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堅持不住準(zhǔn)備回頭時,老徐發(fā)出一聲驚叫。
“前面有亮光,好像是出口!”
周三在最后,位置也是最高,低下頭扒開易鑫的腦袋才能看見老徐的視野。
前面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亮著燈的洞口,柔柔弱弱的光,似乎不是一種顏色,各種顏色一直在變換。
“這是景區(qū)新項目吧?彩燈都用上了!”易鑫嘀咕道。
周三沒管易鑫犯傻,從后腰拔出槍,他可不想在無盡鷹巢時的一幕重演,有意外情況他會第一時間開槍,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誰一定會再重生一次。
“下去看看再說。”
看起來近在眼前的洞口,三人硬是又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達(dá)跟前。
“仙人洞?”易鑫讀出了洞口上方石刻的三個字,“這也叫仙人洞?我們進來那個洞不也是叫仙人洞嗎?”
洞口不大,明顯經(jīng)過人為修整,方方正正,除了洞頂上三個石刻大字之外,洞口兩邊也陰刻著一對偈語。
“長尋長生仙藥蹤,不知人在鼎爐中?!?p> 周三摸著洞壁上的刻字:“也許這里才是真正的仙人洞,外面那個仙人洞可能只是一道門而已?!?p> 洞里有光透出,五光十色,變幻不定,三人關(guān)閉手電,走進洞中。
這次換成周三開路,另外兩人沒有帶武器,老徐走在中間,易鑫兩手抓著背包走在最后。
眼前仍然是一條筆直的通道,洞壁光滑如鏡,無數(shù)條光線程螺旋狀在四壁環(huán)繞,易鑫摸了摸墻壁,光線絲毫沒有被阻擋。
“這光在墻壁里面!”老徐驚訝得說道。
周三湊到墻邊仔細(xì)觀察,這些光線并不是一成不變,似乎在圍繞著通道緩慢旋轉(zhuǎn)。光線的顆粒感十足,就像是重霧霾天里穿出的一線陽光,陽光里全是灰塵飛舞,看起來就像這些光線都在緩慢前行一般。
洞口透出的光就是這些光線發(fā)出,此刻照在通道里的三人身上猶如霓虹閃爍,如夢似幻。
周三突然對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感到一絲迷茫,究竟是什么動機讓自己找尋到這里,是為了解開發(fā)生在幾人身上怪異事件的謎底嗎?
周三想說服自己,就是為了這個,可心底有時不受控制閃過的身影卻又讓自己懷疑,是想挽回什么嗎?
他不想去思考,有時卻不由自主的思維跳躍到這里,搖搖頭想把雜念甩出。
他其實剛看見這些光線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眼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并沒有告訴老徐和易鑫,他只是想清晰回憶起后再告訴兩人。
就在周三發(fā)呆的一會時間,其他兩人已經(jīng)到達(dá)了通道的盡頭,周三看兩人沒動也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原來通道的盡頭是個三叉口。
左右各有一條通道,老徐指了指左右問周三:“分開還是一起?”
“一起吧?!敝苋似饦尦疫叺牟砺纷吡诉M去。
一樣的墻壁一樣的通道,只不過沒多遠(yuǎn)就走到了盡頭,一間石室,一口丹爐,別無旁物。
易鑫好奇得上前摸著丹爐,丹爐古色古香,也是石頭材質(zhì)。
易鑫掏出手機打開相機準(zhǔn)備拍張自拍留作紀(jì)念,可是手機的屏幕卻是一片漆黑,他以為前置攝像頭壞了,切換后置攝像頭打開閃光燈,依然如故。
“別試了,在鷹巢的時候我就試過了,根本沒用,這地方也許就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拍出來也只是一片漆黑而已?!敝苋粗€在不甘心得擺弄手機的易鑫說道。
左邊通道的盡頭是一間更寬敞的石室,地面散落著很多從洞頂散落的碎石,一座一米多高的石臺處于正中間,石臺前放著一個蒲團,蒲團上坐著一具手拿拂塵的干尸。
干尸穿著的長袍看不出顏色,上面落滿了灰塵,頭發(fā)亂蓬蓬得在頭頂盤了個發(fā)髻。干尸肌肉干癟發(fā)黑,看不出形貌。
易鑫剛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舉手就想把手里的背包扔過去,被周三一把攔住了。
“沒想到我們并不是唯一的倒霉蛋??!”老徐指著干尸笑道。
干尸的正上方有一道石梁,正中掛著一塊腐朽不堪的木板,勉強能辨認(rèn)出上面寫的幾個字“大虛分神宮”。
易鑫撇撇嘴:“原來是個老道士!”
老徐和易鑫圍到了石臺前,石臺側(cè)面沒有雕琢的痕跡,臺面卻是平整光滑異常。
臺面正中擺著一本黑色的書,易鑫伸手就準(zhǔn)備拿起來看,老徐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他。
“小心點,不要亂動!”
“這上面又有字!”被攔住的易鑫說道,“自古因果早注定,前世今生皆虛幻。什么鬼東西?搞得神神秘秘的,肯定是這個老道士刻的。”
周三沒有上前查看,他越發(fā)覺得這里熟悉,似乎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突然石室東面的墻邊一個石堆引起了他的注意。
石堆用頭頂石壁上掉落的碎石堆砌而成,到了近前一看,周三不禁失聲大叫。
“怎么可能!”
石堆的前方插著一塊破爛木板,木板上用石塊一類的堅硬物體刻著幾個字:愛妻徐婉之墓。
易鑫和老徐聽到周三的喊聲跑了過來,看到木板后幾人都是目瞪口呆。
“不對,你看這個墳頭,這里面肯定沒有尸體!”老徐指著石堆肯定得說道。
石堆確實在中間凹陷了一條淺溝出來,看長度很像一個躺著的人。
易鑫在老徐說完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上手對著墳頭開挖,老徐看了看還在發(fā)呆的周三也幫著易鑫一起扒拉起來。
墳頭只是用石塊堆積,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墳,石塊與石塊之間并沒有粘合劑,易鑫和老徐三兩下就扒平了石堆,里面果然空無一物。
周三明顯松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現(xiàn)在可以肯定你和徐婉來過這里,并且似乎徐婉還出了什么意外死在了這里?!崩闲炫呐氖稚险持壅f道。
易鑫拉起坐在地上的周三,把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來到石臺邊坐下,“我就說你結(jié)婚了吧!還說勞資造你的謠!”
周三痛苦得捂著頭,各種線索都說明他已經(jīng)結(jié)婚,妻子正是徐婉,而且兩人一定來過這里,可是自己為什么什么都記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