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九溪對他三叩頭,藥老不免有些驚慌失措,還往后退了幾步。
“其實……你大可不用跪……你是修靈師啊”
“要的”
林九溪最重視禮儀,拜師自然要跪下,怎能草草了事。
“來快起來……”藥老上前扶她,滿臉喜悅,他終于有一個寶貝徒弟了。
“你記住,你是修靈師,是這個大陸最有地位的人,就連見了皇上也不必跪下,對別人說話也不必客氣。”
“我知道,只是以我現在的地位,還不適合公布我的身份。
我想等到今年年底的比武大會測靈力的時候再說出去。”
“也好。”
藥老滿臉喜悅,他雖然活得久,又被人尊敬,可這樣的日子里總有不順心的。
許多人妄想給他安排徒弟,想要監視他,想要從他身上獲取制藥之法,想要獨攬大權。
而他也是一再拒絕,他不想自己一生的積蓄都淪為他人的嫁衣。
他只想要收一位和自己眼緣的,又有自己的思想,不易被人操控的人。
如今,他找到了,林九溪的親人都對她愛搭不理,她又想變強大,正合他的意,而且林九溪也沒太多牽掛。
而這個女子又這么神秘,除了帝尊,竟還有他看不清的未來。
若是他不加以幫忙,恐怕最后她也會成為復仇的工具。
只見藥老兩手背后,道:“你既然已經成為了我的徒弟,日后行事也要顧及我的顏面,不可胡來。”
“是”
“今后我會對你嚴加訓練,作為我的徒弟,一定要比別人更加努力和優秀。”
“是”
“等你靈力高了,我就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制造法器,這樣日后你也方便行事。”
“是”
林九溪一一應答,既然拜了師,師父要求的她都會做到,而且這些要求也不過分。
她在現代上學之時可見過不少咄咄逼人的老師,而且這些老師都針對她,她也不但要理他們,早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藥老懷疑今天的林九溪怎么如此聽話,按照以前她早就反駁回來了,她可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啊。
他出于關心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怎么感覺你怪怪的。”
“沒有啊……只是一想到我的師父有些老,就有點不習慣……”
“唉!你個小丫頭!說我老!”
……
“你給我站住!我看你往那里跑!”
“哈哈哈……師父生氣的樣子更可愛啊。”
……
“哎呦我的老腰啊”
“師父你怎么了?”林九溪趕緊跑了過去。
“可算是抓到你了!”他抓住林九溪的袖子,死死的捏著。
“你耍賴!”林九溪好不容易掙脫開,哪知她一下便定住了。
只見藥老使出藍色的光,這光猶如一條絲綢,緊緊的抓住了林九溪。
“哼!老夫不跟你玩了!這個禁錮法術是你的第一節課程,自己解開吧!”
隨后他手一揮,一片用靈力制作的紙片出現在空中,頂上寫著幾行小字。
“師父……你別走啊……這怎么修煉?我沒有靈根啊!喂!”
“你放心,我知道你沒靈根,這個禁錮法術不需要靈根,需要你自己領悟。”
藥老消失在了林九溪眼前,他并沒有直接穿過結界,而是利用自己的靈力轉移了。
這會兒,只剩下林九溪一人,周圍沒有一個活物,不對,還有一個,是她那不知名的靈獸。
她看著飄在空中的字,這并不是解開禁錮法術的咒語,而是運功的方法。
上面寫著:靜心凝氣,靈力上涌,運功丹田,即可解開禁錮。
這個禁錮法術只能控制人的行動,而不能阻止人施法。
林九溪試著沖破,可她失敗了,靈力不僅沒有上涌,就連繩子上的黃色光芒也沒有消失。
她心里太亂了,亂的沒有章節,絲毫運不了功。
林九溪深知自己的不足之處,她才剛擁有靈力,連練也沒練過,又怎能輕易打破藥老設下的法術。
沒有辦法,她只能試著平復心情,現在的她,心里就像如了魔障似的,根本不行。
也不知是怎的了,越是著急就越是解不開,就連運功都費勁。
眼看著天要黑了,林九溪再次嘗試,她終于能在這陌生的環境下平復雜亂的心情。
她開始了運功,終于她成功了,她的手上出現藍色的光。
靈力開始上涌,身體修煉變熱,那種感覺,像是著火了。
許是第一次運功,加上沒有靈根,才渾身滾燙,費勁了些。
此時她心里什么也沒有想,一心只想沖破法力,林九溪已經站在這里足足五個時辰了,身子已經麻了。
此時她不能再思考別的東西,心里也不能想其他事情。
靈力已經匯集,如果走神了,她就會走火入魔,輕則吐血,重則靈力全失。
她此時沒有靈根,如果連一絲靈力都保存不住,想要解開靈根的封印更是難上加難。
氣息上涌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的眼睛變成水藍色,額頭中間竟出現一朵藍色的鳳凰花,雙手也隨之出現類似于藍色的火焰。
她語氣也似乎換了一個人,完全不是原來林九溪的聲音。
只見林九溪慢慢的飛了起來,離地面十厘米,裙子被靈力吹的胡亂飄。
就連被發冠綁住的頭發也都松開了,飛舞在空中。
她霸氣的說道:萬物以我為主,所有東西聽我號令,解!
隨著兩手和一,藍色的火焰擁至全身,沖破了捆綁林九溪的黃色繩子。
這股靈力極強,沖出去的靈力震碎了旁邊放的桌子,和周圍一米的所有事物。
屋子里臟亂一片,絲毫沒有當初她進來時的那般溫馨。
“砰!”的一聲,她倒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林九溪進入了一個漆黑的世界,這里只有她一個人,這時忽然有一道光照了進來。
這道光,刺的她眼睛直痛。待緩了一會,林九溪睜開了眼睛,面前的一個人讓她吃了一驚。
這個人長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穿著打扮也相同,這明明就是另一個林九溪。
她朝林九溪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