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毫無存在感的系統，他集中精神力內視了一下，于是一串字符靜靜地出現在眼前。

　　【完成度：0.11%】

　　唉。

　　段云算了一下，按著速度想要恢復，估計一年都不止。這金手指強是強了點，但冷卻時間也太長了。

　　搞得他心中很沒底。

　　接下來，他吃了幾個靈果果腹，然后開始學習經脈篇。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

　　不過這一天與之前不同的是，他越看兩眼越放光，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真元，波動，氣海，神魂煉元...是了。”

　　回想起前些天的見聞，段云忽然明白了些事情。

　　從來到這個世界起，他就一直能看到各種各樣的“煙”。

　　修煉者會冒煙，靈藥會冒煙，那些法器，還有陣法等等，都會冒煙...

　　當然，這些“煙”不同于尋常的那種煙霧，反而更像是一種透明的波動。他曾問過林千柔那姑娘，發現她是看不到的，其他人也看不到。

　　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看不到。

　　而且，那些“煙”是有規律的，一縷縷糾纏在一起，不斷流動運轉，極其晦澀玄奧。

　　甚至，通過那云行長老體內的“煙”，他還真看出了那個老頭的修行問題。

　　看完這些經脈篇的常識之后，他終于明白了那些煙是什么東西——

　　那是道！

　　那是每個修煉者，乃至萬物的道法！

　　在常識中，道法是只能通過神魂才能感知到存在的，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悟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修行。

　　而段云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能用肉眼看到道的存在，甚至能很輕松地看出道法的運行規律。

　　哪怕沒有修煉，他都能直接看到那位星玄境巔峰長老的修行問題。當日的指點，還真不完全是碰巧。

　　這讓他心中忽然有些激動。

　　“難道，我有一雙慧眼？”

　　段云喃喃自語，抬頭看著整個藏書閣穹頂，看著那防護陣法彌漫的道，他忽然有了個想法。

　　沉吟片刻，他走向書架，取下他這幾天看的第32本書。

　　【陣道入門基礎】

　　陽光西斜，柔和的光芒通過窗子照了進來。

　　時值段云下令封鎖藏書閣，到現在已經有五天了。那些長老對這位仙人也是相當尊重崇拜，管控措施做得極好，直到現在他都沒看到一個人。

　　終于，半日之后段云放下了這本陣道書籍，重新抬頭看向天空。

　　藏書閣的防護陣法，在他眼前已經不是那么神秘了。通過所學的知識，他至少能看出，這是一道四階陣法。

　　四階陣法，意味著與星玄境高手相抗衡的保護力。

　　他想了想，走向了面前隔門處停了下來。

　　身為地位尊貴的榮譽長老，他可以很輕松動用權限，打開這座陣法。

　　但他并沒有，而是站在陣法屏障前，靜靜觀察了很久。

　　透明的煙霞在不斷涌動，宛如海浪，宛如波濤，晦澀與復雜中，透露著某種周期與規律。

　　然后在某一刻，他通過幾縷煙霞的縫隙，伸手觸摸了過去。

　　手掌很輕松地就穿過了陣法隔膜，并沒有任何阻礙。

　　然后他整個人走了過去，就這般穿過了一道四階陣法。

　　毫無阻礙。

　　段云笑了笑，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這，才是我的金手指嗎？

　　......

　　片刻后，藏書閣中出現了一道晦澀的波動。

　　陣法并沒有被打開，段云卻徑自走了出來，感受著久違的陽光，心中無比放松。

　　整整五天，努力總算是沒白費。

　　樹蔭下，一位桃紅色衣裙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站著，靜靜注視著藏書閣這邊。

　　看到段云之后，她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與驚喜，盈盈一笑間，比身邊的野花還要明媚幾分。

　　“公子終于出來了。”

　　聽到說話，段云這才發現她，怔了一下，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恭候公子呀。”林千柔走了過來，笑嘻嘻道。

　　“你不會一直都在這里等吧？”

　　段云皺了皺眉，雖然自己是仙人，但這些人過度的熱情...他還真有些受不了。

　　不過想起之前自己還親自把她攆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每天都在這等，這倒是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林千柔沒回答這問題，只是笑著說道：“很多弟子都在等著您出關，然后指點他們修行呢。”

　　“所以，你也是？”段云說道。

　　林千柔眼眸流轉，眨了眨眼睛，說道：“小女只是仰慕公子的豐姿與氣質，沾沾您的仙氣，日后說不定還能早點得道飛升。”

　　段云翻了個白眼，這話鬼才信。

　　還得道飛升...這傻姑娘不會還真信了吧？

　　不過他忽然想試試自己的“慧眼”，對修煉會有什么作用，于是搖頭說道：“今天心情好，我還以為你是想讓我指點，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林千柔：“......”

　　一陣香風襲來，她趕緊展開雙臂，攔在了段云身前。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的確有一些疑惑，想請公子指點。”

　　段云笑了笑，“什么疑惑？說來聽聽。”

　　“關于心法方面的。”

　　這少女本來就抱著請教的態度來的，也不含糊，直接就運行了一招武技，周圍的天地靈氣頓時就活躍起來，衣裙無風自起，氣勢相當驚人。

　　于是段云再次看到了極其晦澀復雜的道法波動。

　　這個姑娘的實力的確不弱，他現在已經能清晰分辨出，她的境界在塑道初境，實力很扎實。

　　接著，鏘地一聲，她拔出腰間佩劍，斬向了數十丈外的一株老樹。

　　剎那間，銳利的劍氣呼嘯著飛向遠方，將老樹豎劈開來，爆碎成無數雪白木屑。

　　段云倒是嚇得眼皮跳了跳，臥槽，你這怎么還在自家搞破壞？可別賴我頭上了。

　　“這是我運轉武技時修的心法，如今在卡在接近小成的地方，大半年了都沒進步。”

　　她收了劍，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接著說道：“我問過老師，但老師說這個心法本來就缺失了一部分，沒法指導我，不知道公子可有高見？”

　　接著，她把自己的疑惑點都逐一演示了出來，段云只是認真地看著。品味著武技的“道”在何方。

　　正思考間，忽然“叮”的一聲響起。

　　【系統檢測到心法有殘缺，是否選擇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