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苦海中,沉沉浮浮的仙劍內,小世界之中,有一方無盡大陸,蒼茫天地,即便從高空俯瞰,都感覺浩瀚無邊。
大陸很原始。
鏡頭快速拉近,穿過層層高空云流,至大陸最中心處。
一座花園內,劍靈拿著花灑為腳下栽種不久的九色夢霓花,灑灑水,澆澆花。水汽氤氳蒸騰好似仙液,是一種不知名的神泉水。
他似有所覺地微微抬頭,對著鏡頭笑了笑,眸光深處泛起漣漪,洞徹層層虛空,對薇薇笑了笑。
輕輕彈指間,周身濃郁至極的元氣似汪洋一般卷動,在其手指間勾勒出了一朵夢霓花。
化開六瓣,色呈六彩。
“突破了極限的壽命與生命層次,活出了第二世的仙葩,果然非同凡響。破繭成蝶啊,自古修士幾來成?”
君千芒微微一嘆,來到這方世界,深入了解后感慨頗深,
“暫時只能模擬出六色,就這樣吧。”
隨手一拋。
屈指一彈。
薇薇嬌軀一震,神色由陰轉晴。
今日應該不會下雨吧?
薇薇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聞遠。
聞遠一愣,感覺應該不是什么珍惜的東西,隨意接過來,打開瓶塞看了看,登時大驚失色,
“神源液!”
聞著那清香,看著那炫目的霞光,聞遠手都在顫抖。
薇薇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滴元氣液嗎?大驚小怪的。”
然后再拿出一個小瓶子,聞遠隨意打開瓶塞,頓時有沖霄的光升騰而起,虛空之中浮現一朵仙葩,頓時小酒樓內六色仙光瀲滟,映照得整片空間都一片幻夢之色。
“六色!六色夢霓花!這怎么可能?”
從來都沒聽過有三色外的夢霓花,如今短短三天來,簡直亮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區區一滴……元氣液?你可知道這指肚大小的一滴神源液,究竟蘊含著多么精純、高級、恐怖的能量?怕是一塊拳頭大小純凈源都比不了!”
聞遠也是心思敏銳之輩,很快壓下來了心頭震撼,深深地看了薇薇一眼,輕易就能拿出這等東西,這底蘊,比之他家也不差了吧?
其身后的勢力,在這廣袤無垠的南域,也不會是籍籍無名吧?
聞遠趕緊塞好瓶塞,但那霞光,那芬芳,早已經點亮了不知多少雙貪婪的眼睛。
這就是遮天的奇珍,分分鐘來個神光繚繞,天花亂墜,瑞霞漫天,地涌金蓮。
攔不住得釋放著引人犯罪的誘惑。
曹家就這樣被坑了,陣紋都擋不住。
鄰座剛剛還在談論三天前于戰場上縱橫捭闔兩位少年人的中年大漢一愣,沒想到那這兩位衣著樸素。
看起來細眉細眼的小白臉,竟然會是這種人!
薇薇也是被氣得嬌軀顫抖,從牙齒里蹦出兩個字,“劍靈!”
君千芒隨意擺了擺手,“小場面小場面,不打緊。”
聞遠也是尷尬地笑了笑,又緊了緊瓶塞,
“沒關系,曹家家主跟陰陽圣子都在喝西北風呢。”
掃視了一壓四周,一個個將忽然都微低下頭,垂下的眼簾眼簾遮住了奇異的目光。
鄰座的大漢長身而起,鏘鋃一聲大刀出鞘,白光一閃。
指向薇薇,怒聲喝道,
“三天前,我的兄長就是死在你的劍下,還我兄長命來!”
薇薇頭也沒抬,神色淡漠,輕呷一口薄酒悠悠道,
“出來江湖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踏上了這條路,就要生死看淡。”
她話語平靜,帶著一抹淡淡的追憶,似在跟人說,又像是提醒著自己。豁然抬頭,冷冷地掃了那中年一眼,
“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不如回家哄哄孩子!”
“你!”
那人神色震怒,又復雜,好似大熱天被潑了一盆涼水,掙扎了幾下,手中的刀抖了幾下,還是沒有揮出。
“我要為兄報仇啊?”
膚色黝黑的中年大漢一腔熱血,覺得自己為兄報仇可以無懼一死!
真到了臨別前,還是留戀世間。
“還不快滾,沒出息!”
聞遠隨手一揮,一道勁風掃出,將那人轟得吐血半升,自窗口倒飛出去,從三樓跌落而下。
世間就是從不缺乏看不清現實之人。
總喜歡高估自己。
薇薇搖了搖頭,隨意問道,“他會不會摔死?”
“死了!”
聞遠還未開口,樓下就是一道冷笑之聲傳來。
他起身朝窗下看去,瞳孔頓時一縮。
“說得好!出來江湖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就是不知,你有沒有看淡生死的勇氣?”
伴隨著一道大笑之聲,一道身影拔地而起,狂暴的氣流隨著笑聲呼嘯四方,氣勢豪邁,他的方天畫戟之上還插著一個人,正是他口中的‘死人’,咧嘴一笑:
“不好意思,他降落的姿勢不對。”
“樓觀海!”
聞遠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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