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的嚴峻像明礬,讓吳寧平的頭腦能時時刻刻保持清澈。”
這是為了預防突發事件,老高不想讓他死,還有很多人不想讓他死,如果他覺得自己該死,那老高就要幫他糾正過來。讓他活下去…
他保護過大帝、很多人、時浩、小姐,當然,也不缺吳寧平這個孩子。
多大的人,都還是孩子。
在他心里,一直都是。
……
他老高回來了,在半夜里。
老高無奈,決定下回補回去。
他知道:一個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不該就這樣碌碌而為,不應該在回首往生之時,感覺索然無味!
老高經歷過這種錯頓和凱歌,對人生的理解自然了得。
他跟在大帝左右,是一名擺在明面上的暗侍,他宣誓一生忠于大帝,可最后還是逃了…逃了…在皇權的社會中,按理說,這是大逆不道的一種行為,但被人知道了,肯定要死,因為你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思想…
老高是在小姐死后跑腿的,他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承認自己自私,但卻見不得別人自私,譬如吳寧平……
為了跑路,他還去找了孫佳人那個殘廢…因為李孫友誼,人盡皆知…到后來,雨夜,也是雨夜,他的的確確的死了,世間再無他之殘影。
同一年,時浩也走了,不知去了何方。他沒有享功祿,這讓老高格外生氣!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做的那件事,可最后又放棄了,難道是個白癡,或者還是說悔改人生?從頭再來?不忘初心?
所以在二人在西隅鎮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打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最后還是去山里才能解決。
在接下來,就好多了,士卒老王頭去鎮上賣餅了、他老高在城里鎮上也就混個生活、時浩卻成了時名醫,只不過又換了個名字,技藝下滑了些…多年握劍的手怎可還能篩藥?指揮使知曉一切,老高明白,這些都是在他的刻意掩蓋下,所以無論是名時還是高全有都沒有吸引太多的目光。
觀大陸千萬里,何者謂之成?
這個孩子,是他們走到一起的中和…
……
天澤十一年的紛爭,可以用句詩來形容,就是: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當然,死人臭一里活人臭千里。
沒有人能活著!這是蠻族大祭司的話,也是他的忠告。
……
——他在屋外,就能感覺到吳寧平氣息的紊亂了。
他進了屋,差點摔死…老高憤怒的尋找惡者,發現居然是一本書…《偏撰籍》。老高點燃燈火,在昏暗的無燈光下奈的把它表皮捋平,然后把他放到了書桌上。
他到了里屋,坐在吳寧平的床邊,盲猜一陣,還是找不到結果,又去書桌上胡亂翻閱了一下老人和他親筆寫信之內容,也是沒有能夠催促人死亡的蛛絲馬跡…那真相只有一個,就是吳寧平自己。
他的想法,或者說是孤獨。
同齡孩子,這個年紀應該是快樂的時候吧…
多好的年紀啊,多好的一朵花,怎么可能在他的手里凋零呢?不能!老高堅信,他要循循善誘這個孩子,要從多個方面引領思維,就像是大帝經常說的一句話:“愛他所愛,做他所想。”大帝也是個灑脫的人,可惜被這龍椅給束縛了,注定終生不得安寧,然后走向君王之結局——鰥寡孤獨,天下第一。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多好的孩子,要是讓指揮使來說,應該就是多好的娃…”時浩不也是這樣的一個漢子嘛,然后變了,在那一次的屈辱之后,讓他走向劍道…不如講給他聽吧,畢竟誰的人生一帆風順?老高不知道。
老高捻著一綹發,憂心忡忡的看著吳寧平,這個已經睡著的孩子。
“不能在我手里出事!這是無疑的。”
