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地面猛然決裂,土石裂出奔向鄭應。
然而他卻不閃不避,猛然望向一處,抽劍便是一刺。
只見那土石決裂處,卻是什么也沒有,反倒是鄭應刺中的哪處出現了滴滴血梅。
蘇沐白倒是看出來對方的聲東擊西,卻不知曉鄭應是如何找出對方方位的,要是到練氣期的弟子除卻真靈數量多少之外,最顯著的差別自然就是神識差距。
而神識更是影響著出招的速度,和招式的運用,難不成這鄭應領悟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勢頭?
潛藏在地底的血煞門人,更是不知為何。
難不成是好運?運足靈力,將土石控制之發便為三個。
“砰砰砰?!?p> 三股聲響交錯而出,似乎每個砂石土霧下都會蹦出致命一擊,鄭應耳朵聳動,在身前劃出一道劍風,將土石斬落,并未動手。
似乎是知曉這動靜中沒人存在。
潛藏在土石中的血煞門人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操起亞光石錘,從土中出現,便是迎高一擊。
這砂石破碎音色和之前一般無二,但此時對方卻回了頭,一劍撞在了自己手中的錘子上。
兵器交錯下,一股難以想象的勁力竟然從一把劍刃中傳來,對方的可用的不是什么重劍,自己竟然壓制不住對方?
兵戈之爭除了附著法力之外,也看重自身氣力,并且材質優劣也占了很大的比重。
對方兵器不占優勢,法力也不敵我,難不成天生神力,或是服用了什么寶丹。
只能心下默念口訣,操縱起土石來。
兩條石柱一左一右朝著鄭應襲來,他難做變數,便挑起對方錘子,身形猛退。
“轟轟!”
兩條石柱撞擊在一起,滾滾巖漿灑落,看不見他身影。
那血煞門人便再次遁入土中,準備靜待時機,他算是發覺了對方也是塊難啃的骨頭,不過土行術在身,他依然立于不敗之地了,等到對方法力耗盡便是待宰羔羊。
然而在下陷時卻發覺身下土壤不對。
原本干燥堅硬,接近砂土的硫磺地竟然出現了一絲濕潤。
“捉到了。”
砂土之后的鄭應閉上眼睛,感應水珠中蘊藏的法力,微微一握拳,水府的法力便一并激發出去。
只見周遭的水汽有一剎那的凝結,一股鋒銳無比的劍氣便開山裂石的向血煞門徒撲來。
那劍光極快,他只好一咬舌尖將一口鮮血噴在自己的法器上,在面前形成了一個巖石盾牌。
那劍光層層遞進,終是后力不足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但即便如此也是驚了他一身冷汗,暗自咂舌。
暗下主意想到:“這家伙已經破了我的土遁術,若是硬碰硬也不曉得對方有什么殺手锏,自己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犯不上賠上身家性命?!?p> 便連忙從土里出現,對蘇沐白喝道:“王治師兄,在下服了,這炎窟穴并非只有我們一家宗門,這樣相斗下去難免被人占了便宜,不如握手言和,在下也知曉一些內門消息,一起佐證豈非更好?!?p> 蘇沐白冷笑一聲:“這時候到想起來了,我這位朋友可不是那么好相處!”
想起那鄭應劍上的些許寒光,他心中也有些膽顫,從哪冒出來個劍術高手。
鄭應本想斬草除根,但答應了蘇沐白一切聽他,便微微頷首,露出流光劍。
像是一只野犬露出自己的獠牙。
那血煞門徒連忙改口說到:“門內三位筑基修士攜手十數位弟子,獵殺一位半步結丹的化形妖獸,并且在前方布下了血魄大陣,我等是來收拾雜魚的,其中收獲也皆歸我等。”
蘇沐白淡定答到:“哼,這些消息和我所知倒是相差不多,不過你李秋機土遁一流,貿然放你回去怕是會走漏風聲?!?p> 李秋機聽見對方爆出了自己的名號,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萬一被他秋后算賬,自己哪里還有好果子吃。
做了個發誓的動作說道:“我愿意立下血誓絕不將你們二人的行蹤說出去,何況這炎窟穴這么大,我一時走了眼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幾時,這家伙連借口都已經想好了,鄭應在心下笑笑,到也是個懂得見風使舵的家伙。
蘇沐白所扮演的王治此時倒是有些得理不饒人。
“單是這樣可不行,血魄大陣有幾處缺陷,我要你用土遁之法將我們二人送進陣中!”
李秋機的臉色立馬紫了又青,難看極了。
“王治師兄可是讓我送死,守陣的可是一位筑基修士,外加大陣之威,我帶著你們豈不是自投羅網,血煞門的規矩你也是懂的,血煞令一出便已經宣誓主權了,王師兄何必還要參上一腳?!?p> 邊說邊在手中凝結法力,大有一言不合就撒腿就跑的架勢。
“不會讓你白干的,到時候我會給你一枚血煞丹,你這法器凝練的應當還差些火候吧?!?p> 李秋機此時一言不發,顯然也是在心中思量得失。
這王治倒是好眼力,血煞丹價值不菲,此次任務都未必能湊足一粒,我這法器對上練氣期的弟子自然所向披靡,但若是筑基弟子不計代價,我也難逃殺手。
“師兄口中的血煞丹可是真的?”
蘇沐白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朱色小葫蘆,只見紅光一閃便從其中冒出來一顆朱紅色的丹藥。
其狀宛如琉璃古木,在地火的映射下反射出微微光芒,若是離近了聞聞,還能聞得見一股濃厚的血煞之氣。
這便是血煞門中比靈石還要硬挺的流通物,“血煞丹”無論是凝練法器,還是突破功法,對平常的低階修士都有極大的用處和功效,甚至能出到幾百枚靈石的天價。
“果真是血煞丹!”李秋機喜上眉梢,目光中乍現幾分貪婪,要不是受制于兩人的實力,怕是要直接動手強搶了。
“好說好說,到時候我先將師兄送過去,在來接這位朋友,王治師兄便在哪時候將這丹給我便是,相信師兄口中的破綻也當真是真的。”
“哼,我不日便將筑基,這血煞丹便對我無用了,我這位師弟所修的也不是本門功法,要不然豈會便宜這練氣弟子。”
李秋機心中的疑惑以去大半,人若是被貪婪蒙蔽了雙眼,剩下的一切便都會自行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