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面色一變,對著雷洪叫道:“別動!千萬別動!~”
雷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本能的就想回頭,卻又被王衍叫住,脖子扭到一半,卻又僵在了半空。
我一伸手噌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狗腿砍山刀,卻見旁邊的張嬈一伸手居然從懷里拔出一把亮銀色的手槍,槍口直對著雷洪的后方。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終于,雷洪的拍檔,女明星孫雅云本能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只這一眼便見到了她畢生都難以忘懷的情景。
只見一只足有四米長,兩個人大小的巨大甲蟲出現在他們身后!
它的口中一對大螯不斷的開合著,腥臭的大嘴中不斷流出晶瑩無比的粘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一雙蟲目卻不是昆蟲的復眼,而是好像人一樣,眼中的情緒極為復雜,有冰冷,有瘋狂,有嗜血,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看到獵物時的捕食欲。
就在孫雅云回頭的瞬間,我本能的感覺到不好,女人到底不是男人,陡然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難免會失控。
果然,一聲尖銳到響徹云霄的尖叫聲響起。
孫雅云本就是唱歌的出身,這一嗓子真接震撼了海豚,別說是周圍眾人,就連那只巨大的無與倫比的甲蟲都嚇得微微后仰。
它隨即便被激怒,張開兩只巨大無比的螯足奔著孫雅云就撲了過去。
危機時刻還是雷洪見機得快,他跟孫雅云綁在了一起,一見不好,本能的一拽手銬,把人向他的方向拽來,然后一把抱住在地上連滾了三圈。
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保住她一條命。
張嬈就趁著這個機會抬槍射擊。
她的槍法極準,一看就知道是行家,無論速度還是準確性都不亞于大狗熊。
“砰砰!”兩槍,直接把蟲子兩只眼睛打瞎。
我跟她雖然是第一次配合,卻出奇的有默契,就在她開槍的瞬間,我雙手一撐地,整個人倒掛了起來,使出譚腿六大殺招之一的麒麟腿。
麒麟腿——麒麟分尸!~
半空中就好像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麒麟虛影,一口咬在了蟲子的脖子上,然后利用胸、腹、腰之間的力量,陡然扭動,只聽“噗!”的一聲,把那顆比人頭還大了幾圈的腦袋活生生的給擰了下來。
這招一出,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可我卻沒敢有絲毫得意,碧綠的蟲血噴濺之下,我飛起一腿補在蟲頭上,把它像踢皮球一樣踢了出去!
我深深的知道一個道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被砍掉腦袋的毒蛇還可以在肌肉的作用下本能的撲擊周圍的一切,那比毒蛇生命力更加旺盛的蟲類呢?
我本能的對著張嬈以及地上的雷洪,孫雅云兩人叫道:“跑!快跑啊!~”
眾人仿佛也感覺到了什么,隨著我的叫喊聲轉身就逃!
就在我們逃出五六步遠的時候,那沒有腦袋的蟲身陡然站了起來,在肌肉的作用下陡然打開了甲殼,拍打著一對半透明的翅膀直奔著我們沖了過來。
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狠,又急。
幾乎沒有任何讓我可以反應的時間,可能是因為生命受到威脅的原因,我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眼見那甲蟲如刀般的羽翼在我的面前越來越大。
就在這生死一瞬間,一只纖纖玉手拽住了我的前胸,把我一把按到在地。
那如刀般的蟲羽翼貼著我的頭皮劃過,直接把對面離我不遠處的一棵巨大松柏劈成了兩節。
我的一生,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考驗,可剛才這一瞬間,卻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我只感覺頭皮一陣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滿手都是血,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受傷了。
我心中暗自慶幸,如果剛才我抬起頭哪怕是一點點,腦袋就得像西瓜一樣,瞬間被切成兩半。
忽然,一直玉手按在我的肩頭,把我嚇得渾身一哆嗦,終于回過神來。
耳邊隨即想起張嬈銀鈴般的聲音,“怎么?嚇著了?我看你不像那么膽小的人啊!”
我心里暗適:“你才膽小呢!”
卻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說不出話來。
好在王衍適時的給我解了圍,只聽他岔開話題道:“看來這虎駝山兇險異常,咱們得盡快找到另外兩支隊伍才行!”
我為了緩解尷尬,連忙點頭應道:“王哥說的一點沒錯,可問題是咱們現在被困住了,怎么離開這里啊?”
王衍沉吟了一下,“以前我聽過鬼打墻的傳聞,碰到了鬼打墻首先不能慌,然后折下一段樹枝綁在腿上,一直向前走,自然……”
他說到這,忽然停住了,指著樹叢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眾人回頭看時,只見樹上正蹲伏著一只一人多高的巨大蝗蟲。
灰褐色的外骨髂,翅翹的羽翼,一對復眼外加兩個像稻草一樣的觸角。
蝗蟲本就不是什么漂亮的生物,等比例放大之后更顯得猙獰而又恐怖。
此時這只蝗蟲,正揮舞著他那一口巨大無比牙齒瘋狂的啃噬著面前的樹木。
由于它體形太大,兩三口下去,這顆樹便活不成了!
我輕輕的對眾人道:“后退!全卻后退,蝗蟲是肉食型昆蟲,千萬別惹惱了它!”
眾人在我的引領下逐漸向后退卻。
一連退了四五步,剛要轉身逃跑,就聽身后傳來“撲棱棱”的一陣響動。
一個瘦長無比的巨大身影從我們的頭上一躍而過。
我們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心里準備,原本向后的身形瞬間在風壓的作用下變成了前趴。
當所有人趴在地上的時候,就見一只巨大到難以形容的綠色螳螂一躍而起,揮舞著兩把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在了蝗蟲的身上!
沒有絲亳意外,可憐的蝗蟲被它夾在前肢之間,碧綠的蟲血順著螳螂的兩只螯足往下流。
那場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劇組之中終于有人承受不住壓力,一聲尖叫,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