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在初夏她們家‘混吃等死’已經有些日子了,她自己似乎也習慣了呆在這里,平靜且充實,早晨練習笛子之余也會到酒樓去吹笛吸引顧客。
鑒于陳強已經和大家相融洽了很多,初夏打算問一下她的具體情況,將她帶到了花園散步。
“陳強是你的真名嗎?”初夏首先在意的還是名字,因為怎么看這個名字都像是個男人的才是。
陳強點點頭,用已經流利了很多的話說道:“是我自己取的。”
“自己取的?”初夏有些納悶了:“你父母沒給你取名字嗎?”
陳強搖搖頭說道:“我沒見過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住在了洞里了,喂養我的人也沒有給我取名字。”
住在洞里嗎?難怪一副慘白的模樣...,不過相比于住的地方,喂養一詞多少有些奇怪。
“喂養?”初夏能想到的,一般人不都是說的養育嗎?:“你身上的傷...是‘喂養’你的人造成的?”
陳強點點頭:“是的,每天我都要挨一頓鞭子,他還要我去和別人打架。”
“打架?”初夏有些懵逼,陳強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比自己還小很多,這打架是什么操作?:“黑拳嗎?”
“黑拳?”陳強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的拳不黑啊!”
“額...”初夏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意思是,你幫人打拳,他們賭你贏或者對手贏。”
“嗯~”陳強想了一下,認真說道:“是有這么回事,他們大多數人都買我贏!”
“你贏?”初夏看著對方身無二兩肉的樣子,還她贏?...等等等,這不重點,從小被送到一個幽閉的環境打黑拳:“你是怎么出來的?”
“我自己逃出來的。”陳強回答道,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不過之后我又返回去,把他們都給消滅了。”
“我勒個去...”把他們都消滅了?初夏有些愕然:“你一個人干的?”
“不~”陳強搖搖頭:“我返回后,救出來很多和我一樣被困在里面的人,我們一起把洞里‘打掃干凈’的。”
初夏有些懵逼,雖然看她身上的傷痕知道她的來歷不簡單,但是聽到她親口說出來的這些,還是有些把初夏怔住了:“那你的名字為什么要叫陳強啊?”初夏又返回這個問題上了。
“在我們逃出來后,他們問我名字時,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都很感謝我,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喊著‘強’,我就順便用了他們給的這個字。”陳強嘟嘴道:“嗯~我記得有個人對我很好,叫陳十二,他也是第一個對我很好的人,于是我就用了他的姓氏...”陳強傻笑道:“所以我就決定叫陳強的。”
初夏聽得有些暈,相比于這名字,它的由來也太出乎意料了,一開始還以為在打黑拳時為了更強才取這個名字的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陳強已經脫離了那個組織,不用在遭受那樣的苦難:“如果覺得可以的話,你以后就住在這里吧。”
“嗯~”陳強點點頭答應道:“你是第二個對我很好的人,還教我吹笛子,我很喜歡你。”
初夏笑了笑:“你就叫我夏姐姐吧,你的名字...要不要改改?”再初夏看來,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陳強搖搖頭:“這個名字是也算是我的新生吧,我不打算改。”
初夏也沒有強制要求的意思,既然她自己不愿意,那就隨他喜歡吧。
......
這人啊一閑下來就喜歡搞事情,京城稍大的酒樓都被初夏和姒婭他們給壟斷了,那幾個原來的老板,初夏他們也并不是什么都沒給他們,只是比市場價低了很多,大概也就一折的樣子。
幾位老板在收到錢的那一刻,也是萬分感激的樣子...,為了方便監視他們不搞事起,所以也讓他們繼續管理原有的商鋪,只是所有的收入都不再是他們的了,他們只是領取基本的薪水。
.......
書房...坐在太師椅上搖搖晃晃的初夏打著蒲扇:“這災情已經持續了兩年了吧,”
在算賬的姒婭,頭也沒抬的問道:“嗯...差不多了...”
“要不咱們也屯點糧食吧,畢竟最近施粥的評率越來越高了...”初夏想著災情可能會持續很久。
姒婭想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筆:“這倒讓我有些擔心了,如果災情一直這么持續下去糧食遲早會被吃完的...”
“要不我們做做糧食生意?”初夏說道。
“難。”姒婭回答道:“若是以前還好,找點關系可以買到做糧食賣買的文牒,現在災情持續這么久,官府把糧食生意的文牒看的很緊。”想來,姒婭已經去問過了...
“唉”初夏嘆了口氣,大聲的抱怨道:“民不聊生啊...天哪,誰讓人怎么活喲...”
傭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初夏小姐,周子墨的父親想見你。”
初夏有些懵:“周子墨的父親?”
“是的。”仆人回答道。
“我不認識他啊,為什么要見我?”初夏有些納悶。
姒婭開著玩笑:“有可能人家想讓你嫁給他兒子也不一定喲...”
“你想多了...”初夏打斷道:“就那小屁孩,他父親怎么可能讓他取一個比他大這么都的女人?”
“咦,這么說你還是挺想嫁過去的哈?”姒婭似笑非笑道。
初夏頗為無語:“我能想啥啊,我現在是啥都不想。”
“不過說真的,你就沒有一個人是看得上眼的,比如風林...”姒婭繼續逗初夏。
“大姐咱們能不能實際點”初夏從太師椅上起身:“別說現在的男人,就是在我以前,我也沒看上眼多少男人...”
“哪個...”傭人有些想插話...
初夏反應過來:“你咋還沒走啊?”
“小姐,周子墨的父親就在客廳...”
仆人的斷句讓初夏搖搖頭:“你下次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
姒婭笑了笑:“好了,你先下去吧。”轉頭對初夏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初夏聳聳肩:“你要是想一起也沒什么,只要你別瞎說什么就行了。”
姒婭覺得有些好笑:“我瞎說?到底是我瞎說還是你想要我瞎說什么!?”
初夏不再理會姒婭的調戲,搖搖頭朝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