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鄭應還是沒買上一只雪兔,純粹是因為價錢太貴的原因。
在坊市里兜兜轉轉之后,便直奔朝陽偏殿,這上面的任務公告稍微靠譜一點。
許多任務都是針對練氣弟子的,什么花妖作祟,荒村除邪業務范圍極廣,報酬也極為豐厚,于此同時也以為這危險。
鄭應自持劍術了得,遇上修為差不多的修士也能戰而勝之,但要是奇奇怪怪的門道,怕只能抓瞎了,這個時候組個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做鄭應瞧瞧又望望,想找人攀談幾句,但人家一看他的修為,就悻悻的拜了拜手,完全瞧不上。
他在偏殿里轉悠小半天,真是處處碰壁。
“嘿,師弟你還是多修煉一段時日再說吧。”
“挑些看守靈植的簡單活計不好嗎。”
“去去去,咱可不想帶個累贅,你這小白臉哪里來哪里去!”
鄭應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冰心訣也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他還真想和這練氣三四層的修士決個高低,要知道我連練氣后期都殺過一個。
但這話可說不得準,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可惜現在周有道那小子正在煉化黑水玄蛇的內膽晶石,否則兩人搭把手倒是簡單的很。
看樣子今天是沒有結果了,還是先試試接取一些便宜活計吧,接下來等周小玲的消息吧。
等鄭應回到了甲字園,發現門口的小樹上掛著一條紅巾,上面好像還系這什么。
鄭應取下紅巾,下面綁著一塊傳音玉符,將靈力輕微注入,里面便傳來了翠耳的聲響。
“這位鄭應師兄,我受我師傅葛青道長囑咐,邀請你來奕樓井字房一敘。”
哦,葛青道長,他又想起剛入門前的意氣風發,只可惜最后沒能當上他的弟子,沒曾想數月之后,葛青道長竟然也找到了一位弟子。
而且,還是位女弟子。
奕樓,井字房。
鄭應一打眼就看見扎著兩個小發揪,之所以沒看見臉是因為她正在低頭吃東西,兩只小手上還抓著點心,真把奕樓當糕點鋪了。
“咳咳”鄭應咳嗽兩聲,那一對小發揪才緩緩上移,漏出了一張清秀的小臉。
這模樣倒是有些像寶兒……
鄭應下意識的這樣想到,卻又是想到自己那可愛的小侍女了。
小發揪終于注意到門外有人來了,迅疾不失靈敏的將手中的點心放下,將點心收拾干凈,擺上一對茶杯。
清了清嘴中的殘余,然后假模假樣的倒上了茶。
“來人可是鄭應道兄?”
小發揪嗓音翠麗,但被稱呼了這么久的師弟,一聲道兄倒是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應。
“我就是鄭應,這位……這位師妹,不知葛青道長有什么囑咐?”
“我叫陳小魚,師父托我帶你歷練幾次,對你提點一下,說是也算圓了之前的緣分。”
帶我歷練,這丫頭就算進步神速,也才修煉數月,最多不過練氣初期的修為,何來歷練一說。
似乎見到鄭應眼中的疑惑便痛快回答道:“鄭應師兄不必多慮,我是世家弟子自幼修煉,如今已入半步筑基,在朝陽峰下的任務委派全無問題。”
和著這是一條大腿嘍,其實我并不想吃軟飯的,感謝你啊,葛青道長!
鄭應也是識趣連忙拱了拱手說到:“那就多謝小魚師姐了。”
“你修行上有什么疑惑皆可以叫我解答,我數月之間都在這奕樓里暫住,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煩,大可報上我的名號。”
隨后搓了搓自己的小手,裝作威嚴的樣子。
“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是很強的!”
很兇,很有威懾力。
鄭應在腦中回想了一下,借機說到:“不如現在就請小魚師姐指點一下,在下本是凡俗武者,一直以來都是用劍術搏殺,不知和真正劍修差在何處,還請多加指教。”
葛青道長是一位劍修,他收的徒弟自然也是劍修。
陳小魚上下打量一番,眼中忽然散出玄光,動用了望氣術。
練氣兩層,不過一兩月的苦修進步也算神速,可惜紫府已破,能修補的先天之物又豈是那般好尋找的。
要知道陳家在茅山派也算是興盛的一枝,結丹后期的長老也有上幾位,但即便如此也不曾見過真正的先天物,若是偽先天或許還有些辦法,著實是可惜了。
“鄭應兄客氣了,俗世之劍和劍修之劍本質上并不差別,俗世劍道追求快利,劍修劍道自然也是如此,只不過道術玄妙萬法斐然,未入結丹形成劍丸,劍術的拼殺還是有不少局限的。”
“再有就是真氣和法力之間的差別,真氣雖名為真實際操作之法也必須經過身體竅穴經脈才能動用,其中儲存真氣的丹田更是重中之重,而法力除了操縱自如之外更能實現真氣所不能實現之奧妙,便如法力附著形成劍氣,更是劍修初期的一大殺器。”
“但劍道主攻,更容易讓自己身陷險境,如有的修士修煉護體法光或是帶了防御法器,一招制敵的機會便不大了,而劍修之劍隨鋒芒有余但余氣不足,以后若是有機會最好不要纏斗。”
這時候鄭應又想起被他一擊致命的鬼道修士,也實在是因為他的護體法器依然破碎,自身又修的是鬼道,這才給了他一擊致命的機會,否則平常纏斗下來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陳小魚又頓了頓,顯然是再給鄭應思考的時間,有傳承的修真世家總結下來的經驗自然會給鄭應這種門外漢不少啟發。
修真這事講究法侶財地,可見一個師傅的重要性,鄭應雖然沒成為葛青的弟子,但陳小魚代師授業也算圓了之前的緣法。
“你現在應該只修習的上清練氣決吧。”
“小魚師姐說的正是,在下的功祿玉符換了幾件法器,并沒有換取劍決。”這除了周小玲之前的委托讓他迫切需要實力之外,更多的也是并不清楚法決功效能力。
而且自己身居食肉法修行到時候光憑肉身便有神通,對法決的修習自然也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哎呀,你倒是別一口一個小魚師姐小魚師姐的,我才沒有那么大呢,”
陳小魚氣鼓鼓的說到,看她一臉幼稚的模樣,鄭應只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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