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君見慕傾城閃身到圣元帝跟前,隨即也跟著閃了過去,站在培德盛的身側。
而跟在圣元帝的暗衛皆是一一現身,拔出佩劍擋在了慕傾城和圣元帝跟前。
宋林此刻胸有成竹,今日十拿九穩,定能將慕澤拖下皇位,看以后誰還敢給他宋林眼色看,看誰不屈服在他的腳下。
不過……
拿著哨子吹了有一會兒了,他安排的人怎么還不出來。
難道是哨子聲不夠響,沒聽到?想到這里,宋林深吸一口氣,更加用力的吹著哨子。
詭異的曲子比先前更響亮了一些,廂房里全是這詭異的曲子。
江湛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林滑稽的樣子,淡淡的勾起嘴角。
宋林此刻有些急了,一張老臉吹的通紅,又對上江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種不詳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難道,又被江湛這小子截胡了?
他的猜測還沒得到證實,就見江湛高深莫測的身形一晃來到他的跟前。
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奪了哨子,人則被一腳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撞上廂房內的柱子。
宋林直覺他的身子骨散架了一般,狂吐了幾口老血。
女眷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宋念景見狀,連滾帶爬的爬到宋林跟前,扶起地上口吐鮮血的宋林:“爹,你沒事吧爹!”
雖然宋林很瞧不起他這個兒子,但是他不能就當沒有這個爹。
宋林此時話都說不出口,被江湛用了八成功力這么一踢,五臟肺腑現在疼的要命。
只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江湛。
江湛面如冰霜的把玩著手中的哨子,目光鋒利如刀,周身的威壓冷意悄無聲息的釋放:“是不是很奇怪你的人怎么都沒現身?”
宋林捂著胸口,又吐了幾口鮮血,想要借著宋念景的力站起來,雙腳不停在地上打滑。
羽林衛也早已沖了進來,齊刷刷的拿著劍直指著宋林,如若他有下一個動作,就會被戳成馬蜂窩。
宋念景嚇的屁股尿流,長這么大還沒被那么多劍指著過,嚇得哆哆嗦嗦,趕忙放開宋林,人往后退,企圖撇的干干凈凈:“不關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這個老不死私底下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宋林被宋念景一放,又咚的一聲摔回地上,又疼的悶哼一聲。
如若說剛剛江湛將他踢了個八級內傷,現在被宋念景這么一放,怕是十級內傷了。
又聽著這逆子的話,宋林氣急攻心,又吐了口鮮血,徹底暈死了過去。
這時,江湛轉過身朝圣元帝道:“皇上,原本宋林今日早早安排了人手在萬福寺,準備伺機刺殺皇上,可微臣前幾日因得了這密函,對宋林早就存了戒備之心,他的人早已成了階下囚。”
圣元帝恍然大悟,欣慰的點點頭,越看江湛越發滿意,心里突然就有那么一絲僥幸,還好還好江湛是個不可多得國之棟梁,如若與宋林這般,那還得了!
不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慕澤這次斷然不會看走眼。
在場的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心思如此縝密,手段雷厲風行,不愧是叱咤朝堂的江丞相。
自打這次之后,眾官員眾女眷回去都訓誡子女,惹誰不好,萬萬不可惹江丞相和昭陽公主,要不然通通給腿打斷,逐出家門。
當然,這些也都是后話。
圣元帝連著說了幾個好:“好,好,好,不愧是朕選中的人,江湛,你今日可謂是領了大功,朕要好好賞賜你?!?p> 江湛不卑不亢道:“皇上,這功勞也不是微臣一人的,將宋林的人手一網打盡的其實另有其人?!?p> 圣元帝詫異,另有其人?還有誰參與其中?
慕傾城了然,江湛這是給黑熊邀功,來個將功贖罪。
當然這也是之前在城外商量好的。
江湛不卑不亢,坦然道:“微臣此次能如此順利捉拿宋林埋伏好的人手,全靠黑風寨寨主黑熊的協助?!?p> 毫無獨享功勞的意思。
惹的在場的世家小姐芳心又是一番暗許。
能夠像江丞相這般大度的,世間少有啊!
只可惜,江丞相這樣的人中之龍不是她們能夠肖想的。
寧知畫站在角落,癡迷的望著江湛,手里的帕子已經被她擰的不成樣子。
心中的癡念越發猖狂,望著江湛勢在必得。
江湛啊,江湛,我一定要得到你,你只能是我寧知畫的。
而就在這時,裴羽快步走了進來,屈膝跪在圣元帝跟前:“啟稟皇上,此時黑風寨寨主黑熊正帶著黑風寨的兄弟們押著那些刺客正在萬福寺門前聽候皇上發落。”
圣元帝點點頭,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來,心情瞬間堪堪好了一些,當即下了命令:“既然如此,來人啊,將宋府上上下下打入天牢,則日斬首示眾,而寺門外的那些宋林黨羽通通就地正法,安排一下人馬起駕回宮。”
話音剛落,羽林衛立馬上前拖起躺在地下的宋林,還有躲在后頭的宋念景與宋念瑤,李同等人則通通被抓了起來。
宋念景害怕的鬼哭狼嚎,雙手被羽林衛緊緊抓著,逃也逃不掉,高聲喊著:“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不關我的事,皇上,皇上。”
而宋念瑤則捂著疼痛不堪的肚子望向蘇逸,試圖爬過去,哭的眼淚鼻涕交雜在一起:“逸哥哥,逸哥哥,救我,救我,救救瑤兒,逸哥哥,救救瑤兒,瑤兒錯了,瑤兒真的錯了,嗚嗚嗚……”
還不等她爬過去就已經被羽林衛架了起來,如拖死狗一般拖像門外,地面上留下一條條血跡。
看的德妃眉頭直皺,真夠晦氣,立馬安排人將地面的血跡迅速清理的一干二凈。
蘇逸看到這一幕嘴角動了動,身體反射性向前踏出一步,就被忠勇侯抓住了手臂,低聲警告道:“逆子,你要我忠勇侯府上下給宋家陪葬你就高興了嗎?”
蘇逸渾身一怔,認命的閉上了眼眸,宋念瑤如此不堪算計于他,可是此時此刻他心里也不好受。
畢竟也是他曾經放在手掌中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