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渾黃的眼睛,刺痛的感覺告訴,它們正在潰爛。
看著站在身邊的護士,我想問她,我能死后能捐獻出我的器官嗎?
可已經溢滿鮮血的喉嚨仿佛被人死死掐住般,只能發出“呃啊嗚嗚”的聲音。
護士看了看我,轉身離開,在她開門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他,搖了搖頭,隨即便躺下了。
我想睡著,可全身的潰爛卻讓我苦不堪言。
不久,護士來了,遞給了我一張紙與一支筆,我將我想捐獻器官的遺愿寫在了紙上。
護士卻露出了苦笑:“您的器官已經全部被農藥侵蝕,達不到捐獻標準”
混黃的雙眼瞬間黯淡了許多。
難道我死后也不能為社會做點什么嗎?
插上氧氣罩,我明白時間不多了。
我無兒無女,父母也走了,那些所謂的親戚從我喝下百草枯開始,也沒見過我一面。
即使我能活下來,也沒有錢來支撐我活下去。
腦袋開始暈乎乎的,和平常的頭疼頭暈不通我,它會讓你懷疑生命的真實性,它會讓你覺得,你的靈魂正在脫離身體。
吸入的空氣開始散滿我的身體,我明白,它已經被農藥腐蝕穿了。
四肢開始冰涼,意識正在減退,疼痛也感覺不到了,不知是麻木,還是神經衰弱。
我的雙眼已經看不清任何物體,睡意猛然襲來,我緩緩的合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