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攝基地的這些日子,凌子風帶著韓曉把附近的名勝古跡都游玩了一遍。
每天沐浴在大自然的陽光之下,凌子風的皮膚也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當他看見韓曉那依舊白皙的臉蛋時,心里的“羨慕嫉妒恨”讓他向那張臉蛋伸出魔爪,然手爪子還沒碰到,他便在楚歌的死之凝視中溜得沒影。
“不是跟你說過了,離那個色狼遠點嗎,這個月的工資,減半。”楚歌捏著韓曉的臉蛋說道。
韓曉心里默默含淚。
這天,刮風下雨,電閃雷鳴,在這般惡劣的天氣環境下,全體劇組人員暫做休息,等雨過天晴后再進行拍攝。
孔升導演背著手站在屋檐下看雨,視線一轉,發現一個姑娘也站在屋檐下看雨,帶著惆悵的神情讓他眼神一亮,旋即這位導演招呼副導演過來說了幾句話。
韓曉看著面前像斷了線的雨珠,心里正發愁這雨下得這么大花園里的花都要遭殃了,一臉笑容的副導演便走過來問道,“曉曉姑娘是楚歌先生的助理吧?”韓曉點了點頭。
這時,楚歌走過來問道:“副導演,找曉曉有事嗎?”
副導演用一種討好的語氣說道:“是這樣的,導演想讓曉曉姑娘過去試試戲。”
“試戲?”楚歌尾調稍揚。
副導演連忙點了點頭。
楚歌打量了一眼韓曉,說道:“走吧,我帶你過去跟導演打個招呼。”
這楚先生對自家助理還真是好,這應該就是護犢子吧,副導演心說。
楚歌帶著韓曉跟孔升導演打過招呼后,道:“聽說導演想讓曉曉試戲,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角色?”
孔升導演便將自己的想法跟兩人說了說,當說到韓曉那惆悵的神情時,韓曉心下一陣慚愧,其實當時她心里想的是自己辛勤養護的花花草草要被風雨摧殘了,并非詩情畫意的離愁別緒。但見導演說得那么激情澎湃,眼睛里也閃爍著亮閃閃的光芒,韓曉是十分不好意思戳破真相。
“曉曉,你要珍惜導演給你的這次機會,待會兒好好表現。”楚歌道。
韓曉鄭重地點了點頭。
換好服裝畫上妝后,韓曉以民國時期的女學生形象亮相,纖細的四肢比例十分適合民國校服,楚歌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存檔。
按照導演事先構想的畫面,韓曉站在屋檐下看雨,神情當中帶著惆悵,眼神當中透著迷惘,表現出這個年代的知識份子所特有的彷徨和不安。
當拍攝機器對準韓曉的側臉后,她的老毛病又發作了,緊張,要死要活的緊張,偏偏張婷教給她的法子這時候又不靈了,雖然她知道這法子時靈時不靈的,但關鍵時刻掉鏈子,她當場哭出來的心都有了。
“這表情怎么這么僵硬。”
孔升導演搖了搖頭,喊了一聲咔,走過去給韓曉指導了一下,當鏡頭再次對準她時,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僵硬了。
這時,楚歌走過去對孔升導演說了幾句話,孔升導演點了點頭,然后讓韓曉下場了,韓曉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小可愛,你剛才真夠可以的,機器人也沒有你那么僵硬。”
調侃完,安東尼還沖韓曉豎了豎大拇指。一想到剛才在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堪比機器人還僵硬的表演,韓曉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安東尼拍了拍韓曉的肩膀以示安慰,余光瞟見楚歌走了過來,他連忙收回手,裝作一臉什么也沒發生的無辜樣子。
楚歌走過來后,先用眼神掃了一眼安東尼,后者自覺退下。
“別哭喪著臉了,有我呢。”
韓曉心頭一暖,用滿懷感激的眼神看向楚歌,然后又聽他道,“畢竟,有鏡頭恐懼癥又不是你的錯。”
韓曉:“……”
喬薇往楚歌和韓曉那邊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時,正好對上凌子風的目光,她愣神之時,凌子風便移開了視線,看著屋檐外的雨幕,說道:“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
雨下了一上午,中間夾著電閃雷鳴,中午漸漸止住了,但天色還是陰沉沉的,下午又下起來了,開始是細細小雨,漸漸變為瓢潑大雨,伴隨著一聲轟隆隆的雷聲,一道紫色閃電在空中劈開,天色顯得愈發陰沉。
雷響之時,喬薇下意識地閉住雙眼,等電光過去后才睜開眼睛,坐在她前面的凌子風往后側了一下視線,接著起身走過去跟孔升導演交談了幾句。
然后,孔升導演宣布今天收工。
小言撐著雨傘送喬薇上車時,陰沉沉的天空中又響起一聲雷鳴,閃起紫色電光,喬薇下意識地抱住頭,一雙手將她摟在了懷里。小言驚訝地看著凌子風,又連忙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偷拍的狗仔。
凌子風護送喬薇上車后,小言也趕緊上了車,旋即吩咐司機回酒店,Alice開車跟在后面。
“凌哥,你身上都淋濕了,趕緊擦擦吧,免得感冒了。”
小言將一條干毛巾遞給了凌子風,喬薇往凌子風那邊看過去時,他正好沖她一笑,她連忙移開了視線。
凌子風漆黑的發梢上掛著晶瑩水珠,襯得那雙淺茶色眼睛愈發迷人。
“薇薇,以后打雷時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你可怎么辦。”凌子風微微笑著說道。
“你跟導演說什么了?”喬薇看著手上的雜志問道。
凌子風湊到喬薇面前,神秘兮兮地說了兩個字,“保密。”
到酒店后,凌子風又一路護送喬薇回房間,然后被喬薇無情關在門外,他便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后,楚歌對韓曉說道:“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韓曉擺了擺手,還未開口,便被楚歌推進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韓曉又溜出來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換洗衣服。
等韓曉磨磨蹭蹭地出來時,楚歌正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身后的動靜,他往后側了側視線,問道:“洗完了?”
韓曉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那我去洗吧。”楚歌起身道。
這次,換韓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