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晚啦!”藍凌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初夏惡狠狠的說道:“招惹我藍家,會讓你們死得很慘。”
初夏施法召喚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代價?今天的我已經和以往不同了!”說完,將手中的火球丟了出去,而她再次施展法術破開了空間。
莫老和絕牙自然懂得起,跟了上去...
巨大的爆炸聲在整個天羽城炸響,生處爆炸中心的藍府被以為了平地,而周圍的建筑卻因為藍府的護罩卻保存完好。
“不!!!”一個撕心裂肺、悲痛欲絕的男聲從殘骸里傳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逃到哪兒,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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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凡間界,初夏出現在了一個荒郊野嶺的山頭上:“這里不是北嶼!?”自己不是傳送到黑船的嗎?為什么會在這里?。而山下傳來呼喊和打斗聲,放眼望去,有著一條延綿百里的火光,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下去看看!”
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初夏找了個比較硬幣的地方飄然落下,改變一下自己的衣物。
“那妖婦已被我們解決了!”為首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大胡子,看著被包圍在內,穿著華麗衣衫的男人笑道:“陛下也該上路了!”
“我見過你,你是申候的人!”男人正是周朝皇帝姬宮湦,不過他并未表現的很恐懼,反而很平靜的問起了對方是誰。
“陛下記性很好,我的確是申候的人”鎧甲大胡子并沒有否定自己的身份,反而還施了一禮:“末將姜善,見過陛下。”
“犬戎、增國、申候...”姬宮湦冷笑了一下:“你們還真是大手筆啊,對付我一個人居然派了三只軍隊!”
姜善笑道:“陛下親衛和背后的老祖,可不敢讓我們怠慢。”
“我喜歡你的誠實!”姬宮湦微笑道:“不像那些冠冕堂皇口是心非的人。”
“陛下不要想說動我。”姜善微笑道:“你也不看看這形式!”
姬宮湦嘆了口氣:“可以讓我在見一下我的愛妃嗎?”
姜善示意手下,把人帶上來。只見一個全身被白布包裹的人被兩人抬了出來,走到姬宮湦身邊放下后退開。
姬宮湦抱起白布包裹的人,嘆息道:“八年,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不過是立你為后...”
姜善冷笑了一下插嘴道:“自古長幼有序尊卑,陛下就不該動了這亙古傳承!”
“長幼有序?”姬宮湦苦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是因為我是被妖孽蠱惑了?”
“難道不是?”姜善冷笑道:“自古長子繼承大統,這是不爭的事實,如非受到蠱惑,陛下您豈會改后立新太子!”
姬宮湦苦笑著搖搖頭“還是愛妃說的對,這些人頑固得就像石頭,哪有愛妃這般聰明伶俐。”
“這只是你其中一項罪過!”另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走了出來。
“申候?”姬宮湦倒是有些意外,但最后還是釋然了:“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了!”
“你重農桑、設郡縣制、獎軍工都沒什么!”申候蒼老的臉上一副冷峻的表情:“但你非要搞什么均田,你說我該生氣嗎?”
“說這么多,無非是我動了貴族階層的利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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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躲在角落里,看著發生的一切:‘哦~原來是在搞批斗大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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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陛下,這天底下一切都是你的,而在這之下又是誰的,對你來說重要嗎?”申候慢慢朝著姬宮湦走去。
姬宮湦氣得發笑:“愛妃說的對...”
申候嘆了口氣,打斷了姬宮湦的話:“看來陛下被妖婦蠱惑,已經完全沒有了是非觀念,就讓老夫來親手送你上路吧!”
看著申候慢慢靠近的姬宮湦,沒有在繼續懟他們,而是拉開裹著他愛妃的白布一角:“是我對不起你,來世我們會在一個沒有這種階級斗爭的世界重新相遇的,我保證!”
白布露出來的那一刻,初夏愣住了,因為里面那個人正是她的家人之一:“姒婭!”初夏退開擋在她前面的人,撲了上去。
“愛...妃?...”姬宮湦愣了一下,然后發現了不對:“不對...你是...初夏?”
初夏顫抖的托起姒婭的臉:“怎么了...姒婭,你不要嚇我...醒醒...你醒醒...”淚水止不住的從她的臉上流下,說著,還不斷的施放法術,想要治好姒婭。雖然肉體上的上恢復了,但那空洞的眼神卻無情的告訴初夏,已經回天乏術了。
“還說不是妖婦!”姜善冷呵道:“瞧瞧這剛死了的人,換了副衣衫想要蒙混過關...”說罷,也圍了上來,拔劍就要刺向初夏。
可就在姜善的劍刺到初夏時,一股反震的力量將他震飛,撞到了不遠處的山石上,口吐鮮血的暈了過去,這也嚇得其他士兵紛紛退了幾小步。
“閣下是修士吧...”申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初夏的怒吼打斷了...
“滾啊!!!”初夏全身爆發出了非常強勁的靈力風暴,將其他人全都吹飛了,包括姬宮湦。初夏哭泣著抱緊姒婭,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要讓她至親的人一個個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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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初夏眼淚已經流干了,心情也平復了不少。準備收斂姒婭后,去找姒禾。
“我還以為你已經看慣了死亡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初夏的身后傳來。
初夏悲傷的說道:“死的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覺得無所謂了!”說完又覺得不對,回過頭看向老者...
老者一頭白發,一席白袍,蒼老的臉上有著如同溝壑一樣的皺紋,微笑道:“人都會死,即便是我們這等修士,也有死去的那一天。”
初夏抹掉淚痕,看著這個略微熟悉的老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通過靈眼,也看不出這老頭的修為。
老者微笑道:“以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回憶起老夫,算了...直接告訴你吧。你是我游歷三千世界以來,收的第一位女弟子!”
