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想清楚了嗎,是接受賠償還是要去告我,如果你去告我,我也會配合你的。”
霍杳慵懶的傾斜的站著,她看著何錦雅,隨手摘了朵旁邊桌子上的花籃里的洋桔梗,放在鼻尖輕嗅了下,慢慢悠悠的對何錦雅說。
她相信只要何錦雅不是個傻子都會選擇前者,畢竟去告她,呵……她霍杳還不至于為這點小事怕過。
即使沒有賀景言的插手,她也能何錦雅乖乖的。
何錦雅身體禁不住顫粟了幾下,這賤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強的氣場,一般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練得出來。
何錦雅不敢直視霍杳的眼睛,強壓下心里的恐懼,“我接受你的賠償,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霍杳點了點頭,淡然一笑的說,“行啊,趕緊回去吧,你母親估計在等你回去呢,記得回去跟你母親解釋清楚,要是你母親誤會了,又來我這鬧,那可就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了。”
“我會跟我媽解釋清楚的,你放心,我何錦雅說不追究你了,就一定說到做到。”
說完之后也沒等霍杳說什么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顏夕樂拍手稱歡,欣慰的笑著道,“杳杳,你這波操作不錯嘛,終于拿出賀夫人的架勢了,孺子可教也。”
霍杳白了她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顏子,你該找個男人了,副隊就不錯。”
“我單身我快樂,才不要結婚看那些臭男人的臉色呢,而且我還年輕,才二十二歲,還有大把時間給我揮霍呢,而且,我跟副隊又沒什么,都是你們胡編亂造的,要是讓副隊聽見了,多尷尬。”
顏夕樂突然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大笑著說。
顏子顯然并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也罷,聽不懂也好。
愛情這東西,虛無縹緲,抓不住,掌控不了。
……
今晚夜色很濃郁,王嬸送了晚餐來給她之后便回了帝景灣,管家倒是隨王嬸一同來看望她,不過管家年紀也不適合熬夜,也回去了。
護士來給她換藥,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傷口癢得很,她剛想伸手撓,被護士制止了。
“賀夫人,傷口不能撓的,癢的話你忍忍。”護士出言相勸。
霍杳連忙停住了手,不知往哪放的手胡亂抓了抓頭發,冷艷的容顏上此時難得露出一絲尷尬神情,訕訕的說,“護士小姐姐,下次我一定注意。”
這賀夫人也沒有傳聞中的那么難相處,今天護士群里燃爆了她的‘兇殘陰冷’的事情。
傳說中的清冷美人竟然也有如此可愛有趣的一面,真是令她大跌眼鏡。
本來還準備這次來換藥要在高壓條件下,沒想到氣氛挺舒緩。
護士笑了笑說,“賀夫人,還要注意傷口不要沾水。”
霍杳伸手探了探棉襖口袋,隨之臉上一喜,掏出了最后三顆大白兔奶糖,一副‘我很大方’的樣子。
這是陪伴了她一個星期的糖果,她都舍不得吃,不對,是一直沒發現她竟然在口袋里藏了糖果。
“護士小姐姐,我一定會注意你的叮囑,你大晚上的還要來給我換藥,辛苦了,這是我珍藏了一個星期的大白兔奶糖,送給你,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待它們。”
護士錯愕的看著霍杳,她這是接還是不接呢。
“不……不用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答謝。”
護士連忙拒絕。
她哪敢要賀夫人的糖果,雖然拿去跟姐妹說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但賀總和賀夫人好像感情不和,萬一以后有個什么事,她……
還是小心些好,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她惹不起。
“女孩子,大晚上的還要加班,多辛苦啊,吃糖能讓心情變得開心,女生嘛,生活中不能缺少零食。”
霍杳抓過護士的手,把三顆大白兔奶糖放在護士手里。
護士向后踉蹌了幾步,左腳踩到了右腳背上,重心不穩……
“啊……”
隨著一聲驚叫聲,霍杳倏然以閃電般的速度上前用沒受傷的手摟住了護士的細腰,在慣性作用下,沒能一下子穩住腳步……
終于以一個華爾茲的動作的緩緩停下,霍杳穩了問步子,正想放開了摟著護士的手。
“吱呀……”
倏然,霍杳聽見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感覺到一個人雷厲風行的走了進來。
霍杳看見來人,怔仲住了,她只是想調戲一下護士小姐姐,沒有想到被閻王爺抓包啊。
天吶,給道雷劈死她吧。
摟著護士細腰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最后還是放開了。
霍杳關心的問護士,“護士小姐姐,你沒事吧。”
護士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平復神情。
“我沒事,只是賀夫人,你的手沒事吧。”護士驚慌的問。
要是賀夫人的手傷口裂開,她一個小護士準丟了工作,賣了家里的小房子都賠不起,估計還會被趕出海城。
不過,剛才賀夫人也太帥了吧,感覺她的少女心都回來了。
“我剛才沒有用受傷的手。”
一道冷寂的視線落在霍杳身上,男人擒著一抹似笑非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夫人的好事了。”
護士猛然回頭一看,一個挺拔的身影立在那,臉色森冷凌厲的可怕,那雙眼睛好像蟄伏的野獸,看過來的視線,像是在鎖定獵物,獵物下一秒便被野獸撕個粉碎。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說完,護士俯下身撿起地面上的大白兔奶糖后,驚慌的跑了出去。
“手給我。”
賀景言朝霍杳走了過來,不容拒絕的命令。
霍杳手往后縮了縮,閻王爺生氣起來太可怕了,一不小心能要人命,幸好她抗寒能力好,不然都被凍成冰塊。
“我手沒事,沒碰到受傷的手,而且你……。”
“霍杳,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是我的妻子,最好習慣我碰你。”
男人看著女人瑟縮著的樣子,頓時被氣樂了,睡著的時候總粘著他,醒來跟只兔子似的膽小,碰一下,縮一下,巴不得趕緊開溜一樣。
她什么時候不讓他碰了,他這表情像跟殺人一樣,出任務她都沒怕過死人,就怕賀景言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