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知道,就算陳卿歌和方海英升了才人,那也是不得圣寵的。圣上的暗門里,有好幾個男人,個個都和趙雀長得相似。
這是她女扮男裝在醉仙樓和陳泰喝酒的時候,一步一步慢慢套出來的。
上官曦看著圣上說:“圣上,聽聞太妃這幾日身體不適,奴婢略懂些醫術,想為太妃解憂。”
“你去有什么用?那是太醫都解決不了的事兒。”圣上帶她一邊走一邊說。
上官曦笑了笑,說:“太醫多是男子,女人的病他們看不明白。奴婢是女人,太妃有些事情自然是愿意和奴婢說的。”
“圣上,不如讓這宮女去試試,沒準太妃能得到康健。”小六子說。他發現上官曦是聰明人,他沒必要得罪聰明人,但是他也只是做個推動作用,他怕聰明反被聰明誤。
圣上點頭,然后帶著上官曦進了太妃的寢宮。
太妃的癥狀已經有了多時,曾經的純妃是風光無限的,陳丞相罩著,從沒受過委屈,在宮里也如魚得水,游刃有余。
太妃的癥狀不少人都知道,身上汗多,晚上睡不著,白天精神又不好,整日整日的發脾氣。連圣上也罵了好幾次,圣上最近都不敢去觸她的霉頭。
太醫只說是正常現象,卻不敢直言到底如何。
上官曦知道,太妃沒病,只是到了年紀,該閉經了。而太醫不敢去觸她的霉頭,自然也就不敢明說。
宋令儀在信上罵了她一通,又提醒她說別浪費了自己一身的本事。
她自然就明白了宋令儀的意思。
圣上帶她進殿給太妃瞧病的時候,太妃已經摔了兩個杯子,杯子的殘片鋪在地上,上官曦行了禮便將那些瓷片全部撿在一邊。
“策兒來了?哀家最近少眠,心情不大好,上次不該對你發脾氣。”太妃躺在床上說。
上官曦直接上前掀開太妃的床簾,說:“太妃,奴婢來給您瞧瞧。”
“前陣子太醫瞧了,說哀家身子好得很,可哀家總覺著身體不大舒服,你這小姑娘來給哀家瞧瞧,哀家到底有沒有問題。”太妃此時倒是沒有什么脾氣了,而是起身伸出手,讓上官曦把脈。
上官曦轉頭,俏皮地對圣上笑了笑,示意圣上出去,圣上點頭,立馬轉身走了。
上官曦看了看太妃的臉色,又把了會兒脈,說:“太妃不必憂心,太醫說得沒錯,的確是沒病的。”
“哦?你也這樣認為?”太妃抿嘴,有些煩躁地問。
上官曦笑了笑,說:“太妃是不是好幾個月沒來月信了?”
“是了,哀家老了,到了該停月信的時候了。”太妃有些悲傷地說。
“倒也不是的,太妃還年輕著呢!只不過啊,太妃看著圣上走穩了路子,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就導致太妃的身子開始松軟了。”上官曦笑著說。
太妃盯著上官曦,說:“那到底是什么病?”
上官曦趕緊扶她靠好說:“太妃沒病,只不過太妃最近要好好補補,不能整日待在寢宮里,要出去走走。”
“補什么?哀家可不喝那些苦方子。也不愛出去曬那太陽,熱得心里發慌。”太妃刁難她說。
上官曦笑了笑說:“那太妃只管吃好喝好就成。其他的就交給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