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到底誰才是釣魚者?(二合一)
“砰!”
并沒有等陸仁甲說出什么來,奈留就已經將長槍狠狠的扎到了陸仁甲的身上。
好在,金剛符的防御力似乎還不錯,總算是頂住了這一擊。
“嘖,好硬!”
奈留又一次被震得手上發麻。
不過她明顯可以感覺到,陸仁甲身上的防護雖然也很強。但是比起剛才和自己戰斗的那個家伙來說,還是差了不少的。
嗯?剛在自己是和在戰斗?
奈留腦中突然冒出來這個問題,但下意識感覺并非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將其拋在了腦后,繼續開始針對陸仁甲。
“藥君,你就不能在他身上再撒點兒什么東西嗎?我可不想老是對著烏龜殼發力。”
我為什么要說老?算了,這不是重點。
總之,奈留不想再費更多的力氣來解決陸仁甲,轉頭就問向了正滿臉看好戲神色的藥君。
“能是能,不過他身上的那層防護似乎是念力系的那種,我不確定我的急速冷凍液可不可以凍住他。
“當然,要是你愿意將殺死他的這個機會讓給我,我還是有些別的招數的?!?p> 藥君笑嘻嘻的看著奈留,將選擇的權力留給了她。
“那還是算了吧,反正他這也跑不了了,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奈留聽到藥君想要和自己搶“玩具”,立馬就打消了讓她幫忙的想法。
反正在她看來,陸仁甲已經被控制的死死的,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攻破他的烏龜殼,有的是時間和辦法。
這么想著,奈留就將手中的騎士槍再次變幻了一種形態,將其變為了鉆頭的模樣,然后就開開心心的操控著高速旋轉的鉆頭,往陸仁甲的身上鉆去。
“砰!”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奈留趕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著身后看去。
因為響聲正是從身后隊長所在的位置傳過來的。
隊長那邊出事兒了?
這是奈留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同時她也想起了那個莫名消失掉的金發女。
不過當她回頭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想象之中自己隊長被人家給偷家成功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反倒是自家隊長蹲在地上,看著離她還有兩三米遠,應該是來偷家的金發女,正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
“啊咧咧,你還真的以為你們這種連小學生都能看出來的企圖,能夠瞞過我的眼睛嗎?”
隊長用一種頗為嘲諷的語氣,對著已經被槍擊倒下的金發少女,指著自己的眼睛問到。
“隊長,她還沒有死,我的動能槍還沒到能殺死她的威力。”
躺在地上的清清,拿著一把看上去更像是玩具的超大手槍,向自己的隊長報告道。
“我當然知道她沒有死了,否則我對著死人說這些話又有什么意思?!?p> 隊長翻了個白眼兒,對于清清這種不識趣的表現表示十分的無語。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的身體恢復過來了嗎?”
“只恢復了一些,身上還是有著很強的無力感。再加上強行催動身體開了這一槍,我的身體負擔更大了。現在別說是動彈了,就連能力也無法使用了?!?p> “那你暫時還真的是廢掉了呢。算了,反正那個目標并沒有跑出去多遠,還用不著使用你的能力去追她們?!?p> 隊長絲毫沒有安慰清清的意思,轉頭就沖著奈留和清清喊道:“你們兩個也別玩兒了,快點兒殺掉那個老師,我們還要去追任務目標呢?!?p> 而見到隊長無恙,又聽到她這么說的二人,只能是聳了聳肩,將注意力又轉回到了陸仁甲的身上。
“沒辦法了呢,既然隊長已經發話了,那就快點兒解決掉他吧。你來還是我來?”
