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最終停在一處與村子相隔開來的房子前。邢老爺子和黎沫下車時,從房子里走出一位同邢老爺子差不多歲數的老人。相比于邢老爺子的微胖的體格,這位老爺子瘦瘦高高,完全符合黎沫心中高手的形象。
“老邢,你終于來了。”那位剛出現的老者迎上前笑著說。
“好久不見啊,老李。你的那個兒子呢?”邢老爺子打招呼說。
“他呀,我打發他去田里干活了。老邢,你身旁這個小女娃是誰呀?”說著,他和善地對黎沫笑笑。
“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說著,邢老爺子神秘兮兮地向對方眨了眨眼。
“當然記得。這不會就是你要帶給我們的那個人吧。”這樣說著,他看向黎沫的眼光發生了變化。
“你猜的不錯。沫沫是我新收的徒弟,別看她年紀不大,武功厲害著呢。想當初我收她為徒時,還是我厚著臉皮求她的。要不是我答應帶她來見你們,她還不一定能拜我為師。”
“你不用說我也猜得到。這一貫就是你做事的風格。”被稱作老李的人打趣說。
“老李,當著晚輩的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邢老爺子面色有些尷尬。在此人面前,他一改往日威嚴的作風,變得隨和起來。他走上前對對方低語。“這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現在是不能教她什么了,你可不能錯過啊。”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女孩的實力已經超過你了?”說出這句話時,老李的聲音比往日高出幾分,盡管他有意壓低。
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聽力超出常人的黎沫卻已經將一切聽了個真切。她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專心地和門前的一只狼狗對視。自從她和邢老爺子到這后,這只狼狗就一直盯著他們。
“沫沫,你快過來見見這位李師父。”看到黎沫與一只狗較勁,邢老爺子有些無奈地說。
“見過前輩。”黎沫抱了一個拳說。
“不必客氣。我聽老邢說你叫黎沫是吧?”老李摸了摸他的胡子問。
“是,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好。你既然是老邢的徒弟,自然就是我的徒弟了,你就稱呼我為李師父就行。”
“拜見李師父。”黎沫單膝跪地恭敬地說。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武功不一般。
“好。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這里,房間我已經給你們收拾好了。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我自然會用心將畢生所學傳給你。”說完,他帶領黎沫去已經準備好的房間。至于邢老爺子,老友相見,自然是住一間房子的。
“邢師父,您當初一直以“他們”來代稱這些前輩,為什么我到現在只看見李師父一個人呀?”只有黎沫和邢老爺子站在院子中時,她忍不住問。
“傻丫頭,另一個人自然是你李師父的兒子。他在田中干活,晚些時候你就見到他了。”
“原來如此。”黎沫恍然大悟說。
武館里,劉語姐弟、高緒正因黎沫的突然離開而在花園里討論著。
“高緒,高叔真的沒對你說沫沫去哪了嗎?”說這話時,劉言的眼睛一直盯著坐在對面高緒,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來。他接到父親的消息說邢海可能會有所行動。昨天晚上他派的人一直在武館外待到深夜,沒想到邢海這個老狐貍竟然在凌晨的時候帶走黎沫。
“我不都說過了嗎?我爸真的沒有告訴沫沫去哪了。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問我爸啊。”高緒回懟道。
“哎,你們別吵啦。”處于兩人之間的劉語及時開口說。“我今天給沫沫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看來真的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去處理。反正跟著邢爺爺也不會有什么事,你們就別管了。”
“我是不怎么擔心的,只不過是某人一直纏著我不放。”高緒說著看了一眼面帶急色的劉言。沫沫和劉言又沒什么關系,他著什么急。別說自己不知道沫沫在哪,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告訴這兩人的。
劉言知道高緒是在嘲諷自己,但他心中有事,哪里還有心情和這人斗嘴。想到之后還要對父親交代黎沫離開武館的事,他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劉語和高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