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歡湊近他時候，又覺得他身上的香味十分好聞，想再湊近些想再聞一下，然后就被云凡拎著衣領丟到了桌子前。
“我只是覺得青鸞身上味道很好聞。沒別的意思…”干嘛把她當色魔一樣嘛。
云凡只看了她一眼，并未理她。她這種看見俊秀的男人走不動路的德行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當初…她看向自己時候也是總發癡。
青鸞淺笑“還是直說吧，您若是不提條件，我也不敢放心讓您醫治啊。”
“我想讓你跟我走”沈歡歡干脆直說了。反正早晚都要說。
青鸞愕然，這位“小公子”他眼生的緊，兩人并不是舊相識。更不是恩客。
看她小小年紀，跑來南院就為了找他一起回去嗎。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狂放的嗎。
看青鸞的表情，時而疑惑，時而驚嘆。怕他想歪了，沈歡歡又開口補充道“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與公子聯手合作。”
“為何？”
這兩人敢直接跑來南院挖墻腳，還直接找上他。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不知者無畏呢，還是該說他們頭腦簡單。
“我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我們一定會賺很多錢的。”長這么美，挖回家當花瓶也劃算呀。只不過后面這句沈歡歡沒敢說出來。她怕云凡哥哥揍她。
“公子抬愛了，青鸞只是個小倌。合作什么的，我不懂。青鸞愚笨，也不擅長做生意。”
床上的人依舊溫言軟語，但是拒絕的卻很堅定。
“不如你再考慮一下？隨我回去，營業額我們三七分。”
她已經讓利很多了。能分他三分已經是她最大的誠意了。
床上的人依舊是溫柔的搖了搖頭。
“解毒之事，也并非一兩日可以做好的，你與我回去。我哥哥也能慢慢幫你解毒。”
沈歡歡想著，青鸞肯定是不缺銀子的，毒還沒解一定是因為尋常大夫解不了。
她其實也不想做卑鄙小人拿解毒威脅他的，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威脅有用的話，那就威脅吧。
床上的人猶豫了一下。沈歡歡見有戲，又再接再厲“醫圣游歷在外，行蹤不定，我哥哥是他的關門弟子。若是這毒我哥哥都解不開，那應該再沒人能解了。”
這點她可沒騙人，醫圣確實行蹤不定。
黃老先生除了每年秋季去沈府一個月外。別的時間就連云凡也未必找得到他在哪。都是信鴿來來往往。
青鸞沉默良久，起身下床“二位先用茶，我去幫二位拿些點心。”
看他遠去，沈歡歡湊在云凡耳邊低聲問“云凡哥哥，你說他會不會去告訴龜公啊？萬一他去外面大喊有人挖墻腳砸場子怎么辦？”
雖然青鸞下床走路的姿勢很好看，關門回眸的模樣也很誘人。但是沈歡歡因為做賊心虛，也沒空欣賞了。
“不知道”云凡不甚在意的繼續喝茶。
沈歡歡“…”
云凡確實不知道，那人的態度剛才明明是不想去的，可是又很奇怪，按說這地方的小倌，一般給錢贖身就會走。這人怎么還不愿意走了。
剛才歡歡提到解毒的時候，那人面上也沒幾分欣喜，現在會為了解毒之事松動態度，也很是奇怪。
沈歡歡看著只顧喝茶的云凡很是焦灼不安“萬一一會兒龜公帶人來打我們，你抱著我從房頂跑吧”
“為什么要跑？又不是打不過。”云凡覺得好笑。她還真是不管做了什么壞事都只想著溜之大吉。
“他們人多，你只有一個人。我又不會武功，只會拖累你。所以跑為上策。”
沈歡歡有些著急，云凡哥哥平日里那般聰明。今天怎么還想不通這么簡單的事。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跑的越快越好。
看她實在是有些不安，云凡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歡歡，我從不覺得你是拖累。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擔心。”
這小丫頭有賊心沒賊膽，來都來了這么久，現在倒是知道怕了。
沈歡歡彎了彎眼睛“云凡哥哥對我好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受傷。”
她不想因為自己任性的決定傷害到任何人。這會讓她有負罪感。
云凡眼里都是融化的笑意“不會的，歡歡不是總說云凡哥哥很厲害嘛”
她擔心他，在意他，都讓他心情極好。
另一間包廂內…
青鸞向著主位上的人行了禮，稟告了剛才他房間里的情況。
白衣男子轉了轉酒杯輕笑“竟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
“那兩人并不是長安人，許是不知道不能招惹南院。”
青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著幫那個小姑娘說話。可能是覺得她年紀太小，任性一些也情有可原吧。
“哦？”他抬眸看了一眼青鸞，眼神幽深，意味不明。
專門從外地來挖他的頭牌？這聽起來好像更過分了。
“兩人年紀很小，女的看著也就十歲左右。男的看起來十三四。會醫術，自稱是醫圣的徒弟。能解小的身上的毒。”
白衣男子挑眉“醫圣徒弟？”
“許是隨口唬人的吧。”青鸞垂首，聲音沒了溫柔，聽不出一絲感情。
醫圣行蹤不定，怎么會突然有個這么大的徒弟。一次行動中他中了這毒，尋醫問藥許久也沒能治好，他已經不再抱希望了。
他將杯中酒送入口中“既然是無甚要緊的人，那便都殺了吧”
“是”青鸞行禮告退
十歲左右…腦海中驀然閃過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孩子。很是大膽。不會武功竟然也敢從十數刺客中將他救出來。
“等等，那女孩兒可有什么特征？”他還未反應過來，話已脫口而出。
“長相極美，別的到沒什么。不過我聽她喊那個男孩子云凡。”
他手中的酒杯晃動了一下…
她確實是稱得上極美的，哪怕他見過無數官家小姐京城貴女，甚至父皇的后宮三千。她也仍然是讓他很驚艷的相貌，以至于數面之緣至今念念不忘。
云凡…
那日在客棧尋她的人就叫云凡。
那日她滿眼笑意的叫著云凡哥哥。
應該…就是她吧
“你跟她回去吧。看她還要做什么，答應她就是。”
青鸞愣了愣，不知主上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恭敬的彎腰行禮“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