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耳都加入使得籠罩整個劇組的恐怖氛圍都消散了,雖然NG了幾次,也是緊趕慢趕趕出了進度。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一會沒事的報個數,一起去吃大排檔!”副導演朝大家吆喝道。
被安排地失去靈魂的茶耳聽見大排檔立馬恢復了高光。
“我也可以去嗎?”茶耳晃著顏果胳膊問。
“我們得回去。”顏果也心動,不過住桑導的地方,還搭人桑導的車,肯定要看優先桑導的想法。
“一起去吧。”桑澤佑聽見顏果說話才想起來之前副導演跟他說聚餐的事,以往這種活動他都不參與的,副導演也只是通知他一聲。
“可以嗎?”顏果確認道。
“回去也沒什么事,再說你朋友這個大功臣不在,也差點什么不是。”
大排檔離就在影視城外面,下班的時候都已經支起來了,五點多的太陽還有點曬,經驗老道地挑著不曬不熱的位置坐好,沒什么經驗的桑澤佑還是被顏果留了座位才知道坐哪。
“之前吃過嗎?”顏果邊幫他拿一次性筷子邊問。
“上學的時候吃過。”
“那很久遠了,之前當群演的時候,我和杜梨常過來吃。”
“一起嗎?”顏果端著小碟子問,她沒說完幫桑澤佑調蘸料,畢竟不知道他喜好。
桑澤佑起身,三人端著小碟子來調料區調蘸料。
茶耳口重,什么都愛往里加,顏果最愛麻醬,再加辣椒油、醋、花生碎就萬事大吉。
加到花生碎的時候,顏果想起來桑澤佑對花生過敏,還特意提醒了他一句:“這是花生碎,你過敏。”
桑澤佑手上一頓,應聲。
茶耳本來已經調好蘸料了,聽見聲音回頭看了顏果一眼,沒想到不僅聽見了比較親密的對話,還看見桑澤佑看著顏果笑了一下。
因為角度問題她只能看見桑澤佑的側臉,側臉殺也足夠她感慨造物主的偏心。
有的人呀,冷著張臉就比一般人好看一丟丟,一笑起來啊,春暖花開,萬物復蘇。
她不信顏果每天盯著這樣的尤物不心動!話說娛樂圈的俊男靚女就是多,不像他們配音圈,都看不到臉。
副導演招呼著大家碰瓶吹啤酒,三人坐在一起悶頭吃著也不理會他們。
顏果吃嗨了就把桑澤佑忘了,和茶耳吃吃笑笑忙得很。
“要不要再燙一串大頭菜?”
“燙,我還能吃一份冷面。”
“那再要一份冷面,這個丸子好吃。”
桑澤佑:感覺我是個局外人,我是因為誰來的?不對,這突如其來的酸味是哪來的?記得自己沒放醋啊。
桑澤佑吃的少,早早吃完了就坐著等她們倆。等顏果想起來自家老板的時候,就看見他坐著發呆,怪可憐的。
“你吃好了?”
桑澤佑點了點頭。
“沒事,你們倆慢慢吃。”
“我們吃得很快的。”顏果說完催了崔茶耳,又拿了兩穿大頭菜。
桑澤佑視線下意識跟著顏果走,看她鬢角貼在臉上,看她鼻子上又一層小汗珠,看她辣得小嘴通紅,夾著蘸滿麻醬的大頭菜往嘴里送,嘴里鼓鼓囊塞的樣子像極了倉鼠,怪可愛的。
桑澤佑看癡了。
他看顏果看呆了,自然也有人在看著他,繼而看到他在看著顏果。
顏果比茶耳吃得快,把碟子里的都努力吃掉后把筷子放平,手摸著肚子回味。
“我吃好了。”顏果跟桑澤佑報告。
“要不要吃消食片?”桑澤佑見顏果有明顯凸起的肚子擔心道。
“不用,一會走走就好了,我習慣暴飲暴食了。”
“果兒,我吃不下了。”茶耳說。
“我也吃不下了。”
“好浪費啊,罪孽。”茶耳看著碟子里的冷面愧疚,浪費糧食可是大罪。
“都吃好了?”桑澤佑問。
“嗯嗯。”
“那走吧。”桑澤佑起身,拍了拍副導演的肩膀算是打招呼。
顏果拉著茶耳跟在他身后,像兩只慫慫的尾巴。
夕陽像個魔法師,拉長了三人的影子。
走回影視城停車場,司機已經等在車里了,桑澤佑自然而然地去坐副駕駛,把后排留給倆姑娘。
“我有點困了,我想睡一會。”茶耳說著靠在顏果身上。
“嗯,到了喊你。”
桑澤佑從鏡子里看到倆小姑娘都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只得把本來想說的話咽下去。
他還想聊聊茶耳呢,這么個人才,怎么捂得這么嚴實,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到家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顏果好像說過她朋友是做配音的,再加上他之前親手搬得那些設備,沒準這個茶耳,是配音圈呢里的大神呢。
以后如果有需要,倒是可以把她列為優先考慮對象,畢竟顏果的朋友,就是他朋友嘛。
茶耳見到顏果房間的時候,說不好是興奮還是失望,雖然房間看著挺大,不過空蕩蕩的,也沒什么家具,一點都不像大別墅的房間。
“我們倆住一個房間嗎?”茶耳問顏果。
“嗯,我也不好意思再借一個房間,你忙你的,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那倒不是,我主要是怕耽誤你睡覺。”
“那就早點睡,別拖延癥早上不起晚上趕工。”
“不會的,這次都是連線配音,就我們一直等著的那位大神作息極其規律,所以工作時間都定出來了,比你還上班族。”茶耳咬牙切齒地說,很明顯對那份作息時間表極度不滿。
“今天沒事吧,嗓子會不會影響你明天工作?”
“小意思,話說今天那場戲能給我錢的吧,不說按照原先那人的價位,就按特約演員價格給就行。”
“應該給吧,明天我問問,我們劇組給錢還是蠻大方的。”
“那就行,咱倆現在缺錢呀。”
“你主播做什么樣了?”
“沒什么樣,新人一個,配音圈我也沒名,沒爆點,就自娛自樂吧。”茶耳也看開了,不指望靠主播一夜暴富了。
“對了,房子我看了兩個價格合適的,有空去看看房。”
“錢夠?”茶耳質疑。
“不夠,跟鷗姐借點唄,我剛看了生活助理那合同,竟然是按年結算,而不是按月結,我都不好意思預支工資。”
“也是,要我我也不好開口。哎,我們家江潮簽名的雜志呢?我要親眼看看。”
“那箱子里呢,自己去找,別說,江潮看起來好年輕啊,他哪年的?”
“99年。”
“比我還小兩歲啊。”
“那可不是兩歲的事,你別拿你化人形的年數和人家呱呱墜地的年數比啊。”
“也是,但都說鳥腦子小,腦容量也小,智商低不說還記性不好,我覺得這么比沒毛病。”
“鳥族中最聰明的烏鴉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好嗎?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