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家庭出現財務危機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一大筆收入來抵消危機,甚至出現結余。
“爸媽,前幾天,陸天明爸爸打電話的時候,說要在寒假里給我介紹一個工作。
活不累,卻很賺錢,我想去試試。”
“不行,你們寒假就這幾天,能掙到什么錢?”
就這幾天,今天不是才大年初一嗎?
艸,想起來了,高三寒假會提前開學補課。
那豈不是說,自己想要的完成的計劃一個也開展不了。
不行,自己的時間這么寶貴,可不能枯坐在學校,白白消耗自己的青春。
“沒事,陸叔叔說沒幾天的事,工錢不少給,一天怎么說也得有一兩百吧!”
“一天一兩百?”
許衛東父母有些動心了,哪怕是只干三四天呢,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菡城地處中部地區,在2001年,普通工人的平均工資才四百。
一天兩百的價錢,即便是放在2020年的菡城,也是一個不低的工資標準。
許衛東的父母在震驚之余,卻沒有一絲懷疑。
因為陸天明爸爸有這個實力!
陸天明是自己兒子的同學,沒事就會過來串門。
他的消費水平,自然被許衛東父母看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名牌傍身,兜里百元大鈔嘩嘩響的主。
這個孩子人緣很好,嘴甜,人也不壞,經常是叔叔阿姨的喊個不停。
可惜,這孩子身世不好。
陸天明的媽媽按照古時候的說法,算是商人的外室。
按照現在人的理解,就是小五小六,總之連小三都排不上。
陸天明爸爸是個花花公子,出身于香港一個中等家族,財產豐厚,對女人很好,卻很濫情。
而丈夫濫情,就是對妻子最大的懲罰。
作為事后才明白過來,知道自己居然是外室,陸天明母親就經常以淚洗面。
自從陸天明媽媽生下兒子后,陸天明爸爸就出錢,給他們母子在菡城這里買了三套房子。
一套自住,兩套出租。
許衛東腦海中,快速略過死黨陸天明的資料。
神色有些不安的看向自己父母,擔心無形中又給他們增加了壓力。
殊不知,許衛東父母早已對陸天明的爸爸免疫。
第一是不熟,第二是人家身家上億,自己這邊的全部家當才幾萬塊,數量級相差太大。
由兒子的一個好友,自然而然的,許衛東父母聯想到了另一個人,剛才上樓前遇到的周白。
這也是自己兒子的好朋友,而且從距離上來說,周白家離他們家不過兩排房子,比有五排距離的陸天明家要近得多。
更難得的是,周白父親是第菡山區公安局局長,母親則是市工商局副局長。
雖然官威難測,平時遇見卻總能打幾個招呼。
自家兒子如果有福氣,能夠娶上這么一個好姑娘,那才真是祖墳冒煙啊!
一時間,三人思緒放飛,家庭里陷入難得的安靜。
邦邦~
“許叔叔,衛東在家嗎?”
陸天明的聲音驟然響起,將許衛東三人的思緒拉到了現實。
“是天明,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許衛東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去開門。
許衛東媽媽則是走進廚房,將盆里的青菜折斷,放進鍋里,簡單熱了一下。
“叔叔阿姨新年好!對了,阿姨,來前我吃了,不用給我盛飯了!”
陸天明毫不認生的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將手里的一條煙和一箱牛奶放在了桌子下面。
“叔叔,這是我年前買的,本想早點拿給你,沒想到給耽擱了!”
“你這小子,張嘴就沒實話,每次來都不空手,你說你和衛東關系這么近,干嘛老做這么生分的事情!”
許爸爸樂呵呵的接過飯碗,招呼著陸天明一起吃飯。
許衛東知道陸天明這個人,屬于外表強大,內心自卑的典型。
總覺得逢年過節,去別人家里,不拿點東西,會被人看不起。
許衛東早就和自己父母說過這些,因此許爸爸才會不客氣。
方便面在鍋里泡的時間有些長,膨脹了許多。
原本給三人的飯,分給四個人,還可以將就。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許爸爸定下的規矩!
