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釉?
敢情,這墨淮塵是想要監(jiān)視她?
這時,又一紫衣宮女端著一盆水進來,對著韓詩話福了福身,“娘娘,奴婢為您洗漱。”
這又是誰?
不會還有吧……
“青魚呢?”韓詩話問。
水釉舀著紫衣宮女手中的水,見溫度合適后,才答道,“青魚姑娘在小廚房跟桃心與小蘇在準備早膳。”
聽聞此,韓詩話把目光轉向那紫衣宮女,紫衣宮女心領神會,福了福身子,道,“奴婢西子,參見娘娘。”
“姐姐!”這時,門外響起一女聲。
韓詩話猛的站起來,對著水釉道,“水釉,趕快把這床單收一收,莫要被他人瞧見了。”
水釉福了福身,走到床前收起了床單。
韓詩話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幾步,就看到云小小蹦蹦跳跳的朝她跑了過來,給她一個熊抱,這一抱,險些沒有摔下來,還好一旁的西子扶住了她。
云小小疑惑了,平常姐姐可不是這么柔弱的,于是,便稚嫩的問出來,“姐姐,你是不是昨天練功的時候太猛了?”
聽聞此,韓詩話臉黑了黑,一旁的水釉西子捂嘴偷笑。
韓詩話嚴肅道,“小小,不可胡說!”
“哦!”云小小低低的應了一聲。
這時,青魚,桃心,小蘇,端著膳食進來了。
韓詩話剛走至桌前坐下,門外便響起一腳步聲。
這沉穩(wěn)的腳步……
韓詩話面色一囧,抬眼,便看到墨淮塵站在她面前,絲毫不客氣的坐在她對面。
四目相對,都互相沉默著。
最終,是韓詩話打破這沉默,“在沒來到北笙前,就聽聞世人說,北皇不好女色,除了五年前的皇后以外,后宮便只有一名妃子……果然,謠言終究是謠言。”
墨淮塵蹙了蹙眉,斂下眉目,有些懊惱。
昨夜,的確是他沖動了。
可他不后悔,自他腿疾好后,便一直潛心的把精力放在奪位的事情上,未曾和她發(fā)生過房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不愿意,畢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在這方面上,她怕,他也依。
如今真正的得到她,他很滿足。
又有些不滿,一夜,竟是那么短暫。
也罷,來日方長。
水釉已為墨淮塵布下碗筷。
墨淮塵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到韓詩話碗中,然后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定定的看著她。
韓詩話微怔,低眸看著碗中的排骨。
按理說,午膳,是不應有這種油膩的菜的,可今日,卻加了。
韓詩話與墨淮塵對視,清泉般的聲音打破沉默,“臣妾不喜。”
墨淮塵有些恍惚,心口刺痛。
他的眸里深處,是深深的自嘲。
她是不喜這排骨,還是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