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義演。
地點在鶴城大劇院,有“珠玉”在前,此次來得人不少。
林晚櫻和陶桃兩個人緊張得在后臺直跳腳。
“為什么義演要放在這里啊?”林晚櫻聲音都抖了,“謝老師昨天才結束表演,那可是’天花板’,觀眾這會兒期待值還沒下來呢,我們上去不是要玩完嗎?”
這次小考排名,完全取決于義演結束,觀眾的投票。
據說是楚家太子爺定的規矩。
她們也是今天早上到了稻都才知道,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其實我更擔心,我們這次集訓上面完全沒有放出任何消息,這會兒突然就要義演,鶴城的人正新鮮呢,本來是讓更多人的認識和了解京劇的好機會,萬一因為我們搞砸了,怎么辦?”
陶桃這話,讓后臺所有化妝的人都沉默了。
梁淺上次話還猶在耳,她們身上肩負著發揚和傳承的責任,她們若是輸了,不只是自己。
“別想太多,全力以赴就是勝利!”
梁淺望著面前一張張年輕的面孔,那眼里有期待有緊張還有害怕,更多的是擔心。
她突然就笑了。
“你們比我,甚至是你們自己,遠想得還要優秀得多。”
她相信,未來的某一天,京劇會再次走進國內外所有人的視野,那個“是個人他就得聽戲”的年代會再回來。
這一刻,投票的結果如何似乎都被淡化了,她們最初選擇入行的初心,她們堅持到現在的毅力,以及她們對京劇的熱愛,都使她們自覺擔上了傳承和發揚的責任。
何其慶幸,她們愛得不算晚!
今兒這出戲是《打漁殺家》。
林晚櫻唱得是老生,扮得蕭恩,黃月是旦角蕭桂英,孫本則是丑角大教師。
李俊、倪榮的念、白分別是紀姝與和表演組的另一位學員。
戲里其余人等皆由稻都老師擔任。
表演老師的加入這無疑也是給了眾人一根主心骨。
林晚櫻熱情得給了老師一個擁抱,“丁老師,我現在是不是很洋氣?”
丁老師挺勉強的,“洋氣洋氣!”
林晚櫻:“……”
“好了,樂隊就位。”梁淺和代良負責統籌,帶著樂隊先去場上,“還有十分鐘,紀姝與你倆準備一下。”
“好的,梁姐!”
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俗話說“吃飯不上廚房,聽戲不上后臺”,楚汀洲深諳這個道理,他帶著謝瑯在觀眾席找了個最角落坐下。
“你這兩天在忙什么?”謝瑯看著他呵欠連天,忍不住蹙眉。
“忙著鞏固我家老爺子打下的江山啊!”楚汀洲靠在椅背上,沒外人的時候懶散極了,跟沒骨頭似的,“阿瑯,你千萬不能離開我,否則我會被江山壓死的。”
謝瑯看著他,“等你把江山上貼的帖子摘下來,它怎么都不會壓死你。”
“怎么?謝師父你要幫我爬山去摘下來么?”楚汀洲笑:“你怕你進了女兒國,見到女兒國國王,走不動道了。”
“放心吧,過不了五行山,我也到不了女兒國。”謝瑯的目光落在舞臺右側身著長褂的女生,眉眼清冷,仿若民國千金。
他突然想起什么,心神一動,抬手左手,用大拇指與食指交叉,比了個心。
“初爺?初爺?快坐下。”陶桃扯了扯辛初的衣袖,“該奏音了。”
這會兒大家都坐下了,辛初一個人站著就格外醒目。
辛初飛快地從觀眾席的角落移開視線,耳根紅了個透。
她,辛初,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招式,反撩回來!
關鍵是她還中招了。
“咳……”辛初抱著吉他調音,“沒事。”
“初爺,你上臺前不是調好音了嗎?”陶桃一臉不解,辛初:“……”
“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哦……”有嗎?
……
目睹全過程的楚汀洲:“……”
他很矛盾,他不知道是要作為老板警告身邊這位男士別騷擾他家學員,還是應該作為兄弟為身邊這位鐵樹終于開花高興。
就……還挺欲!

落花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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