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扶月想要的樣子,她總是覺得扶溪因為太介意自己是庶出的事情,一直以來都太過于軟弱了,很多事都是聽從別人的,哪怕是關于自己一生的終生大事。
過去上一世,她是無能為力,自己都保不住,根本沒辦法幫著她。
還好老天開眼,讓她現如今能夠有了再一次機會,好好地幫著扶溪,讓她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讓她不要那么的軟弱,總是不顧及自己,總是為他人著想,然后失去了自己。
這不是扶月想要的結果,而且過去扶溪為她犧牲太多了,現在她要好好補償這姑娘才行。
所以每當看到扶溪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的時候。扶月就會特別的擔心,但是如果看到了扶溪現如今這一副堅定的樣子,她才會放心。
她不需要扶溪去承擔什么,只要扶溪能夠自己確定自己喜歡的,然后勇敢地去追求就好,如果她的額力量不足,那么自己就去幫她。
對待這件事放下心來了,但是紡夜對待另一件事還是不太放心。
那就是這一次的襲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是高若云和虞光濟下的手,她一定會牢牢地記住,以后再想辦法報復回去。
但是如果還有什么別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人隱藏在背地里,那對于她來說,可真的是太危險了,她可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想辦法搞清楚。
但是搞清楚的同時,又不能讓周圍的其他人覺察到,那可真的是一個難題。
她掀開窗簾,發現馬車是往一個比較近的小路而去的,并不是破廟的那一條路,她有點兒著急。
若是能夠路過破廟,也許還能做出一個偶然路過的樣子,好讓她遠遠看一眼破廟的情況。
但是這條路并不能路過,那么她就連唯一的機會也沒了。
她看了看身邊的扶溪,又看了看外邊隨行的王詩意,于是起身掀開了門簾,來到了車夫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說道:“老伯,我們改道吧?!?p> 車夫很是疑惑的看著她:“現在天色不早了,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還是趕緊回去,這條路是最近的,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就連馬車里的扶溪也覺得有些奇怪。
明明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趕緊安全的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找官府的人過來徹查此事的。
這月姐兒現在居然還想改道,她又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扶月瞥了一眼車內的扶溪,又瞥了一眼外面的王詩意,眼神很是曖昧的湊近車夫,低聲說道:“咱們往破廟那條路走,路途遠一點的話,能夠給他們多一些相處的機會啊?!?p> 車夫通過扶月這樣曖昧不清的眼神,又回想了一下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那扶溪小姐總是和那王公子眉來眼去的。
他瞬間就明白了扶月的意思,立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好,我們這就改道?!?p> 能夠為了扶溪小姐的姻緣,肯定要好好配合的嘛。
再說了,現在有王公子武力這么高強的人隨行,肯定不會再出什么意外的,反正他說要把人送到扶府的,就算天黑了才到家,也不會有多大的關系。
剛剛扶月的聲音很小,王詩意并沒有聽見,他依舊是神色如常的隨行。
看到車夫改了道,卻想著一定是這扶家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想那么快回去,還想多看看這外面的世界,所以才會選擇遠一點的道路。
不過車內的扶溪是聽到了扶月的那些話的,她沒想到的是這月姐兒居然會為了自己設想到了這個地步,又看了一眼渾然不知的王公子,她的臉更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不過她暗自下了決心,自己一定不能再這樣懦弱下去,等到了扶府,她一定要想辦法把王公子留下來做客。
一直以來都是月姐兒來替自己那么主動,給自己創造了那么多的機會,她真的太感激了,同時也有點懊惱自己的不爭氣。
所以她決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爭取,這一回就輪到她自己來主動去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扶月又坐了回去,湊近扶溪身邊,小聲說道:“怎么謝謝我?又給你創造了機會……”
扶溪很是感激的看著她,“月姐兒,你放心,以后我也會……會主動一點的?!?p> “嗯……”扶月很是滿意:“這才是我最想要的謝禮。”
之后她也沒有繼續拿扶溪打趣,繼續照顧身邊的小丫頭,不過注意力依舊是窗外。
夕陽把一棵棵高大的楊樹的影子拉得很長,路邊早就沒有了其他的行人,馬車和馬匹沉默的前行著,偶爾她們搭幾句話,聊聊天,那暖色的彩霞映紅了整片天空,照亮了路邊的積雪,反射出好看的霞光。
這一刻的美景正是讓人感到震撼。
她突然想念虞楚了,如果這樣的美景,能夠和虞楚一起分享的話,肯定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
可惜的是,他不在自己身邊,他的身邊卻有著其他的人。
但愿那個女醫官對他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但是虞楚那樣的優秀,那么能夠吸引人,所以一切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也不知道虞楚那邊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今日之事該不該告訴他……
如果告訴了他,他一定會擔心的,但是如果不告訴他的話,以后若是他發現了,豈不是會責怪自己在欺騙他?
再說了,現在他們是在同一條船上,不能有所欺騙或者隱瞞,而且也可以借此機會,更是讓虞楚看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誰。
以虞楚的能力,肯定會查出來,或者會好好維護自己的。
所以扶月已經決定了,等回去的時候,就慢慢講這件事告訴虞楚。
況且之前虞楚都把自己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自己,作為平等,自己也該如此的。
馬車慢吞吞的行駛著,眼看著就快要到了破廟的范圍,扶月心理很是緊張,仔細地看著外面,一副假裝是在看沿途風景,卻又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破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