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繞人,昨夜小雨將歇,落紅紛紛,風情難敘。
杜瑯瑯兩手撐在床上,不敢看眼前面容冰冷的男人,向露水使了個眼神,露水會意,急忙給她遞果子。
她那受傷的腳,還在張宇平手心,張宇平耐心的給她覆著藥,手法溫柔滾燙,面上卻是萬丈寒冰般的冰冷。
可腳畢竟是敏感部位,瑯父瑯母知張宇平要親手給她上藥,竟不說什么,甚至還有點高興。
還說……還說什么,她現在乖巧都是遇到了張宇平。
什么啊,明明是因為她本來就不曉得如何欺負人,也、也打不過別人,這個世界,估計就她武力值最低了吧。
溫熱的指腹輕過腳心,杜瑯瑯怕癢,差點笑出聲來,猛地咬住果子,憋回笑意。
手中白嫩的腳不經意的一縮,張宇平垂下的長長睫毛染上幾分笑意,倒是少了冷意。
中途張宇平倒是被什么急事給喊走了,只知那傳話的人對張宇平附耳幾句,張宇平竟笑了。
似雨掃芭蕉,云開天明,青燈前那驚鴻一瞥。
杜瑯瑯愣了愣,忙低下了頭,怕迷了心神,可……望見的那一刻,她已是神魂蕩漾。
看到羞紅了臉的杜瑯瑯,張宇平笑意更深,摸摸她那仍是歪歪扭扭的發髻,輕聲道:“等我回來,不要再亂跑了。”
待張宇平離去,杜瑯瑯還是呆呆的,熟悉的聲音響起。
“看夠了沒?嗯?”
“什么,還沒……我敲,儲影!”杜瑯瑯眼睛眨巴眨巴,因為頭發亂糟糟的,盡顯憨態。
“見到我,不高興?”儲影一出現就靠近她,整個人朝她壓去,一雙眼里不知情緒。
“大哥,你是不是沒骨頭啊,每次往我身上靠。”“呵,看來你上次在冰窟窿沒待夠。”
儲影倒是起身,直接在一紅檀椅坐下,依舊是一副慵懶公子哥模樣。
“哪里哪里,那里哪里是我可以待的地方,這樣的福地還是您消受吧,我可待不起。”
話剛說完,她的腳感到一片溫暖。
這、這,儲影在給她上藥?
她啃著未啃完的梨子,瞅著眼前的人,把她扔進冰窟窿半死不活也不見他救她,現在她腳傷了,上個藥反而這么認真的樣子,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穿進這個世界的不多好處就是美人不少,瑯母風韻猶存,身段那真的沒話說,她遇到的盡是以前從未見過的神仙般容貌人物。
這里的風俗習慣倒也有許多不同,想來也有趣味之處,裝飾建筑也是她喜歡的古香古色,可是……
那又如何呢,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罷了……
在儲影低頭時,杜瑯瑯將那梨核看似隨意扔進果壇,一雙不知事的眼里盡是蔑然。
“謝了。”“不許說謝謝。”
杜瑯瑯不開口了,不說謝謝就不說吧,她扯著身上的裙子打發時間。
這個世界沒有小說,沒有電視劇,沒有動漫,沒有游戲……啥都沒有,無聊至極。
杜瑯瑯內心吐槽著,一邊揪著裙子玩。
突然黑影壓下,杜瑯瑯一抬頭,那儲影離她極近,只需要杜瑯瑯再稍微抬抬頭,就能吻上了。
“你剛剛是不是在害羞?”
什么東西?害羞什么,他突然湊上來,再好看,一張臉差點貼上自己的臉,更多的是驚嚇吧。
杜瑯瑯像看神經病一樣瞅著儲影。
儲影認為杜瑯瑯就是一個表面張牙舞爪,內心卻對他傾慕不已的女人。
剛剛杜瑯瑯揪裙子不看他,就是害羞了。
他挑了挑眉,緩緩沉聲道:“不用掩飾了,本尊知道自己的確實力超群,容貌上等,你愛上我也是理所當然。”
杜瑯瑯看向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哪有人會喜歡上一個才見幾面還要弄死自己的人的,是小姐姐不夠香,還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
果然是害羞了。儲影見她又低下了頭扯自己裙子,心中愉悅道。
他果然是個傻子,還是扯裙子玩吧,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對了,張宇平好像也快回來了……
眉心一熱,那儲影俯身吻向的額頭,又轉向眉心,柔情至極,那輕柔的觸覺令杜瑯瑯心一滯。
“既然你那么喜歡我,那我就勉為其難把你娶了吧。”
窗外的風有點涼,吹的杜瑯瑯內心拔涼拔涼的,那儲影剛剛翻窗離去了。
杜瑯瑯抬手摸著自己的眉心,口中緩道:“原來他是發春了啊。”
轉頭一看,不知何時,張宇平正站在屋門口看著……不,準確來說是瞪著她,而且面色……極其不悅。
杜瑯瑯更傻了,這還是她看的那本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