“當然是我來了,沒看我的大鉆頭都已經饑渴難耐了嗎?反倒是你應該躲遠一點兒的,小心濺你這個潔癖一身血?!?p> “嘖~每次都搞得這么血腥,也不知道你這是什么癖好?!?p> “切兒~我才不想被不是把人凍成冰塊敲碎,就是把人燒成灰燼的變態這么說呢。”
“彼此彼此~~~”
“客氣客氣~~~”
陸仁甲滿頭黑線的看著兩個看上去還算可愛的女孩,居然在自己面前進行著這么恐怖的對話,對她們心理扭曲程度的認識,又上了一個臺階。
不過,也是她們這樣的爭吵,給了自己一定的可乘之機。
“那個警備員老師,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自己的身上準備找些什么東西,不過我還是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你身上能夠藏下那些奇怪東西的地方,都在我之前的大范圍攻擊中,被盡可能的破壞掉了。
“所以你還是放棄掙扎,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快樂吧!”
察覺到陸仁甲似乎是想做什么小動作,奈留就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告訴了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陸仁甲被她這么一說,還是沒有放棄希望,繼續翻動著自己放置著各種符箓的幾個口袋。
但結果就如同奈留所說的一樣,自己所剩的幾張符箓不是已經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就是已經破破爛爛,眼看是不能用了。
不過,陸仁甲并未如同奈留和藥君所期望的那樣,變得滿臉驚慌,或者是露出什么恐懼的神色。反倒是也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們二人。
這家伙怕不是個傻子吧,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雖然是這么想著,但看到陸仁甲笑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奈留和藥君這兩個殺人毫不手軟的家伙,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掉到對方陷阱中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很久之前,自己二人所經歷過的一件事。
那是小時候在收容機構中時,自己三人在隊長的帶領下,從廚房中偷到了好多食物。
本以為這次可以吃頓飽飯,但最終卻發現,這些食物雖然外表光鮮,但其實都已經壞掉了。
而還沒等自己三人扔掉這些壞掉的食物,銷毀證據,負責管理自己等人的收容所老師,就抓住了她們這三個小偷。
因為那一切原本就是陷阱,都是老師為了貪污收容所里的經費,可以將鍋甩到別人身上,而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當然,后來她們長大后想要報復時才知道,貪污其實才是小事兒。更重要的原因,則是自己三人當時表現出的能力,引起了某些機構的注意。
但是正規收容的孩子不是那么簡單就會被“處理”掉的,所以才有了那場漏洞百出的“抓賊”戲碼。
而現在,看著陸仁甲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為何,她倆似乎好像又看到了那個當初抓住自己三人的老師的眼神。
“我要殺了你!”
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奈留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讓自己寒毛豎立的眼神,大吼一聲,控制著電鉆就往陸仁甲的身上鉆去。
“嗡嗡~~~”
電鉆在陸仁甲的身上發出了刺耳的嗡鳴聲。
而這次,不管自己身上究竟被反震力震得有多難受,奈留都沒有松手退后的意思。
“原來你也是可憐人?!?p> 被奈留滿臉猙獰的拿著這么大一根電鉆攻擊著。
陸仁甲卻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反倒是略帶憐憫之色的看著她,似乎是看透了她色厲內荏下的脆弱內心。
“奈留,不對勁兒,快撤!”
相對更冷靜一些的藥君,終于從陸仁甲的身上看出來一些不對,馬上大聲提醒著奈留。
可惜,此時的奈留已經像是失了智一般,根本就沒有將藥君的話聽進耳朵里。
見此,藥君只能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取出來幾管試劑。
但是看著奈留的那種樣子,她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這樣做。
思及至此,她下意識的就想向隊長求助,但是一回頭,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隊長此時和清清一起,被一道人影扛在了身上,生死不知。
而看到了那個人,藥君這才想起,自己從剛才起,就好像忘記掉的重要事情。
那個足以和奈留單挑的暗紅色頭發女孩兒,在自己的腦海中已經消失了很長時間了。
“是你!?”
藥君滿臉驚疑不定的看著陸仁甲,她只能將這一切都歸咎于是陸仁甲在其中搞鬼。
“過獎了?!?⌒_⌒;)
陸仁甲看著好像是終于清醒過來的藥君,笑瞇瞇的回答了這三個字。
看著陸仁甲那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揍嘴臉,藥君差一點兒就要不管不顧的將手中的試管砸到他的臉上。
但在局勢已經徹底被扭轉了的現在,她還真的不敢這么做。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
強壓下心中想要殺人的沖動,藥君陰沉著臉,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猜?”(〃'▽'〃)
藥君渾身顫抖著再次壓下了想要殺死陸仁甲的沖動,繼續開口威脅道:“你現在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我要是拼著不要我們隊長的性命,還是可以輕松殺死你的,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試試?”ヽ( ̄▽ ̄)ノ
艸,老娘不忍了!
