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繡安慰著她。

　　“怎么會呢？你的學習成績也是特別好的，在咱們班上，都進入了前十名了，到時候，考試的時候好好發揮，盡最大努力，絕對沒問題的。”

　　林凡也點了點頭：“就是，加油，田苗苗，你一定可以的。”

　　得到了常年霸占前三名，一言不合就考滿分的林凡和明繡的鼓勵，田苗苗瞬間有了一些信心，她揮了揮緊緊捏著的小拳頭，腮幫鼓了鼓：“對！加油。”

　　“叮鈴鈴鈴……”

　　上課鈴響了。

　　盧文杰飛快地跑了過來，把買來的鴨掌與奶片往田苗苗和明繡手中一塞，氣喘吁吁道：“給……鴨脖子……沒有麻辣的了，……買了孜然味的。

　　奶片給你，明繡。”

　　“快走快走，上課了。”

　　“快快快……”

　　四個小學生拔腿就往教室跑。

　　教室中。

　　如同剛剛煮開了鍋的熱粥，沸沸揚揚。

　　馬大偉正站在講臺上，拿著黑板擦拼命擦黑板，“唰唰唰……”，馬大偉輪起胳膊，以身體為軸，捺著手中的黑板擦，在黑板上從左至右劃了個最大限度的弧形。

　　灰粉。

　　紛紛而落。

　　接著。

　　第二下，第三下……

　　一層層接迭。

　　層層覆蓋。

　　看他那干凈又利索的動作，長大了，馬大偉一定能當一個優秀的粉墻工。

　　講臺下。

　　離黑板最近的李卓被嗆得咳嗽了一聲，他推了推臉上的近視眼鏡，抬頭看了看馬大偉，嘴里嘟囔道：“早又不擦，非要等到上課的時候才擦，嗆死了。”

　　他的話，說得不輕不重，剛好馬大偉能聽見。

　　馬大偉眉毛一橫：“要你管？”

　　李卓見馬大偉不講理，搖了搖頭，頭一低，又將自己埋進書山題海里去了。

　　李卓后面幾排，課堂的中間位置，那些學習成績常年處于中上的學生們，此時扯板凳的扯板凳，翻書的翻書。

　　再往后。

　　靠近教室最后面一排，常年被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霸占的位置處，玩的照玩，鬧的照鬧，反正，老師還沒有來。

　　又過兩分鐘。

　　教室外。

　　云大仲咳嗽一聲，走了進來。

　　“起立！”

　　明繡這班長，從小學一年級當到了六年級，想一想，也挺不容易。

　　既要上課喊起立。

　　又要下課收練習。

　　自習課要負責幫著老師監督同學們自習，常常還會被那些調皮搗蛋的同學氣得臉蛋通紅，眼淚汪汪。

　　一分錢不掙。

　　挺不容易。

　　云大仲走上講臺。

　　臺下。

　　迅速恢復了安靜。

　　“坐吧，同學們，坐吧。”

　　云大仲先捏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一通。

　　然后。

　　他略停了停才道：“同學們，下面，我們來講一下這道題……

　　籠子里有若干只雞和兔，從上面數有35個頭，從下面數有94只腳，雞和兔各有多少只？

　　同學們。

　　……雞兔同籠這道問題，是我國古代著名趣題之一，大約在1500年前，《孫子算經》中就記載了這個有趣的問題，書中是這樣敘述的：“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有若干只雞兔，同時關在一個籠子里，從上面數，有35個頭；從下面數，有94只腳，那么，求籠中各有幾只雞和幾只兔？

　　同學們……

　　你會解答這個問題嗎？

　　你想知道《孫子算經》中是如何解答這個問題的嗎？”

　　說完。

　　云大仲掃視了一下講臺下的小學生們。

　　馬大偉拼命低著腦袋，將身體趴到最低。

　　盧文杰也差不多。

　　他也不會。

　　他雖然不會。

　　雖然將原本挺得很直的小腰板彎了下去。

　　但是。

　　盧文杰的手和嘴巴卻沒閑著，他小聲地默念著：“35個頭，94只腳，一只雞一個頭兩只腳，一只兔子一個頭四只腳，那么，10只雞就是20只腳……剩下的腳就是兔子的……

　　不對不對……”

　　云大仲一眼就瞄上了正伏在課桌上，和旁邊的張杰嘀嘀咕咕的程敏歡。

　　“程敏歡，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分別有多少雞，多少兔？”

　　猝不及防，被老師點了名的程敏歡慢吞吞站了起來，用力搖著頭：“老師，我不會。”

　　云大仲臉一沉：“不會？不會，你還不好好聽講？

　　行了！

　　坐下，上課的時候不準接頭接耳。”

　　程敏歡趕緊坐下。

　　坐得很快。

　　唯恐老師反悔。

　　云大仲又掃視了一下教室。

　　鴉雀無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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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

　　李卓舉起了手：“老師，我會。”

　　關鍵時候。

　　還得是李卓。

　　云大仲滿眼含笑，看著面前這個怎么夸都不為過的學生：“嗯，好，李卓，你來給大家解答一下。”

　　李卓上臺。

　　他捏著粉筆，略略彎腰，“唰唰唰”在黑板上寫了起來。

　　寫完。

　　回身道：“老師，這道題，我是這樣解的，設兔有x只，那么，雞就是35—x只，然后，就可以列方程式4x+（35—x）×2=94……

　　這樣，解方程就得出兔有12只，而雞有35—12=23只。”

　　“非常好！”

　　云大仲贊道：“好，同學們，李卓的計算方法，十分清楚明了，好，下去吧。”

　　李卓回到座位。

　　云大仲又道：“同學們，除了李卓剛才的算法，請問，哪位同學還有其他的方法計算這道題？”

　　講臺下。

　　靜悄悄的。

　　似乎。

　　沒人再會其它算法了。

　　其實。

　　也并非所有人都不會李卓剛才的解法，也有少數幾個，看到了黑板上的題目后，用筆在草稿紙上“唰唰唰”列出了跟李卓一模一樣的方程式。

　　譬如明繡。

　　譬如吳紅霞。

　　又譬如……

　　林凡。

　　林凡不但能用方程解，他早就做過這道題了，除了方程，他還有N種解法。

　　只是。

　　林凡剛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一個十分復雜，誰也回答不出的問題。

　　那就是。

　　如果，以自己為X點，向外發射一束只能直線向前的延伸線出去，那么，這束光，有沒有終點？

　　這個問題。

　　困擾林凡許久了。

　　問誰。

　　誰都答不出。

　　即使擁有大智慧的師父，德岸老和尚也回答不出林凡的問題。

　　倒是他老爸，說了一個答案：“兒子，我覺得，這束光射到盡頭，必然會有一個扭曲空間……然后，直線變為曲線……”

　　林凡問道：“那，扭曲空間外面呢？又是什么？”

　　林又聰眨巴眨巴眼。

　　頭疼。

　　林凡的話。

　　讓他頭疼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