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不好了!小姐被擄走了!”
“什么!”瑯父本在書房批公文,卻聽屋外一陣喧嘩,下人傳話來,卻是瑯兒的大丫鬟露水跑來說瑯兒被賊人抓走了。
瑯母本在打點瑯兒初春的衣裳,卻聞自家姑娘被賊人抓走的消息,頓時花容失色,急忙提裙來到瑯父書房。
而此時的瑯父正在看杜瑯瑯房里的那張“賊人留下的字條。”那字條上還有血手機,還有一縷青絲,只是這是不是瑯兒的頭發呢?
如今瑯兒的確不知行蹤,可瑯兒偷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偷跑都會帶私衛,這次卻是人和銀兩都未曾帶,這……
這是真的被賊人抓走了!
瑯母在一旁也不敢打亂瑯父思緒,只能焦急地低聲詢問著丫鬟有關瑯兒的情況。
“來人!派本城主的所有兵士去尋我的瑯兒,若被我曉得是誰抓走了我的瑯兒,定殺無赦!”
今日霖城風波勢大起,不過城主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讓兵士偽裝成老百姓于城中搜尋瑯小姐,一時城中百姓甚多,倒更顯其繁盛。
可……這杜瑯瑯卻是不在城中的。
“你,怎是你?”
此時的杜瑯瑯正在儲影懷里,儲影輕摟著她的纖腰,輕身運功飛行,如若飄鴻。
“為何不能是我?再者,誰擄你又有何區別?”因為是在空中,杜瑯瑯只能摟緊他的脖子,臉埋進他的懷里,像是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如果這男二有好心思,她這些年的小說都白看了!
“喏,冰窟窿。”
她實在是恐高,儲影剛把她放下來,她腿還是軟的,她抬眼一望,草原茫茫,翠綠盡是新意。
這城外風景倒是不錯,只是這冰窟窿在哪兒呢?
她平穩了氣息,抬腳沒走幾步,只覺身體一空,不住地往下墜,待她清醒之時,她……竟摔進了冰窟窿。
腿部擦傷,還被冰錐戳了好幾個血洞,而這冰窟窿也是下了血本,厚冰覆于墻上,寒冷氣息撲面而來。
而儲影卻在那洞口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無拉她上來之意。
不用想,這就是男二的手筆了。
也不曉得她又哪里得罪他了,她心道:這估計是個病嬌吧,如此無情惡趣味!
她嘗試著挪動腿部,卻陣陣抽痛,她倒吸一口涼氣,現本是初春,本就冷冬尚褪,人間還是涼的。
儲影依舊在那兒望著她,眸色深深,“你為何不問我為何陷你于險境?”“因為你心情不好。”
她的眉已覆上了薄薄的冰。
“呵,”不知為何,他竟冷笑出聲,像是真的心情不好了,他又問:“為何你不讓我救你?”
“你……都把我扔進冰窟窿了,又何來救我。”
她很想嘲諷他幾句,可嘲諷完,估計這病嬌男二要更加折磨她了,大不了一命嗚呼算了,免得更多痛苦折磨。
那儲影張口還要說,可卻閉上了,一雙眸垂了下來,竟是失望的神色,可杜瑯瑯在冰窟窿之中,倒是看不清的。
待杜瑯瑯再抬頭之時,那儲影已走。
她本可以向儲影求饒,讓他好心救救自己吧,可她沒有,心里總有口氣不許她這樣做。
在生死之間有這樣的情緒和倔強很傻吧。
唇色已淺,也哭不出來,別人穿都是自己渴望穿,又或者有什么前世今生,有機遇,落在她身上,倒是什么都沒有。
這冰窟窿數丈深,她又不會武功,如何出去?
昏沉間,她一頭倒在一邊,倒是支撐不住,睡著了。
張宇平來到冰窟窿,便是看到那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此時若一只受傷的貓般蜷縮在冰窟窿角落,可憐的很。
“主人!張宇平竟來到關瑯小姐的冰窟窿處!”“什么?”儲影本派人造了兩個冰窟窿,未曾想,這張宇平未去困他的冰窟窿,反去瑯小姐那邊。
儲影心念一轉,想起杜瑯瑯的話,心道:不好!
而此時的杜瑯瑯早已不省人事,張宇平探了探她的鼻子,輕聲道:“倒是活著。”
語氣不明。
手繞過杜瑯瑯的腰,一把將昏迷的杜瑯瑯抱起,墨發散亂,幾許風流瀟灑。
懷中的杜瑯瑯感覺到熱源,竟往他懷里時不時地擠,整個人埋在她懷里,張宇平本身材高大,衣袖纖長,懷里的杜瑯瑯也只露了一個小腦袋。
真是……麻煩。張宇平難得舔了舔唇,像只狡黠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