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這一晚對于鄴城來說,或許是個不太平的晚上,因為大批的軍隊出動了,而領(lǐng)軍者便是冀州第一上將潘鳳。
“你,你們干什么?”
“全部抓起來”在一間酒家外面,潘鳳大手一揮手后,兇狠的士兵立刻將酒樓內(nèi)的管事,小二抓了起來。
望著那一雙雙恐懼,驚訝的目光,潘鳳冷聲道:“奉州牧,緝拿鄴城外族奸細”
“外族”所有人一愣。
而潘鳳不屑一笑,若不是州牧還在顧忌曾經(jīng)情分,也不會找這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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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某乃是辛叢事的好友”一處巨大的府宅內(nèi),下人仆從驚懼的目光之下,一名大肚便便,身上還穿著睡衣的富人,被士兵蠻橫的叢房間內(nèi)拖了出來,望著憤怒的表情,不斷咆哮的惡語,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后,一名魁梧校尉出現(xiàn)在了眼前,直接一巴掌便抽了過去。
“別說是幸叢事,就是荀別駕也救不了你,此乃州牧的命令!!”
“州,州牧”富人一顫后,臉色煞白,莫非事情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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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鄴城南街,曾經(jīng)韓成怒打韓彬的倚紅樓二樓,隨著一扇閨門被直接踢開后,房中一位穿著整齊,梳著頭,大概四十多歲,氣度雍容的中年女子,望著出現(xiàn)在面前,黑面冷酷的周倉,苦笑道:“閣下似乎跟隨二公子出現(xiàn)在刑場過。”
周倉看后,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孫崖還是背叛了袁公”女子蒼涼的說后,搖頭道:“自從二公子顯威后,奴家就知道,這冀州不一樣了”
周倉面色一凝,“廢話不必多說,是你自己走,還是要某動手!!”
女子笑了笑后,嘴角突然鮮血留了出來,周倉眉頭一皺,望著那緩緩倒下的身影,感嘆的搖了搖頭,“收尸,帶走!!”
“諾”
短短一個晚上,鄴城八處暗點,全部被連根拔起。
縣衙內(nèi),周昂看著面色如常的蔣忠,有些好奇道:“蔣兄,你到底是如何讓那孫崖說出了袁紹在鄴城的奸細網(wǎng)!!”
蔣忠笑了笑,“此皆乃公子教導(dǎo),某其實也是僥幸,多虧周兄開始那番嚴刑拷打,已經(jīng)摧毀了孫崖內(nèi)心的大半防御,否則縱然在多手段,也不會這么快。”
周昂聽后,意外道:“公子教導(dǎo)?”
“不錯,我們幾個都是公子培養(yǎng)出來的,某擅長的便是拷問,所以公子才讓某過來幫幫周兄。”
“一個人除非是真正的圣賢之輩,否則心中必有軟肋,人之一生,最看重的無非是親情,愛情,權(quán)利,財富,地位這些,只要有一點他不舍,那就必定會松懈,而這孫崖的軟肋就是親情,因為權(quán)力,財富,地位,名聲這些,周兄你肯定都用過了,某就叢他的父母開始下手。”
“說到他母親時候,他臉色明顯變了,這說明他是個孝子,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母親!!”
“所以我便以這個威脅誘惑他,若是他愿意說出鄴城的奸細網(wǎng),州府可以網(wǎng)開一面,但若不愿意,那州府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的母親,帶到他的面前,此事果然讓他動容了。”
“就這樣?”周昂意外道。
“剛才已經(jīng)說了,周兄你的嚴刑拷打是起了巨大作用的,一個人的忍耐是有期限的,絕對的忠誠沒有幾個人可以完全做到,假如你一開始用親情威脅他,他根本不會理會”
“周兄,這個孫崖要留下,這種人只要把他老母安排好,將會是最可怕的暗諜,袁紹錯就錯在,對這些暗諜其實不是很重視,聽他話,這些暗諜歸屬于逢紀,確保忠心的手段,也僅僅是有些虛無縹緲的雄心壯志,確少了實在的利益”蔣忠有些不屑道。
周昂點頭后,道:“孫崖的事情你放心,某同治中會想辦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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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徹底深了后,在州府內(nèi),韓成,韓浩,田豐,耿武,閔純,以及審配等匯聚一堂。
主位上的韓馥看著審配,溫聲道:“正南,這一次又多虧你了。”
“州牧過獎,這一次能徹底清除鄴城的暗點,最大的功勞乃是周昂,周昂雖然年輕,但性格穩(wěn)重,公正無私,配建議提拔其為鄴城縣令”
“因為鄴城縣令這個官職雖然不大,但確職責重要,不能再有差錯了”
韓馥點了點頭,“你放心,某必定厚賞周昂!!”
“州牧英明”
“不過除了那些暗諜之外,關(guān)于辛評的事情,你們怎么看?”韓馥透著一絲失望的說道,因為根據(jù)緝拿獲得的消息,辛評似乎同這些袁紹的密諜有過聯(lián)系。
“辛評吃里扒外,同樣不能留”耿武冷著臉道。
“不可”韓成一聽,連忙站出,嚴肅道:“父親,辛治中大才也,且乃父親股肱之臣,輔助父親穩(wěn)定冀州,其可能同袁紹的密諜有過聯(lián)系,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袁紹的人,兒認為,這個時候不但不能抓,還因該厚賞。”
“賞!”韓馥意外道。
旁邊的田豐聽到這話,不由的撫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樣審配也贊賞的點了點頭。
“辛治中同荀別駕乃是好友,如今荀別駕去黃河邊迎接兩位大賢,州府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下,就冒然嚴懲辛治中,估計會寒了臣心,再說有點聯(lián)系,那也是因為袁紹的威望,這天下很多人拍袁紹的馬匹,但威望在高,實力才是第一位,我冀州大地,不論賦稅,糧草,兵力都是他渤海的十倍以上,只要父親愿意寬勉,必能讓辛治中明悟己錯”韓成認真道。
韓馥面色一凝,隨即點頭道:“成兒所言即是,說來同袁紹聯(lián)系最多的,不是仲治,而是某!!”
“州牧英明”聽到這話,田豐站了出來,敬佩的施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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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州府下達了命令,任命周昂為鄴城縣令,同時提拔辛評為主簿叢事,負責州府糧草調(diào)配。
“仲治,你這是干什么?”晌午時分,望著跪在面前的辛評,韓馥目光一動后,連忙道。
“州牧,下官有罪啊!”辛評慚愧道,昨晚的逮捕,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原本他還擔心潘鳳會帶人來,沒想到不但沒有,反而被晉升了。
這個突然的晉升,很明顯是韓馥對他信任的表現(xiàn)。
“仲治,你起來”韓馥攙扶后,溫聲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某很明白,成兒也說的很清楚,仲治你不會害某!!”
“二公子”辛評一聽后,頓時明白了過來,隨即感動道:“請州牧放心,評自此以后,必定誓死效忠!!”
“好,好”韓馥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