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厲大人的腦子不太靈光，可為何他就能賺錢，而我們連尋個工作都難？”

　　“你確定厲先生腦子不好？”韓韓無奈，“桃夭，你這是被思維固定化了，有這個時間去討論厲先生，不如多讀書。”

　　“厲大人但凡有點腦子，有點眼光，也該娶我為妻了，那他為何遲遲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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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先生為何要娶你為妻？”

　　桃夭覺得，韓韓這個問題問得甚蠢。

　　“我已經做了厲夏多日的祖母，若是有實習期的話，我大概已經通過考核了，起碼厲夏很滿意我這個奶奶。”

　　韓韓這是明白了，說來說去，桃夭還在糾結為何厲賀南沒有認可她成為奶奶的事實。

　　最重要的是，這瓜娃子為什么能從牧武警官入手？

　　果然女人的思維很奇妙嗎？

　　可是桃夭的思維，連韓韓都不太懂。

　　“你真心想做厲賀南的妻子嗎？原因是什么？厲賀南人傻錢多？厲夏缺個奶奶。”

　　韓韓的問題讓桃夭頓時噎住，其實她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思考更多的是，為何她做什么都不成。

　　是因為她不夠堅持，還是因為她努力的方向錯了。

　　她實際上只想要錢，要生活，要平平安安地回到妖界而已。

　　而這陣子她仿佛偏離了軌道，她雖在厲賀南那表現地無所畏懼。

　　可實際呢？她每天都擔心歷練的考核不通過。

　　心思混亂。

　　連個先生都請不了。

　　不，應該是連請個先生都會被厲大人阻止。

　　厲大人到底所謂何意？

　　桃夭嘆息一聲，抱歉地看向韓韓，“最近腦子很混亂，我剛都是在胡言亂語。”

　　韓韓一怔，“你是不是在擔心彩萍還會加害于你？”

　　桃夭搖搖頭，“有什么可害怕的？”

　　“那你在擔心什么？”韓韓問。

　　“呃？我在擔心什么？”桃夭問。

　　韓韓喟嘆一聲，“你如果實在不明白，不如去找厲先生聊聊吧，說實話，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他是妖界管理局的負責人，定要關心我。”

　　“或許，我說的關心不僅如此。”韓韓拍了拍桃夭的肩膀，“或許你將問題一點點向厲先生問出來，他能給你解答。”

　　“是嗎？”桃夭有些迷茫。

　　“是！”

　　“可是我不敢。”桃夭抿了抿唇，“他很兇。”

　　“厲大人幾乎沒有兇過你，他是人類，你是妖，與你思想上有差別，很正常。”韓韓的話似乎是提醒了桃夭，桃夭朝韓韓看了一眼，“那我去問問？”

　　“嗯。”

　　有幾滴毛毛雨落在韓韓的肩頭，她目送桃夭離去。

　　看著桃夭的背影，韓韓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桃夭這般看似無憂無慮的家伙，也會有煩惱。

　　果然，人間就是個繁雜之地，她又頗為羨慕桃夭，至少她早晚能回到妖界去。

　　厲賀南并不在他的書房。

　　桃夭沒尋到他，便回了自己的書房。

　　“送人需要送那么久？”厲賀南的聲音頗為冷淡，桃夭心不在焉，點點頭，坐在厲賀南的旁邊，“厲大人，我有幾件愚昧的事情要問問你。”

　　“既然是愚昧的事，那就別問了。”厲賀南隨意翻了一下桃夭的書本，說實話，這家伙很努力。

　　自學光有背誦的天賦自然不行，還得有足夠的理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