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剛要接起,電話顯示已結束。
對方掛了!
她當然沒忘記,今天夏離顏來鶴城的消息,她估摸著這通電話的意思,想了想,還是給夏離顏的助理回了過去。
電話響了五聲,才被接起。
電話那頭是極其冷漠的聲音,梁淺賠了個笑臉,對方依舊不冷不淡,只讓趕緊回稻都。
梁淺自然連連應下,等她掛斷電話,才看到辛初一直等在路口。
“抱歉,我有事先走。”她探頭看了看那邊有粉絲舉的應援牌,“唱給你聽?有時間我去聽聽看?!?p> 李老先生的弟子,等她進了京城,以后怕是沒有機會再聽了。
辛初不太在意地點頭,為了生活營業而已。
指了指她手里提著的水果撈,“我知道有家店,便宜又好吃,微信推薦給你?!?p> “好?!?p> 梁淺笑,沒想到辛初其實是個念舊的人。
藝術區突然戒備森嚴,稻都更甚,外面的人沒見過這陣仗,多少有點慌。
這邊稻都治安組長也很懵,“夏老師怎么臨時過來了?”
梁淺望了眼三樓,抿了抿唇,“楚先生到了嗎?”
“在路上了?!绷簻\說著往樓上走,沒兩步又退回來,“去訂一下味齋的甜點,夏小姐愛這一口?!?p> “行,我馬上去訂,還要什么嗎?”組長已經做好了今天晚上加班到半夜的準備,梁淺又報了個幾個名字,組長認命的記下,轉身吐槽了一句,“每次這位祖宗來都是雞飛狗跳的?!?p> 梁淺想提點他兩句,張了張口,還是沒出聲。
他說得確實沒毛病。
三樓,夏離顏正坐在謝瑯平時常坐的桌椅上,翻看著還未來得及放回書架的書,眉目嫣然,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仕女,高潔優雅。
“梁淺來了?!敝磔p聲提醒道。
夏離顏“嗯”了一聲,目光卻沒從書上離開。
十分鐘后,她緩緩開口:“阿瑯他平時就坐這里看書?”
梁淺看了她一眼,搖頭,“謝老師很少來稻都?!?p> “啪——”
夏離顏將書本合上,兩手搭在扶手兩側,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場。
她說:“阿楚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是為什么,我看你這么多年是忘了?”
“夏小姐您多慮了,我時刻謹記著自己的本分?!绷簻\回得不卑不亢,“謝老師的行程由楚先生親自安排,您可以與楚先生確認?!?p> 夏離顏盯著她,不說話。
梁淺眉眼帶笑,不卑不亢。
半晌后,夏離顏突然笑了。
“你去把海選的所有視頻調出來給我?!痹诹簻\轉身時又說:“包括面試的視頻?!?p> “是,請夏老師稍等。”
梁淺去庫房拿資料,助理便走到夏離顏身邊將手機遞給她,“這個叫白蘋的女生多次電話過來,說是有重要的事告訴您。”
“什么人想說我就非得聽了?”夏離顏做了個旦角彈人腦門的手勢,笑得一室生花。
助理看了眼手機,補充:“關于辛初的?!?p> 夏離顏挑了下眉尖,微頓:“讓她說說看?!?p> 助理明白,轉身拿了電話出去了。
五分鐘后,助理回來:“白蘋說,如果您想讓辛初永遠翻不了身,就讓辛初的父親進來藝術區?!?p> 說著還發過來一個新聞鏈接,是上個月的了。
標題:“賭鬼’一擲千金’,氣不過虐待家狗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