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法再次升起時,慕容漠只覺理所當然。
哪怕滿眼呼之欲出的占有欲十分明顯,那眼底的光也依舊是冷的。
陸云瑤此時正忙著查看他鎖骨上的傷勢,也就并沒有抬眸對上那個視線。
那種看自己所有物的冰冷視線。
但她大抵是感覺到了那份冰冷,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也讓她沒膽子在這個時候去與對方對視。
陸云瑤擰緊了眉頭,那傷口看似愈合了卻不太對勁,像是被什么東西腐蝕了。
導致她留下的牙印更加的明顯。
再這么下去一定會留下疤痕。
陸云瑤現(xiàn)在不僅擔心那個牙印會不會感染,也開始擔心會不會留疤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當初賭氣的一口,會留下這么大的麻煩。
慕容漠欣賞夠了自家小寵物的緊張表情,抬腿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向屏風后換衣,話語也是慢悠悠不甚在意的飄了過來。
“無礙,倘若日后留了疤,還有愛妃負責。”
“等價折算。”
最后四個字,讓陸云瑤再次石化。
在王爺?shù)纳砩狭舭蹋@得被訛走多少身家?
陸云瑤甚至擔心自己全部的嫁妝,可能都不夠賠償?shù)摹?p> 再次覺得該早點整理好嫁妝,迫切想要賺錢的念頭,因為沖動之后欠下的債而被陸云瑤提上了日程。
以至于大婚后的第四天,陸云瑤起床后就開始了忙碌。
起先是查看嫁妝單子,將一些比較合心意的擺件拿出來布置起了正房和書房。
慕容漠就待在書房里,也開始忙起了自己的正事,看著自家小寵物折騰,他也不甚在意,任由她把那些貴重的擺件搬到了書房。
等她折騰完后,帶著丫鬟婆子出了府,莫言這邊也已經(jīng)默默檢查過了所有的擺件。
確定沒有問題,莫言安心退下,慕容漠頓了頓手中的毛筆,嘴角微微勾起。
“小女人還算聰明,沒動什么歪心思就好,讓莫愁盯緊了人,天黑之前必須把人帶回來。”
“是。”
一聲飄渺的回答,伴隨著一道破空聲離去。
莫言的眸子動了動,心中不知在想什么,除了那閃爍了一瞬的眼,整個人都安靜得過分。
哪怕他就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超低存在感。
不去留意的話,甚至會被人忽略他本身的存在,將他徹底與周遭的環(huán)境一視同仁。
大概也正是莫言的這份安靜,才讓慕容漠把他放在了明面上,做了他的侍衛(wèi)。
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大概是陸云瑤出府的緣故,慕容漠總是不能凝神靜氣的忙碌。
一抬眼,看到莫言這個樣子,慕容漠忽然就想到了陸云瑤想要他的畫面。
慕容漠虛瞇了雙眼,心底有股莫名的煩躁感,不重,但就像是一只貓爪,擾人得很。
“莫言,府里近日的動向呈給本王。”
莫言一頓,心中驚訝。
‘不是昨日才看過?’
心中這么想著,他已經(jīng)從懷里拿出了一塊玉玨來。
慕容漠伸手接過,一邊閉目查看,一邊淡淡地再次開了口。
“下毒一事,由你繼續(xù)料理后續(xù)。”
莫言再次頓了頓,疑惑著這事兒不是影衛(wèi)在負責嗎?
怎么又會交還到他手上?
雖有疑惑,莫言卻不曾質疑,得令之后轉身就去跟進了。
看著莫言離開,慕容漠再次提筆的時候,嘴角蔓上了一絲自嘲。
自己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