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迷蹤散,遇敵時候散過去便好,能亂人神識,這是誘蟲丸不到萬一的時候別用,這東西能吸引蟲類妖獸,但不分敵我一旦遇敵,投入地上后便要立即遠遁!”
蘇沐白叮囑道,言語嘮叨之間頗有老阿媽的風范。
鄭應心中微暖,也沒反駁蘇沐白的好意,這位師兄雖然膽小一些但心底還是善良的。
收下藥瓶,連忙稱謝,隨即觀察起周遭的景象來。
四周確實地如其名是一個高不見頂的洞窟之中,不過走到卻十分亮堂,也是托了周圍地火的原因。
于是蘇沐白也便解釋起炎火窟穴來說到:“這地火便是巖漿熔巖,高達上千度的高溫,一個不留神掉下去恐怕就尸骨無存了,即便是法力高強,能撐著三分五刻,也不免落得一個化為灰燼的下場。”
鄭應一邊聽從他的提點,一面在心中暗下心神,看樣子蘇沐白是打著尋人的打算了。
這水晶花是從周小玲的手中得來的想必她也一定有補充法力的法子。
“所以說啊,師弟這炎窟穴里除了小心妖獸魔人,也需要多加注意周遭環境。”
然而蘇沐白話音未落,之間巖漿處忽而躥升出一道火柱,一只石磨盤大小的嗜火毒蛛從巖漿中冒了出來。
張口便是一道墨綠色的毒液。
但在這毒蛛出現,鄭應便覺得紫府一陣悸動,是那妖骨在提醒他!
于是提前身形一閃躲過飛濺出的毒汁,手中扣住流光劍,劍氣聳然,流光劍激射而出。
嗖的一聲下去,流光劍便化作一道流光,險之又險的刺進對方的口器之中,那毒蛛便直接被刺個對穿。
這一招之下,連蘇沐白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本就不善長對敵,鄭應這劍術又是疾快,等他反應完就只剩下被扎在地上的毒蜘蛛了。
蘇沐白便咽下一口口水,好家伙合著周師姐的隊伍里就老夫一個混子,怪不得真傳的陳師姐下山前會在朝陽峰待上數月……
這是有情況啊!
別的先且不說,就是這一手眼力劍術,說是那些結丹長老護法的真傳弟子他都信。
不過竟然這位鄭師弟沒進去內門上三宮五院,想必應該是資質有些問題,不然門內長老不會放過這種好苗子在朝陽峰修煉的,如此……正好。
蘇沐白細小的眼睛里浮現出一絲光芒,轉眼間卻又消失不見。
鄭應隔空御劍將法力注入劍中,同時運用丹府中的寒冰法力,將噬火毒蛛的身軀硬生生的攪碎。
“鄭應師弟早說自己有這么一手高超劍術嘛,這樣我們行走之時也多了幾分把握,那我就先行處理一下這只毒蛛,還請師弟觀察下四周,以免遇見什么意外。”
蘇沐白笑呵呵的說到。
鄭應暫時也不想暴露食肉法的處理能力,又對這噬火毒蛛不甚了解,交給蘇沐白處理也算妥當。
同時心中回想起,剛才那一記殺招來,其中半是陳小魚教習給他的運氣手法,但一半還是那紫府中給他提醒的妖骨魂魄,或者現在說它依然變換成所謂的劍靈了。
或許自己應當給與它少許信任,而且現在也那它沒有辦法。
而一旁準備拆解尸體的蘇沐白也帶上了一副銀絲手套,這是一件上等法器,避水辟火,百毒不侵。
一邊拆解著尸體,一邊開始分析鄭應是如何一招制敵的。
利器從口器沒入,直接貫穿身軀,除卻法器之利,這準度也是相當精確,而且御劍三步之外,可見劍道天賦亦是不錯。
咦,這致死的竟然不是劍氣傷,這是異種法力?
他兼修其他的功法了?
仔細想想卻又是不太可能,蘇沐白事先便調查過他的來歷,明顯才剛入門數月,練氣術還沒修煉大成又怎么會蠢到修煉其余功法,或許是有什么奇遇。
也是世間秘境無數,未修煉的人御劍什么奇遇也不稀奇。
……等等,這只噬火毒蛛。
蘇沐白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沖著鄭應說道:“鄭師弟,這只噬火毒蛛不是成體!”
“何出此言?”
“噬火毒蛛成體之后便會再腹中形成特殊的毒囊,這也是噬火毒蛛最有價值的地方但這只噬火毒蛛卻不一樣,他雖然能噴涂毒汁但卻沒有毒囊!”
“師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蘇沐白的臉色變得相當謹慎。
繼續自說自話道:“這意味著噬火毒蛛的個體產生了異變,而且在這種異變發生之后,這種噬火毒蛛的生長周期會變得異常快速,也會加速衰老死亡。”
“什么情況會讓一個族群發生這樣的異變……”
鄭應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臉色也不由的一變緩緩說道:“抵御外敵,或者是保護主蟲母蛛,消息有問題,哪只母蛛應該已經晉升到下一境界了,很可能已經變成了化形的妖獸。”
他買的書冊上曾詳細的介紹道各類妖獸的種別,但每種妖獸都提及了一點,那就是化形期的妖獸絕對不可力敵,能避則避,能跑則跑。
這種名為妖的存在已經不是練氣弟子能夠抵擋的了,只有筑基才能勉強一戰,只有結丹才能降服鎮壓,因為這種妖的生命層次已非常態能比。
蘇沐白也不想給鄭應太大壓力,便解釋說道:“也可能是這只噬火毒蛛發生了異變,化形期的妖物沒那么容易出現。”
“就怕是歹人作祟,你不是說血煞門的那群人也得知了炎窟穴的位置嗎。”
蘇沐白神情猶豫,也不敢妄下定論。
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是不是都不一定,咱們未往深處走,相比也遇不見什么強悍的妖獸,周氏姐弟心思敏捷此時也不會妄生事端,等到匯合之后是去是留再做定論吧。”
他有預感只怕這一次不大可能一帆風順了。
鄭應點頭稱是,卻又喚起流光劍,斬下噬火毒蛛的一接后腿。
“?師弟你干嘛。”
只見鄭應熟練的打開了噬火毒蛛的外殼,露出了里面白中帶紅的蜘蛛肉來,然后取出腰間的辣椒孜然,就開始涂撒。
“既然沒有值錢的毒囊,那總不至于空手而回吧。”
“……我靠,師弟你干嘛,生吃嗎?不對,這東西不是妖獸嗎?啊……師弟,我就不了,真的不了!”
看著鄭應大快朵頤越吃越香,蘇沐白不禁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不是饞的而是嚇的,這位鄭應師弟,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