那些,你的出身已經經過父皇親自審問了,皇貴妃和文丞相都已經承認,不光是你不是父皇的骨肉,就連你妹妹朝陽也不是,嘖嘖,文丞相還真是厲害,皇宮里戒備森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皇貴妃床上的?”
“覃楓,你放屁,我要見父皇,一定是你們栽贓的,你們知道父皇屬意我,所以就栽贓我母妃,污蔑我,覃楓,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覃楓看著近乎瘋狂的二皇子,舉起手一揮,禁衛軍開始大開殺戒。
二皇子真不愧是南越帝最喜歡的皇子,府里的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廝殺整整持續了一天,知道黃昏,才漸漸安靜下來,整條街都彌漫這血腥味,覃楓嫌棄的握著鼻子說:“真不喜歡這個味道。”說完就回皇宮復命去了。
鴻臚寺驛館內,各國的探子進進出出,琨京城里的大小事務該知道的,各國皇帝和官員們已經知道,南越換帝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東魯帝手指敲著桌面說:“再探,南越帝被逼宮,丞相應該沒有什么理由被換,只要文丞相還在相位,就有辦法說服新帝繼續跟我們合作。”
探子出去,不到兩個時辰,就慌里慌張回來匯報,南越文丞相結黨營私、意圖謀害新帝,已經被下入天牢,一眾黨羽幾乎被團滅,回報的探子支支吾吾地還說出了二皇子是文丞相私生子的消息。。
東魯帝聽了探子的消息后,沉默良久,最后嘆了一聲:“朕也是瞎了,才去相信這樣的人。”
而緊鄰東魯院落的西番帝喝著杯子里的佳釀,也是沉默了很久,跟自己身邊大大太監說:“你去一趟大景驛館,跟大景帝說我晚上去拜訪他。”
最淡定的就數克魯達了,本來這四國朝會也沒他什么事兒,他們這些游牧民族各自打天下,根本就團結不起來,所以根本就不能和大景、東魯這樣的國家抗衡,這次來蹭會,也是想和這幾個國家商談一下,看看能不能每年從這些國家買些糧食,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南越竟然這時候鬧內訌,可惜啊,他們跟南越之間還有一個大景,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像克魯達一樣,有小心思的人也是有的,比如東魯,東魯帝讓探子繼續去探南越的動向,并把這里的情況快馬加鞭送到了東魯京城,但是消息剛送走,就得知南越重申了附屬大景,并把鳳凰山完全劃歸大景的消息。東魯帝站在窗前,目光穿過圍墻和屋脊,望向大景驛館,心里有了抉擇。
接下來幾日,景默宸接見了西番帝、東魯帝,該提條件提條件,該討價討價,西番帝和東魯帝氣得七竅生煙,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答應,誰讓大景和南越又站在一條線上,他們之前和南越帝私下達成的協議還沒有蓋上玉璽,都做不得數,南越新帝不承認,他們生生咽下這口氣,吃了這個悶虧。
最高興的是克魯達了,大景答應每年冬天援助他們三百旦糧食,有了這些糧食,他的部落再也不會在冬天挨餓,不挨餓就征討那些小部落,壯大他的部落了,當然,作為對大景的回報,他答應每年送給大景三千匹良駒。
當然這些都是私下大臣的協議,四國朝會還是如期進行,不過南越出席朝會的換成了新帝覃松。
朝會第一件事,南越就表達還是沿襲以前附屬大景的政策,并把鳳凰山與岷江的邊界再次劃分。
西番帝和東魯帝對視一眼,眼睛里都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大景竟然這么輕而易舉的吧岷江源頭劃出一半給了南越,景默宸還真是心大。
景默宸和麥穗卻相視一笑,他們是不知道鳳凰山到底意味著什么,等以后鳳凰山的東西一出,就知道這遠遠不是半個岷江源頭可能比的。
四國朝會進行了三天,這三天各國達成了一些協議,包括一些貿易。不得不說,盡管朝會前,各家都是暗流涌動,都以為再次的朝會會打破以往的格局,起碼能讓大景割下一些利益,但是南越換帝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最后大景反而成了最大的贏家,所以說,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朝會后,又修整了幾日,各國開始陸陸續續出琨京回去。
景默宸又去了南越皇宮,樂平長公主拉著麥穗的手說:“好想跟你們一起回大景看看,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姑母,松表哥已經掌握朝政,這后宮有表嫂看顧著,去大景省親也未嘗不可。”麥穗倒是覺得,腿腳利索的時候,能出去轉轉就轉轉,這個世界沒有便利的交通,等身體跟不上的時候,想出去更難了。
樂平長公主嘆了口氣說:“雖然松兒現在是皇帝,但是太上皇還在后宮,我要是撇下他,自己出去,會留下詬病的。”
麥穗知道樂平長公主還是放不下覃蒼,也是愛恨情仇一輩子了,哪兒能說割舍就割舍,愛情這個東西說不上對錯,誰愛慘了誰就被動了,樂平長公主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景默宸和麥穗又停了兩日,在琨京買了很多東西,出來這么多天,不帶些禮物回去,蔬菜們估計都翻天了,而且琨京這邊有很多特色的東西,運到海外應該很受歡迎,到琨京的第二天,麥穗就給二舅張孝武傳信,讓二舅派船從海路來琨京,購買一批貨物直接送往海外,順利的話,年前應該就能回來。
張孝武這次派了兩艘船,一艘遠洋海船,一艘小一些給景默宸和麥穗用。景默宸和麥穗便準備走水路回京,麥穗激動啊,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兩輩子了,她都沒做過大輪船,以前一直想著,等有錢了,一定坐著大游輪環游世界,可是錢沒攢夠,就被發送到這里了,這次應該算是圓了坐游輪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