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戰(zhàn)斗越來越激烈,臺下的看眾目不轉睛。
燕信然雖然一直在進攻,卻總是在大塊頭想抵擋的時候改變進攻方位。而每次當大塊頭進攻的時候,燕信然又滑不溜秋地躲過去。
這一追一趕,讓大塊頭忍無可忍。
只見他扔掉流星錘,雙手成拳捶著自己的胸口大吼,下一刻直直朝燕信然大步走去。燕信然輕笑一聲,直接騰空身子朝他飛踹過去,然而卻只踹得讓大塊頭后退幾步。
大塊頭反應過來,更加怒不可遏。
他朝燕信然跑去,拳頭隨時準備出擊。而燕信然在他的攻擊下,始終不慌不亂,就連隨風吹起的一縷發(fā)絲都跟它的主人一樣懶散。
“啊——”
被燕信然這么逗弄,大塊頭徹底發(fā)飆了。
他原地蹦了兩下,像是蓄足了力量直接朝不遠處勾唇淺笑的燕信然沖去。嬰兒腦袋般大小的拳頭握得青筋直冒,攻勢仿若借了雷霆之力般不可抵擋。
臺下眾人不由提起心,這么快的速度、這么強的力量,燕信然躲得開嗎?
上一秒都還憂心忡忡著,然而下一秒?yún)s讓臺下眾人回不過神來。
因為大塊頭摔下了擂臺。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燕信然也更快的速度躲開了大塊頭的拳頭,同時一個翻身猛踹將大塊頭踹下了擂臺。
第一場比試,贏吉輸了。
大燕眾人瞬間爆發(fā)出歡呼聲,看著燕信然的目光格外熾熱。反看贏吉的使臣面色極其不好,被踹下擂臺的大塊頭也灰溜溜回到贏吉的陣營后面。
阿莫多斂下眼底不悅,朝燕明捷稱贊道:“大燕果然是人才濟濟,一方強國啊。”
燕明捷笑道:“王子過譽了,湛世子不過是個略懂武功的半吊子而已,比不得贏吉諸位武士。”
阿莫多幾欲吐血,燕信然這么輕易就打敗了他大老遠帶過來的贏吉第一武士,卻說世子只是個武功半吊子!
那請給他贏吉多來幾個像燕信然這樣的半吊子行不行?!
燕信然倒沒臺下人那般激動,理了理微皺的衣裳才不慌不忙朝臺下走,平靜得像是剛才只上臺走了一圈。
沈舒望看完了這場比試就準備找個地方睡覺,誰知隨便一瞥就發(fā)現(xiàn)燕信然正往她這個方向看,頓時周圍想起一片女子激動的聲音。
“啊啊!湛世子剛剛是不是在看我?!”
“他看的才不是你,他是在看本小姐啊啊啊!湛世子剛剛朝我笑了?!”
“湛世子好厲害啊!啊啊啊他在往我們這邊看!”
女子激動的聲音撕扯著沈舒望的耳膜,青魚一見自家主子皺眉,連忙讓那些激動的女子讓開一條道,護著沈舒望出去。
燕信然看到沈舒望近似落荒而逃,不由好笑,結果這一笑又燃起大燕女子的熱情……
眾人歇息片刻,開始第二場比試騎射。
贏吉派出的是個跟阿莫多身形差不多的年輕男子,手上拿著一張刻滿了野獸花紋的長弓,而大燕派出的是趙丞相義子趙齊豫。
沈舒望前世跟趙齊豫一同長大,知道他騎射功夫很好,也就沒有多關注這一場比試。更何況她實在困得緊,比試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找到地方睡覺去了。
避暑山莊就是好,沈舒望做個夢都是舒適的。可惜美夢才做到一半,就被巧奴那個丫頭給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問:“我們要進皇家圍獵場了嗎?”
巧奴乖巧搖頭,“他們才剛比試完,要歇會兒才進皇家圍獵場呢。”
沈舒望腦殼還沒轉過來,“那你為什么要叫醒我?我又不進去打獵。”
巧奴小嘴一嘟,不滿抱怨道:“巧奴叫醒郡主就是怕郡主睡過頭了,我家公子可是說過郡主要一起進去的。”
沈舒望:“……”咬了咬牙忍了半天,才把滿腔怨氣吞進腹中。
她就說巧奴為什么要跟著來,原來是因為怕她一不小心睡過去而破壞了燕信然的計劃!這小丫頭,現(xiàn)在可是還跟著她呢,竟還敢明目張膽幫燕信然做事!!
沈舒望氣得肝都疼了。
看到一旁無動于衷的青魚更是來氣,“巧奴弄醒我,你怎么不攔著她?”
青魚懵住,看了眼巧奴說:“巧奴說叫醒郡主是為了郡主的正事,屬下不敢耽誤郡主的正事。”
沈舒望幾欲吐血。
果然,跟燕信然沾邊的人沒一個是好的,越是長得可愛好看就越氣人。
巧奴知道沈舒望氣狠了,連忙給她端茶倒水,“郡主~巧奴這不是怕郡主耽誤了時辰,誤了正事嘛~您就別生巧奴的氣了嘛。”
雖然沈舒望知道巧奴的無奈,可還是氣不順。
奈何某個小丫頭生得實在是太可愛了,再加上那軟聲軟氣的撒嬌話語,沈舒望一不小心就心軟了。
唉,這是燕信然故意派來克她的嗎?!
等氣稍微順了一會兒,沈舒望問:“三場比試的結果如何?”她雖然自信第一場和第二場都贏了,可對第三場也挺好奇的。
巧奴本想說話,可沈舒望卻示意她閉嘴。于是沉默的青魚不得不回答道:“第三場比試賽馬,大燕輸了。”
沈舒望無奈嘆氣。
她讓青魚來說這件事,就是想讓青魚多開口說說話。然而一次長長的比試,青魚一句話就給描述完了。
看了眼躍躍欲試的巧奴,沈舒望心底暗下決心。看來以后還是要巧奴和青魚兩個多多待在一起玩兒,好讓巧奴把青魚的性子帶得活潑點。
“巧奴,你來說。”她道。
巧奴一聽,手腳立馬配合起來說:“哇郡主,我跟你說那個第二場的比試,那個叫趙齊豫的公子箭術好好啊!他好像真的可以百步穿楊,馬兒離那射靶很遠,他就搭弓上箭直接射出去了……啊!郡主,你打我干什么?”
一聽是趙齊豫,沈舒望就沒了心情,一巴掌拍在巧奴后腦勺上十分霸道地說:“別提他,他再好也沒有你家公子好。”
巧奴本來想反駁沈舒望,但一聽到后面的就連忙點頭,“對!他只是騎射好了那么點點,其他的根本比不上我家公子。”
沈舒望:“……別廢話了,跟我說說第三場比試如何?”
一聽到第三場這幾個字,巧奴原本笑嘻嘻的臉立馬變得義憤填膺,“第三場比試,那個贏吉人太卑鄙無恥了。”
沈舒望挑眉,“怎么個無恥了?”
巧奴氣呼呼坐在她旁邊,一邊跺腳一邊罵道:“那個贏吉人忒不要臉,暗中使小手段傷了高公子的馬,結果那馬兒一發(fā)瘋就在場地中亂轉,把高公子摔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