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后,前方道路已經到了盡頭。
“我們到了。”立夏開口說道。
“應。。沙宣,在這上面就是萬山劍派之外了,你有什么打算?”立夏猶豫過后還是問道。
沙宣心想這小妞怕是在擔心原主應何求,自己應該馬上可以脫離了,先糊弄糊弄。
沙宣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已經救出了楚憐幽,我自當遵從約定,應何求馬上就能回來了。”
立夏眼底的情緒沙宣有些看不明白,這就算不歡呼雀躍,也應該面帶微笑吧。
“那你呢?”立夏低聲說了句。
“什么?”沙宣有些沒聽清。
楚憐幽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沙宣。
“沒什么,希望你遵守你的諾言,我們走吧。”立夏運起身法,向上提縱,便沒入了通道頂層,不見了蹤影。
“臥槽,障眼法!”沙宣也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畢竟離塵埃落定不遠了。
楚憐幽倒是有些猶豫,似乎不想離開。
“沒想到又回到了這里,不知道這次結局如何。”楚憐幽情緒復雜的說了句,隨后也跟了上去。
重見天日的沙宣一時間被天上越過枝葉縫隙的陽光照得有些刺目,不禁瞇了瞇眼。
等重新睜開眼后才發現前面的立夏呆呆站在原地。
沙宣順著立夏的目光看去,發現一個略有些眼熟的背影。
立夏欣喜道:“爹爹,我剛要找你,沒想到你就在這里。”
沙宣心底一沉,唐中澤。。。
“爹爹,你聽我說,我們人劍峰有內鬼,通道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了。”立夏還在那里自顧自的說著。
唐中澤微笑的看著立夏,伸出手說道:“立夏,來,到爹爹這里來。”
“爹,我和你說要緊事呢。”立夏見唐中澤沒什么表示,跺了跺腳說道。
“唐峰主,弟子應何求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沙宣一本正經的向唐中澤拱了拱手。
“哦?問倒是無妨,只是有些問題可要想清楚了。”唐中澤依舊溫和的說道,就像是一個謙和的師長在教導弟子。
“峰主這等位高權重的人,在此地該不會是專程來等弟子幾人的吧?”沙宣拱了拱手,極有禮數的問道。
唐中澤臉色一變,金丹期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壓向沙宣:“大膽應何求,你不要忘了你乃是潛逃之人,私自潛入鎮魔塔劫走要犯,罪加一等,你可知罪?”
立夏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攔在沙宣身前說道:“爹爹,此事與師兄無關,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罰就罰我吧。”
沙宣的心沉到了海底,心道:“看來今天是沒法善了了。”
“不知峰主要如何懲罰在下?”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沙宣索性也不客氣的說道。
“不愧是諸峰魁首,倒是自有一番氣度,你畢竟是獨孤師兄的愛徒,只要交出身后妖女,自封修為,隨我回山,我可以酌情減免你的刑罰。”唐中澤收回了氣勢,和顏悅色的對著沙宣說道。
“唐峰主此話當真。”
“自然是千真萬確,賢侄果然是一時俊杰,拿得起放得下。”見沙宣似有意動,唐中澤笑意漸濃。
楚憐幽見沙宣這么說,面帶冷色的看著沙宣,神情有些決絕。
“承蒙峰主看得起在下,只是我要是說不呢?”沙宣其實心中早有定計。
唐中澤這笑面虎的話,沙宣根本不信,先不說沙宣根本不可能交出楚憐幽,自封修為等于將性命交給他人,沙宣絕不是這樣天真的人。
我命由我不由天!
“膽色不錯,只是若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就有些愚蠢了。”
“倒想要領教峰主的高招。”沙宣舔了舔嘴唇,桀驁的說道。
“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沙宣對二女說道。
“應郎,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如此。”楚憐幽雖然這樣說,卻沒有半點想要離開的意思。
“爹爹,我不許你傷害他們。”立夏也堅定的站在沙宣身邊。
“今天誰也別想走。”唐中澤大手一揮。
楚憐幽和立夏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重創,軟軟倒地。
雖然二女被唐中澤重傷,然而沙宣卻不能分心他顧,只因此時唐中澤的氣機牢牢的鎖定在沙宣的身上。
面對這唐中澤,沙宣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某種洪荒猛獸。
唐中澤的氣勢越來越重,漸漸的壓得沙宣喘不過氣。
氣勢交鋒,實際上沙宣已經輸了不知一籌。
“這樣下去不行。”
沙宣果決出劍,云中劍既出,金龍咆哮著向唐中澤而去。
然而面對氣勢磅礴的金龍探爪,唐中澤卻顯的從容不迫。
甚至還有余力點評道:“不愧是本屆眾峰魁首,此劍筑基之下,你可稱王。”
唐中澤云淡風輕的出了一劍,不帶任何煙火氣息的一劍,仿佛隨手一揮。
劍尖分毫不差的停在了,五爪金龍的頭頂。
金龍去勢一滯,仿佛時間定格一般。
下一瞬間,金龍寸寸崩塌,消散的無影無蹤。
“怎么可能,差距這么大?!”沙宣不可思議的看著金龍的消散。
只是輕易放棄不是沙宣的性格。
此刻的應何求乃是天才中的天才,此前越階挑戰金丹期的戰績數不勝數。
“劍中皇者!”沙宣使出了靈根天賦,應何求乃是天劍皇體,“劍中皇者”正是應何求的靈根天賦。
劍中皇者,萬劍稱臣!
只見唐中澤手中的長劍不受控制的脫離他的手中,在空中發出陣陣嗡鳴。
“這才稍有些意思。”唐中澤似乎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劍不受自己的控制。
“去!”只見唐中澤的劍上劍氣四溢,光芒大放的攻向唐中澤。
唐中澤只是生出了兩根手指,簡簡單單的夾住了攻向自己的長劍。
“不聽話的長劍,不要也罷。”話音落,長劍斷。
唐中澤隨手一扔,斷劍“當啷”落地,仿佛不是自己朝夕相伴的武器,而是隨處可見的垃圾一般。
唐中澤淡淡的看著沙宣,雖然不發一言,但卻勝過千言萬語。
不得不承認,唐中澤絕不是一般的金丹期,若說應何求可在筑基期內無敵,那唐中澤便位于金丹期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