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集訓早上八點開始,辛初準時到的。
隔壁表演組已經練兩小時了。
食堂的香味飄了進來,林晚櫻練氣的時候差點沒呲溜一聲把口水掉下來。
老師背著手冷哼,“這唱法倒挺洋氣。”
林晚櫻:“……”
“行了,把早餐解決一下,8點30繼續?!?p> 林晚櫻如蒙大赦,去隔壁抱著辛初就不撒手,“我心態崩了呀!”
“松開,我昨天沒睡夠?!毙脸跎斐鲆桓种福瑢⑺吝h一點,林晚櫻委委屈屈,“你睡了多久?”
“8個小時?”她昨晚吃完面就睡著了,沒看時間。
突然一次睡這么久,越睡越困。
“辛初,你沒有心!”林晚櫻掩面而泣,她昨天才睡了5個小時不到。
辛初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眼角有些濕,“你第一天知道?”
自從上回比賽過后,辛初和林晚櫻這一組的人也算是熟悉了,知道辛初也就看著冷。
聽見這話,大家不由都笑起來。
上回那個“男媽媽”樂得不行,“我們初爺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心?!?p> “別說,就愛初爺這一款?!?p> 說話的人是陶桃,她是沖浪少女,昨晚上看辛初直播了,“你怎么不去他們表演組啊?”
辛初的嗓子跟孫本簡直有得一拼。
“去哪兒都一樣。”辛初喝了口酸奶,謝瑯出門前給她準備的。
“不愧是大佬,”去哪兒都一樣這話陶桃就沒這個自信說,“果然大佬在哪里都會發光的?!弊詮穆犝f辛初幫小鑼女生現場“調音”后,陶桃就服她了,這不是一般的大佬。
辛初神情挺淡的,沒什么感覺,她手指在酸奶瓶蓋上勾了勾,像在想些別的什么。
過了一會兒問旁邊的林晚櫻,“你們每天都是這個強度?”
“當然不是,后面比這個強度要大多了?!绷滞頇颜f起這個就想哭,“你們快好好疼疼我吧,說不定哪天我就要被送去急救了?!?p> 樂隊集訓雖然強度也大,但比起表演組來說,不值一提。
眾人心疼林晚櫻的同時又被她的話逗得失笑,“你放心,到時候我帶著燒烤去醫院看你。”
“那我帶啤酒和小龍蝦吧,哇哦,絕配~”
“……原來你們都沒有心?!绷滞頇褟氐捉^望。
“現在才知道?晚啦!”
“……”
辛初沒說話,目光透過林晚櫻好像看到了遠處,沒有實質性,她想起了謝瑯,他那樣的嗓音,那般的身段,又是怎樣經歷過來的?
“初爺?初爺?”陶桃沖她招了招手,“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什么。”辛初看著她,“怎么?”
陶桃說:“就……下回你直播告訴我一聲,想去現場?!?p> “我也要我也要?!绷滞頇雅e雙手說,一旁的“男媽媽”也不甘落后:“跟隨大部隊”。
辛初不知道話題怎么繞到這里的,笑了,“行!”
這群人看著就跟夜獵格格不入,挺有意思。
早餐半小時很快在閑聊中過去,高強度的一天集訓開始了。
表演組的四功五法,是基本技巧,唱念做打具有非常嚴格的程序性,而手眼身法步需要難度很高的技術性。
樂隊組以虛代實,虛實相生;以情代聲,聲情互動;伴奏伴奏,主要就是在這個“伴”字上,要達到“巧自因熟,熟能生巧”的程度,唯有多練,練熟了再去講究技巧性的東西,方能成“伴功”。
這兩者皆不是僅靠天賦能做的事,唱念做打的韻味之美更是缺一不可。
負責教學的老師十分盡責,他們對京劇的熱愛使得他們如此,一天下來,每個人都脫了一層皮,可他們的眼里都有光。
當辛初帶著光去三樓找謝瑯的時候,將他籠罩在其中。
那光里,有也只有謝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