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秦派山頭。
一頭黑色的禿鷲張開雙臂飛行于穹頂之上,一個皓白色的粘稠物從天空中落下,砸在了大魔頭秦霸氣的臉上。
“他奶奶的!”秦霸氣罵道。
“師父,十一大門派的人即將圍攻上來了。”
“無礙,再探!”
“師父,你拴在山下的那只靈猴被天天派掌門梟首了!”
“啊-我的小心肝~”
“師父……”
“師你個頭啊,人都已經(jīng)上來了。”
江湖各大名門正派都來了,一時間,心秦派山頭旌旗漫天,眾人高呼剿殺大魔頭秦霸氣。
“殺了他!”
“除魔衛(wèi)道!誓殺大魔頭秦霸氣!”
“把他褲子扒了!”
“秦霸氣,快點交出武林至寶《至尊劍法》!”
……
秦霸氣緩緩抬目看著來敵,他面帶微笑,臨危不懼,假裝眼前這些雜碎都是浮云。可是他的襠部已濕,縱使武功再高,數(shù)名高手聯(lián)合,自己恐非敵手。
“哎!哥幾個!你們怎么來了……來就來嘛,干嘛還帶那么多家伙什啊!見外了啊!”秦霸氣大聲說道。
一名面目猥瑣的男子上山后便狂笑不止,似得了惡疾。
來人便是夜鶯派掌門人秦天寶,他是秦霸氣曾經(jīng)的愛徒,后來叛變了,之后便自立教派。
“見你個豬頭,快點交出武林至寶《至尊劍法》,我好留你全尸。”
一把銀劍立在了秦霸氣的脖頸處,該劍離他脖子不足半毫,明如鏡面的劍身映出他蒼白的臉。
“淘氣,小寶啊,怎么說你我也師徒一場,留些情面可好。”
秦霸氣小心翼翼地將劍挪開,生怕劍刃無眼,傷著自己,他還使勁給秦天寶擠眼神。
“莫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我要至尊劍法!”
“我要尊至劍法!”
“我要至尊劍法!”
“我要至尊劍法!”
秦天寶一連喊了三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奪得《至尊劍法》。
其他門派的掌門人面面相覷,心中暗鬼生出,這秦天寶莫不是要獨吞《至尊劍法》?絕對不能讓他一人獨吞!
秦霸氣緩緩起身,看著虎視眈眈的眾人,不由得熱淚盈眶。他必須想個法子,否則將橫尸于自家山頭上……
“眾愛卿,這《至尊劍法》世間獨存一本,不如我們先吃個晚飯!然后再議《至尊劍法》交由何人保管!何如?!”
“可不能讓秦天寶獨吞……”
“好!”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那就先吃晚飯!”
“反正我派弟子也已饑腸轆轆了。”
“聊天派掌門說的對!”
“天天派掌門說的極是!”
“我是勿我派掌門……”
“管你丫是誰,先吃飯!”
……
眾說紛紜后,眾人終于達(dá)成了一致的意見,先吃飯,再投票選出由誰保管《至尊劍法》。
一旁的秦天寶氣得裂開一道道抬頭紋,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真的一幫大傻子,竟被秦霸氣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
天天派掌門人駱落駝?wù)f道:“秦掌門,我們還有數(shù)百萬名弟子在山下安營扎寨,人口眾多。你這山頭又太過狹小,未能上來,如何安排吃喝啊?”
秦霸氣笑道:“哈哈哈哈,無礙,我派有半尺粗的吊繩數(shù)根,待會我命門下弟子將食物放于竹籃之中,然后放下山去即可!”
“咦!駱掌門,我看你好生面熟?不知你姓什么?”
“我當(dāng)然姓駱啊!”
“你爹也姓駱嗎?”
“廢話!”
”你祖籍哪里的?”
“槐東郡槐東縣槐東鄉(xiāng)的,你呢?”
“好巧,我也是槐西郡槐西縣槐西鄉(xiāng)的!”
“這么巧!這么說我們還是老鄉(xiāng)啊!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媽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該不會是你吧!”
“我是男的……”
“哈哈哈,死鬼,逗你玩呢。來,哥幾個,里邊請。都甭客氣,當(dāng)自個家啊!”
駱落駝指著秦霸氣說道:“你這壞東西,該不會是想把我們灌醉了,而后攜書私逃吧。”
“沒有的事!瞧你那精明的賊樣,賊俊。”
“必須喝兩杯?”
“必須的。”
“走!”
“走起。”
一旁的秦天寶氣得臉都綠了,這心秦派的伙食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吃了十八年,看到菜色便想吐。
月上枝頭,心秦派山頭上燈火通明,山下也燈火通明。眾派掌門歡聚一堂,好不熱鬧。
心秦派后廚內(nèi)。
炒菜的伙計忙得不亦樂乎,大顆的汗珠掉落在油鍋里。
一名挑酒的弟子在酒缸里倒?jié)M了大量的水,而后封蓋起來,看起來就像在街上的酒肆買來的一樣。
這十一個門派的弟子太能喝了,人又多,只能出此下策了。
挑酒的甲弟子看向角落處,還有十幾個空酒缸擺置在那……此時,他突然心生一計,而后解下褲襠……
“師兄,你這是作甚?”乙弟子說道。
“五谷輪回啊……”
“這……若被師父他老人家察覺,恐汝兒孫根不保啊。”
“顧不上許多了,要不然你下山買酒去?”
“……好吧,我也來。”
說罷,后廚的眾弟子皆開襠放水,呲水的聲音不絕而耳。
乙弟子:還是不夠量啊……要不要去茅廁……
甲弟子:算了,那玩意太臭,不容易蒙混過關(guān),端上這些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