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許悠直接去請了個假。
已經中午了,算上將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堪堪能吃頓飯。
剛上車,手機一陣震動。
“要走了哦。”陳然聲音輕快,聽在許悠耳朵里卻是如此沉重。
“等……再等一下來得及嗎。”
“……來得及。”
陳然掛斷了電話,顯得有些匆忙,但許悠只顧著催司機師父快點,沒在意這些。
學校離陳然家有些距離,但好在雨城人少,不堵車,還是很快就到了。
樓下,陳然在馬路沿上看著手機,另一只手抱著肚子,時不時張望一下。
趕緊下車,許悠揚手:“這呢!”
離得近了,陳然才小聲道:“麻煩了,還特地來一趟。”
“這叫什么話。”許悠沒理會他的見外,但因為心情的劇烈變化呼吸還有些不勻:“時間還夠嗎?咱去吃個送別飯?”
“不,不用了。”陳然些許落寞地說道:“馬上就走了,趕著回去有些事辦。”
“一頓飯不耽擱的!”許悠不明白,為什么陳然在這里一秒都不想多待。
陳然還想說什么,但一旁的黑色轎車響了喇叭,聲音蓋過了那句話,只好作罷。
可能是等了太久,陳然面色蒼白,但最后還是露出了一個笑:
“許悠,常聯系!”
“常……常聯系……”
“如果明天是晴天的話,記得給我發信息,我們還會再見的!”
“再見……”
黑色的轎車恨不得多兩個輪子一樣,早已不見影。
雨城,下起了雨。
嘩啦啦,驚醒了愣神的許悠。
哪里還有陳然的影子。
直到雨水打濕了襯衫,許悠再也不顧什么禮儀,沖進了陳然的房子。
除了幾個特別重的家具外,還是那樣,一切都沒變。
一堆他當做寶貝的書亂丟在床上,桌上,午間的光被云層遮擋,露出的不過斑斑點點,照的無言。
幾聲打水的聲音,那是兩條衡魚。
許悠發現了桌子上,那封信。
“致,許悠”
“原諒我的格式,這可能不是一封信。
許悠,那天我借給你傘,回頭笑話你腦子進水了。
那盆雨花,又打了骨朵。
那些章魚真的太吵了。
那天我睡的格外香。
金魚給我遮雨讓我很感動。
那天咱們好像在星空中一樣。
不怕你笑,我在夢里養了北極熊。
很好奇你為什么吃不膩魚呢?
那場雪下的真安靜啊。
大白魚真的舍不得吃。
我其實知道你偷拍我哦。
你的鈴聲……是我調的(噗嗤)。
真的,很感謝你。愿我們的友誼,不被空間隔離。
還有,我很想和你一起,在這里。再看看那些,沒看的,你沒講過的。
想轟轟烈烈地遇見,然后轟轟烈烈的離別……
許悠,說好了,如果明天是晴天,我一定告訴我,我再回來,你再講給我聽。
記住了。
——陳然”
……

北面的極熊
還是交代一下。 這個號密碼忘了也找不回來了,還是挺可惜的。 如果有人能讀到這里,北極熊也在這里感謝您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