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腦袋撿起來?”
眾人以為自己聽錯。
“四當家,怎么辦?”
一群嘍啰也不敢輕舉妄動,回頭看了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被成為四當家的男子色厲內荏,本能覺得月中秋和楚河不簡單。
可是,一個明明是識藏三重天,另一個感應不到。
“好大的膽子,兩個毛頭小子就妄想嚇住我們?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我們是你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畢竟是兩個青年,一時半會還嚇不住他。
“錚……”
劍氣錚鳴,仿佛瞬間失真了一般。
嘶
倒抽涼氣之聲不絕于耳。
又有四人被斬,鮮血橫灑,甚是恐怖。
最可怕的是,月中秋和楚河都沒有出手。
只是看到一株雜草一閃而過,四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暴斃當場。
“這還怎么打?”
這是很多人的心聲,嚇到腿肚子轉筋,渾身僵硬,腳趾幾乎要抓穿鞋底了。
月中秋轉頭看了一眼楚河。
對方出手太凌厲了,一言不發,就是殺,殺,殺。
他長這么大,還沒殺過生呢。
不過,他終究也是修者,還不至于暈血。
一眾受傷的村民驚呼連連,他們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平日在他們眼中不可戰勝,窮兇極惡的人此刻就像稻草人一般被收割生命,簡直太恐怖了。
“你們真要和我們五龍寨為敵?你們真的不怕死嗎?”
四當家驚聲怒喝。
他御空境的修為,在附近一代,除了幾個哥哥,可以說是所向無敵,什么時候吃過癟?
平日無論到哪,只要一提五龍寨,無人不膽寒,無人不心顫。
今天撞上硬茬子了?
“什么五龍寨?聽都沒聽過……”
月中秋搖了搖頭。
“他們是一群流寇,作惡多端,劫殺擄掠無惡不作。幾年前,突然在山中發現了魄石,從此以后,就奴役我們附近幾個村莊為他們日夜干活。”
有一個村民忍不住道。
幾年了,他們終于看到能令五龍寨忌憚的人了,這或許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將之罪行說出來,就算是拼了。
“好大的狗膽。”
四當家大怒,平日唯唯諾諾,現在仗著兩個小年輕重拳出擊,也太不把他放在眼內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手中長鞭一揚,“啪”的一聲抽向那個那個村民。
“人家話都沒說完……”
鞭子剛剛出手,月中秋就動了,抬手抓向鞭子,淡淡開口。
四當家見月中秋出手,冷笑一聲,正是試探對方實力的大好時機。
然而,他動用神力,猛力向自己一拽,長鞭依舊紋絲不動。
這才神色大變,吼道:“這不可能……”
“他們不把我們當人看,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山中。”
“這些人喪盡天良,老天早該收了他們。”
“兩個小兄弟猶如神人,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可憐我那女兒啊,才十六歲就被他們糟蹋至死……”
“還有我那十二歲的兒子,被做成人彘,讓他受盡折磨。只因為我那兒子年輕氣盛,多說了一句話……”
……
眾人可是親眼見過四當家在山中一鞭子抽碎了數千斤的大石,見月中秋竟然毫發無傷,不禁信心大增,紛紛開。
聽完這些,月中秋只感渾身都不舒服,非人所為,罪惡滔天,簡直不可饒恕。
他以前從未想過人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
同時,他也感受到后方一股凌厲的殺機蔓延了出來,楚河顯然也怒了。
“如此又能怎樣?殺了這兩個小子再與你們算賬。”
四當家冷笑連連,看向月中秋和楚河,道:“你們也聽到了,念在你們還有些用,乖乖投入我五龍寨門下,還可保全性命。否則,你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我大哥可是徹地境的強者,你們在我五龍寨面前,如同螻蟻。”
“還是讓我來吧。”
月中秋剛要出手。
楚河冷漠的聲音響起。
“竟然還敢出手?真的……”
四當家見楚河走出,又驚又怒。
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被嚇得尿褲子嗎?
啊……
慘叫聲瘆人頭皮。
只見楚河二話不說,手中鐵劍一震,數十道璀璨劍氣爆射而出。
數十個手舉火把,鋼刀閃亮的流寇當場被斬殺,每一個人都是咽喉被貫穿,不差分毫。
四當家呆住了,先前還人強馬壯的他們,現在就剩一個他,還有一個專門用來尋靈魄的妖獸。
連他坐下的蠻獸都被斬了。
楚河出手的同時,月中秋也沒閑著,手臂一震,四當家連人帶鞭橫飛了過來。
他一直關注著楚河,此刻突然失去重心,根本反應不及。
如此變故,讓他驚駭欲絕,嘴中狂叫,“救命啊,殺人了……”
“啪”
話音還未落,就被月中秋一巴掌按倒再地。
恐怖的力道幾乎廢了他,渾身劇顫,嘴中血沫子汩汩而涌,趴在地上慘哼不斷。
“小心……”
忽然,月中秋后方傳來聲音。
那頭妖獸陡然暴起,竟然想襲擊他。
然而,對方太天真了。
月中秋不緊不慢的回頭,看著那橫拍而來的尖銳爪子,淡淡道:“看來終究躲不過要殺生。”
“吼……”
妖獸驚叫,渾身黑毛都炸立了起來。
弱小的人類一把抓住了他的爪子,竟然將它掄動了起來,像是大風車一樣,猛烈旋轉。
一股可怕的力量席卷它龐大的軀體,五臟六腑都被搖碎了。
“轟……”
月中秋隨手一丟,妖獸直接飛出去數十丈遠,壓塌幾棵大樹才堪堪停下,當場死亡。
“這……”
“那可是上千斤的兇獸啊。”
眾村民再一次被震撼。
皆不可置信的看著月中秋。
那頭妖獸可是五龍寨老大的坐騎,實力還在四當家之上,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再看看趴在地上,被月中秋踩著不能動的四當家,一眾村民感覺這一切不太真實,仿佛做夢一樣。
“別殺我,饒命啊……”
四當家顧不上滿嘴血泥,驚呼大叫。
直至此時,他還是有點懵,想不通為什么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不想在這里看到一點痕跡,明白嗎?”
月中秋淡淡開口。
這活口自然是故意留的,總得有個收拾殘局的人。
“我會撿干凈,然后洗地……”
四當家慌忙回應,這一絲生機讓他喜極而泣,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