“額...”初夏愣住了,這老頭是自己師傅?
“夢卷的確很適合你,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居然讓你到生死境!”老者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須。
初夏沒有在意這些:“您能幫我救活她嗎?”她唯一在意的是懷里的姒婭。
老者嘆氣道:“你真的愿意讓她復活?然后讓她重新再感受一次死亡嗎?”
“你什么意思?”初夏不樂意了。
老者平淡的說道:“讓別人復活來取悅你,你不覺得這很自私嗎?”
初夏納悶了:“什么狗屁,我只想讓她復活,平淡的過一世。”
“一世?”老者微笑道:“過完一世,你就會想著再讓她活一世...如此往復...”
初夏郁悶了小聲嘀咕道:“沒能力裝什么大一巴狼啊...”
老者微笑道:“與其將能力用在復活一個人身上,不如去創造一個全新的宇宙。”
初夏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老頭:“有毛病吧。”
老者輕輕揮了一下手,四周的場景快速退去顏色,整個世界除了老者和初夏以外,全都變成了白色,山川退去,河流枯竭,只留下了純白底面。
“你...你干嘛。”初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到了。
“這里是歸零界。”老者的身后出現了一個個‘電視屏幕’。
“歸零界?”初夏依舊一副懵逼的狀態。看著無數的畫面,其中就有個是她。
老者走到初夏畫面哪兒:“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這里不是你的世界?”初夏有些意外,這地方怎么看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老者搖搖頭說道:“我是第一個被召喚至此的人罷了。”
初夏也看到了,換面世界中的第一個畫面是老者的。
老者繼續說道:“我是第一個接到圣訓的人!”
“圣訓?”初夏明顯感覺到自己可能被一個宗教狂熱著盯上了。
老者反問道:“你覺得宇宙是什么?”
這問題莫名其妙吧:“我怎么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我能想明白的好吧。”
“其實我也不明白!”老者好笑道。
初夏直接送上了個白眼。
“不過我們正在朝著這個方向發展。”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什么意思?”初夏可不想和這老頭產生什么關系。
老者繼續解釋道:“歸零者告訴我,它有一個辦法來探尋世界的真想。”
“什么辦法!?”雖然不想和老頭有關系,但還是好奇他們的辦法。
老者微笑的解釋道:“我們之所以不能了解這個世界,是因為我們本身就是世界得一部分,如果我們超脫于世界之外呢?”
初夏聽出了老者話里的漏洞,攤手說道:“一條魚想要離開大海來了解大海,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沒錯!”老者不可否認道:“所以歸零者就想著,讓宇宙內的一切都變成他的一部分,從而一探究竟。”
“然后它成功了?”初夏好奇道。
老者微笑著搖搖頭:“沒有!”
“都獲得宇宙的力量了,都不能知道?”初夏納悶道。
老者繼續解說道:“宇宙之外,還是宇宙!”
“啊?”初夏愣住了:“這不就無限套娃了嗎?”
老者夸贊初夏:“很好的比喻!不過它也得到了掌控時間的能力,能同時看到其他宇宙的開始和結局,隨意撥弄時間的去向。”
初夏有些失去耐心了:“說了這么多,就為了不讓我的親人復活...”
老者拉過一個‘香腸’一樣的黑漆漆的東西,看著初夏微笑道:“復活一個人很簡單!只需要找到她死前的時間線,然后救出她就可以了!”說著將‘香腸’,兩頭拉開分出了無數個切片...
初夏湊了上去,看著一個個切片,驚訝的目瞪口呆,這那是什么‘香腸’啊,分明是宇宙的各時間畫冊:“這是宇宙?...”
“是宇宙!”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初夏快速撥到姒婭出事前:“哪兒哪兒哪兒...啊...在這里!”雖然找是找到了,但:“這個要怎么弄?”
“直接跳進去就行了!”老者微笑道。
直接跳進去?...是不是太簡單了,還是說這老家伙做好了一個陷阱,等著自己去跳?初夏動了一下的身形停滯了,試探性的問道:“你不阻止我?”
老者微笑道:“我非但不阻止你,還要鼓勵你!”
初夏皺眉道:“為什么?”
老者解釋道:“每一次的改變既定事實,就會誕生出一個全新的時間線,也誕生了一個全新的宇宙!”
“誕生宇宙?”初夏納悶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歸零者想要創造更多的宇宙,來撐破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老者毫不避諱的解釋道:“而你,就是我們誕生新世界的工具人之一。”
“額?...”初夏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種情況,搞了半天原來自己也只是個‘工具人’。
老者拉來更多畫面:“你的師兄們都在各自的世界改變著發生的一切,但他們都被感情所困,只愿意改變他們本來的世界,但我不希望你也被感情所誤,好好地為歸零者創造更多的世界。”
“要是我不愿意呢?”初夏也直接了當的回絕。
老者聳聳肩,搖搖頭說道:“那我就算又失敗了一次,去找下一個就是了!”
“這么簡單?”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時候不是該強迫我的嗎?
老者微笑道:“就這么簡單!”
初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者一臉的無所謂:“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說白了你我都是修士,壽命近乎無限,我有的是時間試錯!”
一頭是切片的宇宙,一頭是老者,初夏本來該一頭扎進宇宙的,但卻不知道為什么停在原地,遲遲不肯邁開腿。
“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考慮!”老者不急不慢的,變幻出一張八仙石桌,兩張石凳子,一盞茶兩個茶杯:“你要是站累了,我這里有查!”
初夏回想起剛開始老頭說的那些話,讓別人再死一次...
良久,初夏坐到了老者的桌前:“先說好了,我考慮的時間會很久的...”
老者哈哈笑道:“不急不急!”說著,為初夏斟茶。
初夏喝了一口茶:“既然你是我師父,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老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