四人快速的吃完飯,許衛東擔心陸天明沒吃飽,很熱心的給他盛了一碗湯,感動的對方眼含熱淚。
許衛東自己則樂呵呵的拆開包裝,拿出兩包牛奶。
給自己的父母各一袋,自己再取出一包,慢慢喝了起來。
北方暖氣十足,屋里熱,慢慢喝涼牛奶,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許爸爸則不同,快速喝完牛奶,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的上班去了。
許媽媽安靜的等陸天明喝完熱湯,囑咐兒子早去早回,然后端起碗筷,去廚房刷碗了。
只要哪天早上陸天明來找許衛東,二人肯定會在吃完飯后就去陸天明家里。
一來是因為陸天明家里空間大,空房子多,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玩耍。
兩百七十平的小別墅,上下三層,就只有他和他媽媽,外加一個保姆阿姨。
房前屋后還有小院,加起來,占地得有四百多平。
二來則是陸天明家里有網,還有兩臺電腦。
一個臺式電腦,一個筆記本。
在那個絕大多數人,只能去網吧上網,陸土豪家里已經開始普及網絡了。
不得不說,確實吸引年輕人,許衛東自然也不例外。
可以說,陸天明家里的電腦,就是許衛東的另一個人生啟蒙老師,幫他打開了通往世界的大門。
陸天明媽媽,昨晚就打車回到了菡城,然后一頭扎進麻將桌,和自己的姐妹團開啟了桌面游戲。
昨夜和陸天明一起跨年的,就只有天上的月亮,和電腦中的游戲。
就連保姆阿姨也請了假,回家過大年去了。
許衛東時隔二十多年,再次回到自己夢中的地方,覺得處處熟悉,卻又處處透漏出一股新鮮感。
面對進房間后的所有家居物件,手上不由得增加了一些撫摸動作。
“現在七點四十分,再有五分鐘,周白就會過來。
到時候,她會有些麻煩事情需要我們幫忙。
在這之前,衛東,我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參謀一下!”
陸天明推開臨路的窗戶,略帶憂愁的說道。
“你能有什么事?不會又是你的那些桃花債吧!”
“先別管天明了,我這里的事情更麻煩,衛東,你主意多,幫我想一下吧!”
周白人未至,聲音卻已傳了過來。
說話間,許衛東看見周白矯健的翻過別墅小院的柵欄,三步并作兩步,直接走了進來。
“正好,周白也來了,省的過會重述了,我先說一下我的麻煩!”
“不行,我這里更著急,我先說。”
“衛東,你說,周大哥和我,你想先聽誰的?”
說完,周白和陸天明兩個人眼睛直接看向許衛東,均露出期待的表情。
“好吧,那我做主了,你們可不許反駁啊!”
“好!”
周白和陸天明齊聲答應。
“恩,那就~”
許衛東將手指向陸天明,大聲說道:“周白先說!”
“Yeah!”
“許先生,你這是明目張膽的重色輕友!”
周白:“哪有!”
許衛東:“陸先生,剛才說好的,不許反駁!”
陸天明:“好吧,我投降,誰讓現在局勢這么惡劣呢,都二比一了!”
許衛東:“周白,你說吧。”
周白調整了一下情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隨著周白的敘述,許衛東心中一動,想起了記憶中的這一時間的事情。
他重生歸來后以前的記憶恢復了大半,心中早就有了計較。
陸天明則是初次聽聞,心中好奇,按捺著自己的性子,任由周白將前后因果細細梳理了一遍。
原來,周白的爸爸雖說是菡城本地人,卻是一直在外地做官。
兩年前,才跟隨在外地做官的劉青山一起回到了菡城。
劉青山擔任菡城市高官,周白的父親周明仁則擔任菡山區公安局局長。
在劉青山來之前,書記一職呼聲最高的,是當時的市委副書記鐘平。
劉青山來后,鐘平則變成了菡城市長,兼任菡城市委副書記。
年前,市政法高官兼市公安局局長鄧玨,因為身體原因,提前內退了!
事情爆發的很突然,聽說是突發高血壓,差點沒保住命。
醫生再三叮囑不能操勞,鄧書記或者說鄧局長,只能遺憾的辦理了內退手續。
臨退休前,鄧書記向組織推薦了兩個人選,周明仁和ct區公安分局局長杜郁明,由組織進一步考察。
兩個人都是優秀的候選人員,能力和經驗都是上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