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女孩的目光，陸月笙微微側目看了過去，看到女孩眼里毫不掩飾的崇拜唇角微抿。
幾分鐘后。
叫做小莫的女孩欣喜的出聲，將電腦轉向眾人的眼里：“找到了！”
“快！投屏！”
“在一家愛心心理的診所里發現了吳桐就診的記錄。”小莫將電腦里查到的東西放到投屏上，手指在電腦鍵盤上不斷飛躍。
“診斷是......精神分裂？”小莫讀著電腦上的資料，在看到精神分裂幾個字之后，嘴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電腦上的字。
“精神分裂？”隊長聽到小莫的話也是一怔。
“隊長......”其他隊友聽到小莫說的話情緒也有些變化。
“如果這個吳桐真是兇手，又有精神病的話.......”隊長低頭沉思，抬起頭看向辦公廳里一個個露出沮喪表情的隊員：“這個案子麻煩了。”
一瞬間，剛剛還情緒高漲的氣氛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整個辦公廳，詭異一般的寂靜。
陸月笙一直站在一邊觀察著辦公廳里的人，見他們情緒低落的模樣，眼睛眨了一下：“她不是精神病患者。”
情緒低落的幾個人紛紛轉頭看她。
“人格分裂是精神病患者？”陸月笙挑了挑眉。
“人格分裂，可她診斷是精神分裂啊。”一個隊員聽了陸月笙的話，有些疑惑的說道。
陸月笙瞥了一眼那個隊員，冰冷的眸子凝視著隊員，冰冷的氣息讓隊員懷疑自己不是在炎熱涼爽的夏天，而是在寒風蕭蕭的冬天。
“馬上提審吳桐！”一旁的隊長對陸月笙的話深信不疑，直接拍桌子下決定。
“是！”
一個小時后。
穿著一身簡約休閑的短發女孩被兩個穿著便服的警察帶著走進了刑警隊的審訊室里。
審訊室里。
女孩怯生生的坐著，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神閃躲不停的瞟向別處。
“姓名。”兩個便服警察坐在女孩的對面，其中一個長著國字臉的隊員正翻開一個本子，手里拿著一支筆，在本上寫著。
“吳......吳桐。”女孩游移的眼神因為隊員的聲音拉了一點回來，下意識的回道。
“年齡。”
“23。”
登記完吳桐的基本信息之后，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吳桐的另一個隊員，在看到國字臉隊員登記完之后，從桌上放著的文件夾里拿出了幾張照片。
放到了吳桐的面前，眼神隱晦的注意著吳桐臉上的情緒：“這些人你認識嗎？”
吳桐情緒一直高度緊張著，聽到隊員的話眼睛輕輕眨了一下，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桌上著的照片，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看著桌上的照片，吳桐緊張的情緒不知不覺松了一點：“認識。”
隊員：“她們是你什么人。”
吳桐手慢慢的搓著：“同學，室友。”
審訊室外，陸月笙幾個人一直站在外面觀察著吳桐的一舉一動。
聽著審訊室里傳來的詢問聲，隊長摸了摸下巴：“看來這個吳桐是真的有問題呀。”
小莫撇了撇嘴：“是人都看得出來好嗎。”
隊長瞪了小莫一眼，不滿的哼了哼。
陸月笙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聽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轉身就朝著審訊室走了進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隊長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月笙已經坐在了審訊室里，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臉害怕加緊張的吳桐的面前。
突然進來的人把吳桐嚇了一跳。
看著面前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的女孩，吳桐莫名的感覺到危險。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吳桐的身上縈繞著。
陸月笙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睛對上了吳桐的視線，聲音清冷：“吳桐？”
吳桐害怕的臉一怔。
“孤兒院長大，考上大學之后因為經濟困難，常常外出勤工儉學，現在在一家上市公司做一名實習生。”陸月笙淡淡的目光從吳桐身上收了回來。
“這是許瀟瀟。”陸月笙從桌上的照片里翻出了一張，放在吳桐的面前。
“你大學室友，家境殷實。你們的關系在宿舍里并不算的上是最好的，但是在你每次有困難的時候，許瀟瀟都會幫助你。”
陸月笙一邊說著，一邊看吳桐的反應。
“你每次因為家庭困難，交不上學費、住宿費、水電費的時候，許瀟瀟都會很熱情的幫你。”
“久而久之，你的心理漸漸的扭曲，你對于身邊對你好的人，都認為他們是在施舍你，尤其是許瀟瀟。”
不安坐著的吳桐，聽著陸月笙的一句又一句。
身子出現微微的抖動。
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嘴里不停地嘟喃：“不是這樣的......”
“你一面不得不接受她們的接濟，一面在心里唾棄她們。覺得她們只是在可憐你，你覺得你不需要她們的可憐，甚至覺得她們這種靠著家里活著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不，是你覺得她們太礙眼了，你受不了天天靠著別人接濟的生活，受不了她們用同情、可憐的目光看你。”
“所以，你在許瀟瀟最后一次幫你的時候，你選擇在她幫你之后殺了她，是不是。”陸月笙一句肯定句結束了自己的話。
看著眼前那個不斷搖頭，輕聲嘟喃的人。
“天哪！”
審訊室外，小莫捂著嘴驚呼。
雖然身在這一行，見過無數的殺人犯。
但聽到陸月笙說的，小莫還是很震驚。
人怎么能變成這樣。
吳桐低垂著腦袋，聲音低低的。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吳桐沒有在聽到陸月笙冷冰冰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往陸月笙的方向看了一眼。
吳桐看到陸月笙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神色冰冷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身子打顫。
陸月笙的眼里沒有一點悲憫。
神色冷漠的樣子深深的印在吳桐的腦海里。
“你殺了她。”陸月笙直視吳桐的目光，把許瀟瀟的死亡的照片在吳桐的眼前放大，另外一只手將桌上剩余的照片一一攤開在吳桐的面前：“你不止殺了許瀟瀟，你還殺了這些，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