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你好大的膽子!”
穆紅箋身邊心腹宋瑜冷喝一聲,人已經到了眼前,眼中寒氣逼人。
無形之中,宋瑜也釋放出周身的氣息,青色的光芒游走他的周身。
氣勢如虹!
風,無聲而動!
北堂風行挑了挑眉。
墨玦也就是在靈動中期的位置漂浮著,而眼前的這位卻已經達到了后天境小成,高了兩級,輾壓墨玦肯定也是不在話下。
真沒想到穆紅箋身邊的人還有這樣的修為。
“宋大人,在下現在是三少爺的護衛,聽從的是三少爺的命令行事,何來大膽一說。”
墨玦面無表情的說道。
北堂風行看向穆紅箋,見她臉上有意色,等著墨玦出手,然后她的人就有理由殺了墨玦。
北堂風行挑了挑眉,道:“墨玦,你退下。”
“是。”
墨玦什么也沒問的退到了她的身后。
“宋大人是吧,”北堂風行看向他道。
見狀,穆紅箋有些皺眉,這個廢物又想干什么。
“三少爺。”
宋瑜一揖,表情淡淡。
“我且問宋大人,學院比試切磋出了岔子,誤傷了對手,該由誰擔責?”
“這又有何好說的,自然也不用誰來擔責,這樣的事常有。”
宋瑜也是進過崇陽學院,所以對這里面的規則也是很清楚。
所以北堂風行剛問,他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說完了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臉就瞬間的僵硬。
蠢貨!
穆紅箋暗罵了一句。
“風行,你重傷了自己的妹妹還有理了。”
北堂風行薄唇一勾,冷冷道:“如若這一次重傷的是我,側妃又該如何處置北堂離離?”
“你這不是好好的站著嗎?現在受重傷的是離離,再說了,你做為哥哥難道不是應該讓著她一些?她可是你的妹妹。”
穆紅箋看見她的笑,一股怒火又涌了上來。
“我記得我只有一個姐姐,還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妹妹。還有,我又為什么拿我的命讓她?側妃,我可是淵王府的嫡子,認認真真的算起來,你這樣的身份也不過是比一般都姬妾高那么一些罷了。讓你的人收起那一套,不行的話,我可以讓武閻來處理這件事。側妃意下如何?還要繼續在這里替你的女兒討公道嗎。”
搬出武閻就是在告誡她隨時都會將府里的情況告知淵王。
穆紅箋咬牙切齒的道:“宋瑜,退下。”
宋瑜也只好退下。
北堂風行越過去,回了自己的院子取了一下東西就離開,接下來的她要去崇陽學院住一段時間。
*
“王妃。”
宋瑜跟著穆紅箋來到廳中,等著她的吩咐。
穆紅箋咽不下這口氣。
北堂風行竟然用嫡子的身份壓她,還侮辱了她,豈有此理!
“啪。”
穆紅箋怒拍桌子,眼眸猙獰的道:“不能讓她這么下去,聽離離的描述,她現在已經開始成長了。你去學院里安排一下,尋找機會,除掉!”
殺機瞬息而起!
宋瑜點頭。
“還有,去一趟葉家,葉稟想必對此也是十分的感興趣。他的女兒還等著嫁修言呢。”
宋瑜神色閃爍,道:“屬下明白。”
穆紅箋安靜的坐在廳中許久,冷笑一聲,起身離開去看看北堂離離。
以前,北堂風行也真的是廢物,還被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個廢物已經不由她控制了。
所以,除掉才是一勞永逸的最好辦法。
*
北堂風行從王府出來就直接返回了崇陽學院。
路遇不少的同窗,他們看她的眼神也似乎都變了。
“北堂風行。”
北堂風行回頭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寒鴻羽,黑眸微瞇。
“寒老師。”
寒鴻羽現在是崇陽學院的老師,北堂風行喊他一聲老師也不為過。
“我聽說你這一次的課程上表現得很不錯。”
寒鴻羽打量著她的同時,北堂風行也在打量著他。
“多謝寒老師的夸獎。”
“你的兄長進了云天學院,你有沒有想法。”
雖然她是王府的嫡子,可是沒有人會對她尊敬。
寒鴻羽跟她說話時也是以一種高姿態來看待她。
北堂風行好像沒有察覺到他諷刺,道:“那是他的本事,我自己逍遙自在,并沒有什么想法。”
北堂風行的回答并沒有讓寒鴻羽滿意,道:“如果眼下有一個機會進云天學院,你是否愿意。”
北堂風行看著他,過了好會兒才道:“寒老師這是什么意思?是寒老師給我這樣的機會?還是別的人給的機會?”
寒鴻羽提到北堂修言就是想要刺激她,可惜,她不是這里正真的北堂風行。
她是另一個世界的北堂風行!
寒鴻羽笑了一下。
以為北堂風行上勾了,心里的不屑更濃。
一個廢物也想進云天學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北堂風行可不是北堂修言。
也只有像北堂修言那樣的天才才配進云天學院!
不過就是拋出了一個誘餌,北堂風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攀爬了。
北堂風行仿佛沒有看到寒鴻羽眼中的諷刺和不屑,心里邊想著他到是想做什么。
“我是代表著云天學院過來選出類拔萃之人,進入云天學院。這個,是我的資格。”
北堂風行恍然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就多謝寒老師了。正好,我也很想去看看二哥上的云天學院到底是怎樣的。”
寒鴻羽挑眉。
這個廢物還真的不客氣。
“不過,這個機會是需要條件的。”
北堂風行道:“這個不是寒老師自己內定的嗎?父王對我很不錯,寒老師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在父王面前美言幾句,給寒老師加官封爵!”
寒鴻羽嘴角一抽。
這個廢物是裝傻還是真的聽不懂?
果然跟廢物不能怪彎抹角,“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難道不是寒老師要給我這個機會?如果是讓我去做事,我覺得還是算了,我最怕吃苦了。去帝都就能看到云天學院了,不一定要吃苦了才能去。子丞兄!你在呢!”
寒鴻羽倏然回頭,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站在數步之外的葉子丞。
少年身挺形修長,眼神非常的沉,看人不是那種很鋒利也不是無力度的那種,視線投來,是令人心生好感的溫和!
他,站在那里多久?
又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