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封印
“應(yīng)郎,你覺得呢?”就在沙宣有所懷疑的時候,楚憐幽卻抓住了沙宣的手,一陣香風(fēng)撲鼻而來。
看著楚憐幽水潤的眼睛,沙宣不自覺的就想點點頭,然而事關(guān)生死,走錯了楚憐幽就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沙宣剛想義正嚴(yán)詞的拒絕。
這時,手心有些異樣。
沙宣低頭一瞟。
“這不是、這不是小滿的竹簽子嗎?”沙宣有些難以置信。
楚憐幽湊上前來,悄聲的對沙宣說到:“相信我。”
沙宣一怔,隨后還是點了點頭。
“哼!狗男女。”立夏瞪大了雙眼,不客氣的罵到。
沙宣開口:“我覺得驚魚長老說的有理,除此方法之外,我們也別無他法了要不試試,驚魚長老的人品我是信任的,我同意長老的方法。”
立夏雖然還是有些糾結(jié),但想想這畢竟是驚魚爺爺?shù)奶嶙h,他不可能做出危害宗門的事,于是也點頭同意。
“只是我們究竟該怎么破壞陽泉?”立夏追問。
“你們可曾注意到天邊的兩輪暗日。”驚魚問到,不知他是什么用意。
立夏說道:“自然看到了,而且那兩輪暗日好生奇怪,竟然各自被九根鎖鏈鎖著。”
“那兩輪暗日上的鎖鏈名為天晶冰鎖,不僅僅起到束縛暗日的作用。”
“冰鎖還不斷汲取著暗日的能量,用來供給陽泉和幽泉。”
沒想到還有這種淵源,沙宣贊嘆這三層大陣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其精妙設(shè)計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那依長老的意思是?”沙宣開口。
“只要斬斷九根陽泉之鎖其中之一,就可損毀陽泉。”
“這怕是有點難度吧?”九根天晶冰鎖懸在高高天際,以幾人靈力全無的身體,想要上去就難比登天了,更何況,這冰鎖一聽就不是什么簡單的材料,就憑現(xiàn)在的幾人,沙宣懷疑能否撼動分毫。
“老朽有辦法將你們送上去,到時候就要用到應(yīng)小友的那把劍了。”
“我的劍?”沙宣拿出了黑劍。
“這把?”
“不錯,小友可敢將冰鎖斬斷?”驚魚長老說到。
沙宣說到:“當(dāng)然不敢!”
沙宣心想:“真是拙劣的激將法,老子才不上當(dāng)。”
“不如長老親自施為,這把劍借你了。”沙宣說著就要把劍遞給驚魚。
誰知驚魚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也不去接過黑劍。
“老朽一把年紀(jì)了,終究不如年輕人年富力強,還是沙小友去吧,老頭子要是手一滑,可就壞了事了。”
沙宣還要再說,沒想到楚憐幽又開口了:“應(yīng)郎,你去吧,憐幽相信你,我等你回來娶我為妻。”
沙宣臉都綠了:“這種時候立flag,這小妞怕不是真的和老梆子串通好的吧?”
一旁的立夏聽了也是震驚的看著兩人:“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立夏莫名的感到有些不適,明明此人不是應(yīng)何求。
最后沙宣還是同意由他來砍斷鎖鏈,莫名其妙的沙宣覺得楚憐幽有種熟悉感,讓人不自覺的信任。
就在這時,驚魚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只見他拿出了九顆慘白的石頭,沿著陽泉周圍均布安放。
待九顆石頭安放完畢,他又拿出了一瓶血色液體,將瓶中的液體涓滴不剩的傾倒入陽泉之中。
區(qū)區(qū)一小瓶液體竟然將整片陽泉染的血紅,發(fā)出了腥臭難忍的氣味,有點像是血液的味道,但普通的血液不會如此難聞。
隨后陽泉又起了變化,九顆慘白石子微微懸空,散發(fā)著幽幽白光,與陽泉之中泛著血色光芒的泉水相輝映。
一個漩渦在陽泉內(nèi)形成了,隨著漩渦的擴大,漩渦中心血色雷光彌漫,漸漸打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
驚魚向著沙宣說到:“請吧,應(yīng)小友。”
沙宣著實看的有點心驚肉跳,這確定能進(jìn)?
沒等沙宣回話,楚憐幽先開口了:“長老,不如您先進(jìn)去,我家應(yīng)郎為您殿后。”
驚魚笑了笑:“不愧是一家人,這是怕我害了你家應(yīng)郎,也罷,那老朽就先走一步。”
驚魚也不怕幾人出爾反爾,沒有他的幫助,幾人連這陽泉所在之地都無法逃脫,只能等死。
見驚魚一步?jīng)]入了血色漩渦之中,沙宣雖然有些不安,但終究也只能上前。
誰知這時楚憐幽手中扔出一根竹簽子,口中念念有詞。
沙宣仔細(xì)看了看竹簽,只見上面寫著:“簽文十一,方寸封禁。。”
沒等沙宣讀完,竹簽就崩毀成一團綠色粉末,而陽泉之上也出現(xiàn)了一層綠色的結(jié)界,結(jié)界之上玄奧的紋路時隱時現(xiàn)。
雖然沙宣看不懂結(jié)界上的紋路,但顯然陽泉內(nèi)的通道沙宣進(jìn)不去了。
“妖女,你做了什么?”立夏氣憤的質(zhì)問楚憐幽。
楚憐幽嘆了口氣,仿佛在嘲笑立夏的智商。
不等立夏發(fā)作,楚憐幽就說道:“若是斬斷一根天晶冰鎖,恐怕你們就成了宗門的罪人了,不過這樣下場的前提是你們在毀了這鎮(zhèn)魔塔三層之后還能活著出去。”
“你什么意思?”立夏冷冷看著楚憐幽,滿眼的不信任。
“我的意思是,毀了一根鎖鏈,陽泉和幽泉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屆時,連鎖反應(yīng)之下,三層的崩毀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憑什么相信你這個妖女,我看你才是別有用心。”不知為何,對這妖女,立夏就是難以平復(fù)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陽泉之中,一只黑色利爪刺向結(jié)界,結(jié)界被不斷拉扯,但終究是頂住了攻勢。
驚魚此時滿臉黑氣,眼露紅光,怨毒的盯著幾人。
“現(xiàn)在,你信了?”楚憐幽攤了攤手道。
“怎么會這樣,驚魚爺爺怎么了?”立夏臉色發(fā)白的說到。
沙宣有些無語,果然這老梆子有問題。
“我們快走,我的結(jié)界撐不了多久?”
“在鎮(zhèn)魔塔內(nèi)你為什么可以施展結(jié)界?”
“以簽籌崩毀為代價施展的,沒法復(fù)制。”
“那這簽籌你哪來的?”
“你猜?”楚憐幽捉狹的一笑。
沙宣一愣。
“沒時間了,邊走邊說。”楚憐幽招呼沙宣和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