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法醫提取完了所有的比對的痕跡,打開了法醫室的門,想要出去找雷斌問點事兒,剩下的就是明天上班兒,比對的事兒了。結果楊法醫剛剛走出來,就看見了雷斌辦公室外面兒的樓道里面兒靜悄悄的。楊法醫走過來,敲了敲門。
虛掩著的門就隨著敲門的動作開了,里面兒靜悄悄的,并沒有人。
人了?楊法醫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不對啊,這個點兒還有人加班兒呢。今兒怎么沒人啊。楊法醫繞遍了整間警署,結果都是沒有發現人。
吱嘎。。。。。。
吱嘎。。。。。。
隨著楊法醫的每一步,都有窗子和門的響聲,或許就是因為夜里很安靜吧,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個聲音,都是那么的明顯。
突然,在黑夜里,格外明顯的一道閃電劃過,整間警署瞬間停電。楊法醫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著,拿出來手電,“雷探長?有人沒有?”
長期和尸體打交道。楊法醫的膽兒大得很,在漆黑的警署里面兒大步的走著,一邊兒走,一邊兒找人,可是一樓二樓三樓,他都看了,愣是沒有一個人,事出反常便是妖,尤其還是碰到了這樣的一個不信鬼神的主兒。這樣詭異的場景他能給你找到好多個理由來解釋這樣的異狀。
楊法醫,他看的更加的小心細心了。小巧的手電拿在手里,走的速度慢了一點兒,另一只手從褲子的口袋里拿出來另外的一個‘家伙事兒’這個是雷斌給他一個戰斗力為零的廢渣準備的防備手段,這小東西,甭看小,一個熊瞎子碰到了也能給他撂倒了。一個小巧的強效電棍。
可是當他繞完了之后,又回到了法醫室的門口兒,一個人沒碰到,只是有點兒滴答的聲音。
“看來又要下大雨了啊。反正也晚了,就不回去了吧。”楊法醫轉身,把沒關緊的窗子也都給關緊了。
在楊法醫要走回法醫室的時候,身后的窗子突然的被風給吹開了,楊法醫聽見了動靜,猛地轉回頭去看,結果正好看見了一件挑戰他心里神經的事兒。
在對面兒的拘留室里,正對著楊法醫的窗子,由于閃電的照亮,楊法醫發現對面兒的窗子口上居然有著一個血是呼啦的窗子。而在這個中間有一扇破碎的窗子上沒有血,那里有一個黑色的腦袋從里伸出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怎么可能,楊法醫驚了一下,猛地喘了兩口氣背靠住了墻壁。耳旁都是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的聲音,很快的就是一陣兒大雨,滴滴答答的下了起來,樓道里傳來了一陣陣兒的冷風,夾雜著雨水的土腥味,楊法醫猛然的反映了過來,轉身走進了辦公室,拿起來電話。
“雷探長,警署出事兒了趕緊過來吧,好,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掛了電話,楊法醫猛然間就聽見了樓道里傳來的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楊法醫急忙的關上了門,并且落好了鎖頭。
那個腳步聲很重,很慢,摩擦在樓道的地板上。。偶爾還伴隨著一聲聲的鎖鏈聲。這場景怎么琢磨怎么恐怖好不好,就算是再怎么和尸體打交道,楊法醫還是感覺到后脊背一陣兒一陣兒的發涼。
楊法醫聽著那個聲音,大概的可以猜測出來那個人的體態,可是卻又對不上。。腳步的沉重,似乎是得有七八十歲的年紀,可是落腳的重力卻又不像,聽著還是正當年。
楊法醫關上了手電,手里拿著電棍,防備的看著被鎖好的門,外面兒傳來了一陣兒一陣兒的晃門的聲音。
再一次為了雷探長給自己換的這個門感到慶幸啊,太結實了,自己的小命兒能保住。
楊法醫面前的大門是一扇厚實的金屬門,是比較先進的,這個門只有法醫室和檔案室是這樣的門。
大門上傳來了砰砰砰的敲擊聲,楊法醫看著明顯有了晃動的門板,咬咬牙,對著外面兒問了一句是誰。
“楊兒是我。開門。”雷斌的聲音,楊法醫下意識的要開門,可是猛然的想起來事兒不對,楊法醫急忙的就又縮了回去,不對,剛剛掛了電話,雷探長就算是腳踩著風火輪也還來不了呢。
外面兒等了一會兒之后,看著里面兒沒有了動靜之后,外面兒就響起來了更加大的撞擊聲。。。砰砰砰。。每一下,都撞擊在楊法醫的心上。。。可能是外面兒撞擊的累了吧,十幾下之后,外面兒的動靜小了。
門外的撞擊聲停了,只剩下一個類似乎拉風箱一樣的沉重的喘息聲。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楊法醫小心的靠近了門,伸手拉開了窗子,想要看看外面兒,看見的是一雙血紅的眼睛,七竅之中,都是血跡。十足的惡鬼的造型。楊法醫嚇得扔掉了手里的窗簾兒。背靠著墻壁,大口的喘氣兒。
“楊、法。醫,開、門。”
外面兒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著。只是說出來的話讓楊法醫嚇得夠嗆,可能是看著楊法醫沒有任何的動靜吧,男人又開始瘋狂的敲門。把金屬大門給拍的砰砰作響。
想了想,楊法醫逐漸的穩下來心神,可是卻是還是沒有等到雷斌到來呢,可是大門已經快要頂不住了。。。楊法醫手里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看著大門的縫隙越來越大了,楊法醫伸手捏住了手腕上掛著的那個電棍,頂在了門上。。。
紫色的電流兒和大門一接觸,外面兒就傳來了一聲凄慘的叫聲。。一聲一聲的凄慘的叫聲,聽的楊法醫后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