在陸仁甲的連續刺激之下,藥君終于是忍不住了。
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任務,也忘記了自己的隊長不僅是隊長,還是自己從幼時起就在一起的伙伴。
試管飛過,陸仁甲的身影在一團閃光之中被火焰給包圍。
在自己特制的鋁熱反應藥劑所產生的3000度以上的高溫之中,不可能有人類能夠存活下來。
這么想著的藥君,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轉頭朝著自家隊長所在的方向看去,隊長和清清依舊被扛在那個暗紅色頭發少女的肩膀上,沒有什么變化。
要非說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就是在她的身旁,那個被清清一槍撂倒的金發少女站了起來,就站在她的身邊,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
雖然這種眼神很難看懂,但是藥君可以看出,其中并沒有憤怒,恐懼,或者說驚慌之類的情緒,反倒是更傾向于憐憫這樣的感覺。
藥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理解那金發少女的眼神。
怎么回事?
我殺了她的同伴,她沒有感到憤怒,也沒有拿隊長或者清清來示威,反倒是用這種眼神在看我,她到底在想什么?
哦,也對,他們好像只是臨時的隊友,并沒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現在隊長和清清在她的手上,她大可以憑借這個換取逃命的機會,犯不著和自己立刻翻臉。
看起來自己暴怒之下弄死那個家伙,后果也并不嚴重嘛。
這么想著,藥君就想要招呼奈留,準備和那個金發女進行談判。
但當她扭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副讓她感到頭皮發麻的一幕。
奈留并沒有因為那個老師被自己燒成灰燼而停止自己的動作,仍舊好像在那里攻擊著什么一樣。
只不過,她身上和手上所變幻出來的武裝早已不見,只能看到她幾乎是裸奔著在原地踏步,臉上還滿是猙獰之色,似乎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涼意。
而更為讓藥君感到驚恐的是,明明應該已經被自己燒成灰的陸仁甲,居然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奈留的身邊,不但逃出了自己速凝膠的控制,還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只是這笑容在藥具看來,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你……”
藥君想要說些什么,但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是滿臉呆滯吐出了這一個字。
陸仁甲看到藥君的表現,就知道她這是已經醒過來了。
“嗯,你的精神抗性果然要比這個傻孩子強一些。”
這么說著,陸仁甲屈指一彈,一個腦瓜崩就彈在了奈留的額頭之上。
足足有著媲美level4能力的奈留,居然就在這一指之下,就那么停止了原地踏步,朝前倒了下去。
陸仁甲并沒有光看著,伸手將其扶住,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然后看著這滿地的圣光實在是有些晃眼,就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奈留的身上。
“你到底是對我們做了什么?”
藥君看著生死不知的奈留,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放心,她沒事兒,只是做了一場惡夢而已,醒來后就能夠恢復正常了?!?p> 這次陸仁甲沒有再逗弄藥君,而是給了她一個解釋。
“心理操控?!”
聽到陸仁甲這么說,藥君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學園都市中,最有名的,可以做到類似效果的能力。
不過,傳說中掌握這種能力的,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怎么會是這樣一個大叔。
難道說自己的記憶早就被他(她)給操控了?
藥君的腦中開始了各種腦補。
“還沒到那種程度,我真的只是讓她做了一個夢而已。當然,其實你也是一直在夢中的。只不過你比你的同伴要清醒一點兒而已,但還是無法擺脫我為你們編織的夢境?!?p> 陸仁甲當然知道藥君說的那種能力,但自己的這道法術,和傳說中的心理操控,還是有著巨大差距的。
起碼,自己所制造的夢境,還無法真的達到篡改人記憶的程度。
這只是練氣士所擁有的一種奇特法術——大夢無痕。
而現在,夢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