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
王永慶將眉毛一挑,在心中尋思,似乎自己的記憶中并沒有一個叫李四的達官顯貴。
再看李四的穿著。
青衣小帽,渾身臟兮兮的。
似乎衣服有半個多月都沒洗。
上面還滴著幾片飯菜油點的污漬,如同云彩一般。
看模樣,像是底層人物。
不過讓意外的是,他的一張臉蛋卻長得俊美異常,鼻尖峻拔,眉骨挺立。
長相非常立體。
“不知閣下做什么營生?”
王永慶瞇著眼睛,神色不善地問道。
出于謹慎,王永慶的語氣倒是很有禮貌。
他見多識廣,知道有許多達官顯貴為了好玩,也時常有白龍魚服的,在市井之間玩鬧。
既然眼下還不能斷定面前這人身份。
所以還是謹慎為好。
“好說好說,在下家里是做藥材生意的。”
李中客拱了拱手。
這話倒也不錯。
雖然他只是個下人,但也算是柳家的一份子嘛!
他伸出手,把身后的大小姐拉了出來。
大小姐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臂。似乎衣服被他手拉臟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這幅場景被王永慶看在眼里。
于是臉龐上便泛起笑容。
心道,看來這柳如煙很瞧不起李四。
這樣就好辦了。
“藥材生意?”王永慶也拱了拱手,笑道,“那巧的很呢,咱們是同行。”
“同行?”
李中客愣了一下:“誰跟你是同行,我不是掏糞的。”
王永慶大窘,面皮潮紅。
你不是掏糞的,便是在說我是掏糞的?
【來自王永慶的氣人值+38】
【直播修仙?】
【咦,這是什么神仙直播間啊?】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娘娘腔了,主播揍他】
李中客心下大樂。
看來又來了不少新觀眾。
他在腦海中對著觀眾們說道:“各位觀眾老爺們,動動你們的那些發財的小手,打個賞行不行啊?”
【網絡主播,在線乞討】
【這次出門沒帶錢包】
【我銀行卡里還有2億多,也想打賞,不過今天買油條的時候限額了】
【下次一定】
一看,氣人值又掉了100多。
我靠,一到要打賞的時候人都跑光了。
得不償失啊。
看來還得多氣氣這個娘娘腔。
王永慶臉色發青,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長袍,伸出一只手禮讓道:
“看來閣下似乎對我很有成見啊?”
“既然如此,本公子便來領教一下閣下的本事。”
說完,王永慶身周風云激蕩。
一股磅礴的勁力噴涌而出。
長袍無風自鼓,獵獵作響,聲勢駭人。
王永慶雖然是個藥材商人,平日里稱斤算兩,大宅中全是戥子聲。
但他在修仙一道上并未荒廢。
如今才25歲年紀,便已進入西風下弦月境界。
可以說是年青有為。
財道兩豐收。
像王永慶這種豪門公子,家世又好,財貨又多,長得又是一表人才,亭亭玉立,雖說有些陰柔之氣,但并不影響大批少女們跟風愛慕。
據說上他門提親的媒婆們,已經塌爛了幾條門檻。
堪稱貫州有名的金龜婿。
人人爭相結納。
但此人眼光甚高。
似乎只鐘情柳如煙一人。
李中客跟他一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猶如云泥之別。
根本不可相提并論。
“想打架?”
李中客倒是不怕他,但現在既沒有入道,也沒有學成降龍一萬八千掌。
怎么可能打得過一個西風下弦月境界的強者?
但他前世也在街頭混過。
沒少跟地痞流氓們打過架。
一些常見的黑招還是會使的。
他沒等王永慶反應過來,便一個疾步猱身而上。
伸出雙手,換掌為爪。
電光火石之間,
王永慶疼得大叫。
“無恥之徒,竟然使這等下三濫手段!”
王永慶一時反應不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說出手便出手,根本不講江湖規矩。
他一時自大,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當真是奇恥大辱。
李中客微微一笑
“你這是什么功夫?”
王永慶緊皺眉頭,目光游移不定。
他從未見過這等功夫招式。
李中客淡淡一笑,背負雙手,臉色古井無波。
“抓*龍爪手。”
“抓*龍抓手?”
王永慶對這一招倒是頗有耳聞,驚詫道:“那不是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招式嗎?”
“哼。”
李中客指著王永慶的臉。
“要不是看你長得這么娘,我才懶得用這招。”
【來自王永慶的氣人值+999】
“大膽!”
王永慶怒吼一聲:“鼠輩焉敢如此辱我!”
他伸腳在地上一頓。
砰的一聲。
地面下陷,這只腳竟然如同鐵鑄一般,將青石板地面踏出一個大縫。
裂紋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來。
碎石四濺。
這時,張三瞧到這邊的動靜。
急忙跑過來。
他拉住了李中客,責備道:“李四,你一個小小馬夫竟然敢在這里惹王公子生氣,你不要命了嗎?”
說完轉頭向王永慶,臉上如菊花綻放,賠笑道:
“王公子息怒,他一個小馬夫不懂事。”
“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計較了。”
“李四還不快點向王公子賠罪。王公子是何等高貴的人,他一根小拇指都比你的腰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怎么敢惹他老人家生氣?”
張三拉著李中客,要他向王永慶賠罪。
“一個馬夫?”
得知李中客的真實身份之后,王永慶不屑的冷笑一聲。
“原來我王永慶竟如此不堪了嗎?一個小小的柳府馬夫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既然是馬夫,王永慶就懶得動手了。
對這種下人動粗,簡直是臟了他的手。
他轉頭看向柳如煙:“柳大小姐,一個小小的馬夫竟敢插足你我之間的事情,難道這就是柳府的規矩嗎?”
此時新街口的路人都圍了上來。
看熱鬧。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柳如煙進退維谷。
她柳家少說也是貫州府的一方名門望族,下人如若沒有規矩,丟的還是她柳府的臉。
但李中客剛剛救她一次,她也不好重罰。
“張三,把李四拉下去。”
“我和王公子在寒暄,有他一個馬夫什么事?這些下人們真是越來越不成規矩了。”
“回去之后告訴季伯,將李四本月工錢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