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寧瑜準時出現(xiàn)在厲宅門口。
沒想到好不容易逃脫出來,又被厲囂給逼了回來。
寧瑜深吸口氣,走進去。
祝玉珍跟寧榮德都跟厲囂一起在樓下大廳等著,他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次厲囂接他們過來,用的理由也是說寧瑜想他們了。
其實夫妻倆想女兒也想得緊,見到寧瑜祝玉珍第一次迎上去:“瑜兒!”
“爸媽,你們有沒有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我們好著呢。女婿說接我們進城來享福,順便看看你們的小日子過得和睦不和睦。”
從目前來看,夫妻倆已經(jīng)在厲宅轉了一下午,卻還沒看到一半,這地方可真大啊!
看來寧瑜在這里的物質(zhì)生活不用他們操心。
不過祝玉珍摸摸寧瑜的小臉,欣慰的同時又有點心疼:“住這么好的地方,怎么還瘦了呢?”
“額……我最近減肥。”
寧瑜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見父母都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瘦成這樣了,還減什么肥哩?我閨女就是白白胖胖的最好看,誰說你不好看那是他不懂欣賞。”
祝玉珍說這話時看了厲囂一眼,算是敲打敲打他。
奇怪的是,厲囂居然沒有發(fā)飆。
他昨天那么氣都沒把氣撒出來,還配合在寧瑜父母面前維持著夫妻和睦,沒想到這男人也有懂禮貌的時候。
寧瑜松一口氣,盡量去哪兒都夾在父母中間,避免跟厲囂單獨相處。
但該來的終究逃不掉!
到了晚上,就剩下寧瑜和厲囂兩個人對峙了。
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嘴角冷冽的笑意既慵懶又危險:“說吧。”
“要我說什么?”寧瑜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就差把手背在身后了。
“你不是覺得自己有很多委屈嗎?現(xiàn)在盡情數(shù)出來,我看哪天能免你的死罪。”
寧瑜感覺厲囂現(xiàn)在這樣,是不管自己說什么他都不會聽了。
那索性不掙扎了,反正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寧瑜干脆梗著脖子說出了心聲:“厲囂,我們離婚吧。”
“什么?”
厲囂習慣了運籌帷幄,他還有點小變態(tài),喜歡看‘獵物’在自己面前垂死掙扎。
但寧瑜不按常理出牌,說出來的話著實脫離了他的掌控。
“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離婚吧。”
“寧瑜,你閉嘴!”
“???”
明明是他讓人說的,還讓人再說一遍。
這會兒又讓寧瑜閉嘴,到底怎么想的?
“行吧,你要是心情不好,那我們明天再討論這個問題。”
寧瑜轉身要上樓,卻被一只大手猛地拽住。
“你為了誰要跟我離婚?嗯?”
“我實話說吧,我已經(jīng)把寧佳芝還給沈安墨了。你要不甘心,是個男人的話就靠自己去搶回來。離婚后各過各的,反正別再把我扯進去了。”
“是為了那個小混混,還是顧言?”
“我跟小混混和顧言有什么關系啊?”寧瑜不解。
“都這么多年了,我以為你變聰明,沒想到還是那么蠢。從沈安墨到這兩個,你的眼光也越來越差!寧瑜,是不是我前段時間對你太好才給了你膽子,認為給我戴綠帽后能全身而退?”
寧瑜發(fā)現(xiàn),她跟厲囂之間討論的話題好像不在同一個點上。
“我們不是在說寧佳芝嗎?”她不禁問。
誰知道這男人搞不清楚,還理直氣壯:“別轉移話題,你給我戴綠帽子多久了?”
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啊?
寧瑜想翻白眼。
“我哪有給你戴綠帽子,我跟顧言之間根本什么都沒有。”
“我看著他抱你出來,你還敢說什么都沒有?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我昨天晚上是在顧言的別墅,但又不止我們兩個。還有刀哥跟……”
寧瑜話沒說完,厲囂就極大地深吸了口氣。
“寧瑜,你行!你還不止陪了一個男人!”
綠帽子不止一頂,厲囂臉色都跟著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