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不敢給魚鉤穿蝦的裴圭栗穿好后,裴圭栗猛地甩動魚干,那只蝦帶著魚線飛到船前方兩米處。
裴圭栗尷尬的笑了笑。
“看好了,學著點,什么叫拋竿。”
單手拿著魚竿,另一只手輕輕抓著魚餌,揮動桿子的時候松開魚餌,隨著慣性魚餌遠遠的被拋了出去。
“看見了沒,剛才抱人的力氣那么大,丟個魚餌跟沒吃飯似的。”
“你再說!不準取笑我,你還摸了我呢。”
“誰想要摸你呀,我就怕你把我蹭火大了,才不得已抱著你的腰,不讓你亂動。”
理虧的裴圭栗不再理會李中容,一心的想要釣一條大魚出來,然后拍張照片氣一氣閨蜜們。
看見裴圭栗手持的那根桿子頭不斷的在上下搖擺,李中容無語的看著她縮著身子抱著桿子不斷抖動。
“你在抖什么,魚竿抖成那樣你是在釣魚還是釣男人呀。”
拿出漁船老板穿上的棉大衣,披在裴圭栗身上,感覺到風吹的不再冷了,抬頭看著李中容說道:“你這么體貼的男人,怎么沒有女朋友呢。”
“怎么沒有呢,我有的。”
“騙人吧,來這里一個多月了,給異性打電話一通都沒有,除了機場那次,是不是分手了。”
“分個屁,還沒開始怎么分。”
“喲喲,果然是沒有女朋友。”
李中容剛想反駁,看到裴圭栗的桿子最前面開始微微向下拉拽。
“上鉤了,快。”
“呀,哪里哪里,在哪里。”
“抬起來呀,拽起來。”
十分鐘后。
裴圭栗甩開披在身上的棉大衣,全身是汗的提著一條大魚。
在她正前方,李中容拿著她的手機拍照,一連拍了十多張,讓她慢慢去挑吧。
兩人叫出來船長。
船長看到大魚后,驚訝了下,沒想到年輕人還會釣魚,開始擺放桌子,把魚切了一半片出一盤生魚片。
“沾點他們的醬料,感覺挺好吃的。”
“恩,這次沒來錯。”
“吃完這盤就得回去了,不然等下天黑了,海上的路都看不見。”
“嗯嗯,我也不想釣了,我的手都紅了。”裴圭栗張開紅紅的手掌,開始有些不開心了,雖然生魚片好吃,但是付出了這么慘的代價,她寧愿去餐廳里去吃。
拉過裴圭栗的小手,在船上燈光下找了一下,并不是釣魚時被磨的。
“這是被風吹的,果然是千金大小姐,下個海手掌都能被風吹紅,那些每天洗完刷馬桶的家庭婦女的手都沒你這么容易受傷。”
“趕緊回去,我要回酒店擦藥。”
“船長,起航吧,送我們回去了。”
一路回去開始風平浪靜了,安穩的下了船后,打著車回到酒店。
裴圭栗有些犯難了,朱法蓮訂的兩雙人房,雖然都沒有退掉房卡還留下來了,但是她一個人不敢睡在陌生的地方。
于是她開始想要讓李中容自愿的到她房里當個保鏢。
“那個...我房間里沒人。”
“什么?”
“我房間里兩張床。”
“恩,朱法蓮晚上也回不來了,你都一起睡了吧。”
裴圭栗跺了跺腳,捂著臉大聲說道:“我房間里有兩張床,我一個人不敢睡覺,你到我房間里陪我。”
就在酒店大廳了,全是來旅游的游客,李中容轉動身體四下看了看,還好來玩的大多數沒有自己人,裴圭栗喊得話沒人聽懂。
拉著裴圭栗走到電梯口。
“瞎說什么呢,你一個大姑娘,我一大男人,跟你睡一屋,我雖然跟裴叔有那么丁點關系但也完全沒關系,你自己一個人睡,害怕就把燈都點著。”
“別嘛,你睡覺別脫衣服就好,要不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然后再錄個視頻,咱們兩個清清白白的。”
“你還想綁著我?我吃飽了放著空房間不去睡,跟你擠一屋完了還被你雙手綁著,我上廁所的時候怎么辦,怎么的還得把你這位姑奶奶叫醒了給我解開繩子我才能去?”
伸手在她額頭輕輕點了一下,把房卡放在她手中,推著她進電梯。
“我出去玩一圈,等下再回來,你回房好好睡覺吧。”
一聽到李中容還要自己出去玩一圈,讓她一個人上樓呆在房間里,裴圭栗更加害怕了。
狐貍一般的竄出電梯,然后說道:“一起去轉一圈吧,我付錢。”
說完仰著頭,挑了挑眉毛。
“不了吧,我要去的地方你不適合去。”
“我付錢你還不愿意?走啦走啦,去哪里都行,現在還早,玩一圈咱們在回來一起睡。”
李中容沒聽到她說的什么意思,被強拉硬拽的走出酒店。
打了輛車,跟司機說了個名字。
裴圭栗念叨著這個名字半天,一直沒翻譯出來是什么地方。
車子很快來到李中容說的地點。
這里是一處酒吧,現在是晚上八點,正是白領們下班的時間,不少穿著襯衫的女人進到酒吧里面,拉開束縛頭發的綁帶,解開兩粒紐扣,叫上一杯雞尾酒開始忘記職場的不痛快。
酒吧是喝酒的地方,不是夜店,但是喝完酒后的白領們開始在位置上隨著音樂開始扭動自己的身體。
李中容拉著裴圭栗擠開人群找了一處比較不熱鬧的位置坐下。
招手讓服務員上一杯酒一杯果汁。
等待上飲料的時候,裴圭栗抬著小腦瓜子看著那鬧的最歡的地方,男男女女開始不由自主的吸引在一起,人與人的嘴唇在空氣中擦出火花,指甲在異性身上化纖維材質的衣服上擦除一絲絲長長的靜電。
“他們為什么那么開放,你看那個女人的紐扣都解到肚臍眼了,真不害臊。”
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擺動身體的女人雖然解開紐扣袋肚臍了,但是里面穿著一件純黑色的束胸衣,完全包裹住了一大片身體。
“什么都沒露,這有什么呀。你看電視上的那些女團,穿著比她們還少,舞蹈姿勢充滿暗示。這些人是職場上被上司壓榨的,出來放松放松怎么了,都是成年人了,付得起責任。”
裴圭栗突然站起來,沖著李中容的面前一趴,兩手撐在桌子上問道:“你有沒有跟這種女人上過床?”
“??”
“不好意思,小姐,您的酒到了,我需要給您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