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他高全友和時浩還有什么區別……都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誅。
雨夜釣雨魚,算是佳談。
他用自己多年未觸筆的手顫顫巍巍的寫下幾字,然后貼在床頭,瀟灑離去,故意拔下閉門的鐵棍讓屋子敞開半門…
“觀天地萬物,唯一緣字而已。”
下雨了,淅淅瀝瀝…老高用手掌接著雨滴,枯瘦的臉上露出笑容。
“道雖亡,人未殘。”我老高不是個隨便的人,今日里也就當一回指路者吧…
他站在門口,無所求無所欲無所想無所感的站了會,然后拔腿就走到院子里,把架子上的藥材用油紙蓋住,把槌藥的石臼和棒子放好,再環繞一周,發現沒什么疏漏了,就走出了小院。
……
夜昏沉,下雨了。
在西隅山里,雨是不小的。
門“砰”地一聲開了,風裹著雨像浪一樣涌進屋子。睡夢中的吳寧平被驚醒,顧不得身上只著一件薄衣,立馬將門合上。
從起身,到門前,再到關門,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但他身上已濕了些許衣衫。當他再次上床之時,才發現有一紙條留在床頭,
上面有寥寥幾筆滄桑有力的墨跡,書畫成了幾字。
“來溪邊釣雨,為了活著。”
這九個草書般的字格外普通,卻深深地扎在了吳寧平的心上,他為了什么,是前人的仇恨嗎?不是,他不想參與,那現在為什么還要這么迷茫呢?吳寧平不解,他感覺自己有些慌亂,或者說是——該死。
這一陣風雨,滅了屋里未滅的油燈。
吳寧平看著字跡就知道是老高回來了…
可他不想去,他沒有動力。
他慶幸:好在自己動作利索,才沒讓大肆涌進波濤翻滾的云雨沖進這草屋,傷到屋里的陳設。
這是記憶,雪也好,雨也罷,都要勝過外面。
可吳寧平不想要這記憶。
他要活著。
他隨手把雨珠給撣開,看那飽滿的雨珠啪的一聲碎了,化成一瓣一瓣…然后沒了聲響…他想再睡過去,可經這么一茬,愣是半天沒睡著…
吳寧平向屋的一角走去,單薄的上衣略略飄了起來。
他拿著油燈,在屋子里摸索半天,赫然發現那偏撰籍竟放在書桌上,想了想便明白了…于是默然的坐到了書桌旁,就著不明不暗的燈光,翻閱了幾頁,
為了什么,或者說是天地輪回。
吳寧平合上書頁,從書架上抽出“慧法”,但沒看兩頁,就又放下了;他不死心,再次側身去拿書的時候,依舊是只能看兩頁就要放下……
他試了多次,發現結果出乎意料的一致。
“放棄吧,你不行。”吳寧平嘲諷自己,他看到這些墨字在自己的眼前徘徊,然后隱在這黯淡的天色里,和那磅礴的大雨中。
沒了聲響,只留墨臭。
“不讓我看書,那就走吧。”吳寧平收拾了一下,拿起躺在墻角的魚竿,把掛在墻上的斗笠蓋在頭上,然后楞了下,又默默拿下,因為帶著斗笠影響到他的視線了,他不能毀掉回憶,他只能破!然后重新入道。
可是他卻沒有什么方法。
天地尤黑,四周尤亂…昏暗和大雨吞噬了四周,洪流一樣的雨攪弄著元氣,讓吳寧平的氣息更加紊亂了。
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不想看到。
站在院里,他的眼睛不知望著何處,像在眺望遠方,又像在凝視身前。
……
第二天上午,陽光熹微。吳寧平自然地醒來,淘米、生火、架鍋、煮飯、一板一眼。水從附近的河里打來的。河是個大河,魚很多,經過昨夜的滋潤水位也漲了不少。晚上山上刮著風、下著雨,吳寧平就在這夜尋得了安寧。
昨夜回來的嗎?不,應該說是今日凌晨。
他站在已經停止風雨很潤濕的空氣里,這片天像有魔力般,刮走了他心中的煩悶,他沒逗留多久,便又回了屋子,因為太困。
老高太能絮叨了……
(啊!端午快樂,請你們收下來自一個撲街的祝福)!!!!!!!!!!!!!!!!!!
(我真的是撲街……這兩章我怕,我怕你們看不懂然后噴我,說我只會YY,不會寫好的…其實這是吳寧平的一個拐點,他由此擺脫依賴,就像是你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大人一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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