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本王就喜歡漠北男兒的豪爽氣魄。”云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和的道:“走,隨本王到馬場走一趟,近日西域送來三十匹汗血寶馬,父皇賞賜本王五匹,你素愛寶馬,你挑一匹吧!”
“汗血寶馬,”云段群眸子一亮,驚喜的道,驚喜過后,隨即感恩戴德的道:“段群多謝殿下。”
“不必這般客氣,我們走吧!”云王溫言道,話罷,三人走向馬場......
漠王府,一座恢宏雄壯的府邸,建造于上一代御風陛下時期,當年的漠王功勛赫赫,建立了不朽之功勛,御風為表彰其赫赫功勛,特下御旨令能工巧匠建造這座府邸,既有漠北之地的雄闊豪壯,又有御風的華貴典雅,除卻皇宮之外,它可謂是御風的第一府邸,這座府邸的規制極為不低,王爺之上,皇帝之下,那府邸的匾額乃是皇帝御筆,表彰前代漠王的赫赫功勛。
在諸多外臣之中,漠王是最受恩寵的一個,建造府邸,世代襲爵。
府內,一處隱蔽的密室之內,站著三位與眾不同的人,霸天皇朝的第一高手,姜龍,霸天皇朝的大皇子,宇文驚天,漠王云歸海,此時,他們正商量著如何行刺紫御楓?燭光閃爍,照耀著兩個凝重的臉頰,他們兩個分析著紫御楓將要行走的路線以及會出現什么危險,剩余的一個姜龍,一臉的不在乎,他是一個高傲,目下無人的人,在他看來,殺死紫御楓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何須這般絮絮叨叨?只要紫御楓在夜間離開了府邸,憑他的隱匿身法加上無上功力,紫御楓必死無疑,故而,自始至終,他不曾抬頭,只坐在那里擦著他的‘驚鴻魄天劍’,兩人雖是眉頭皺起,卻是沒有說出只言片語不滿,畢竟,今日刺殺之事非姜龍不可,而且姜龍的身份非同小可,姜龍不單單是霸天皇朝的第一高手,而且,姜龍還有著國舅,殿前御使的身份,如此,只能聽他任他。
“殿下,我認為紫御楓會走天仁街這條道路,一來,這條路離千樹園特別近,二來,我派人搜集過近年來紫御楓在七夕佳節這天行走的道路,近五年都是走天仁街這條道路,三來,天仁街住著兩位紫御楓最為要好的朋友,他們會結伴而行。”漠王思索道,在宇文驚天的面前,漠王并沒有表現出什么年高輩重,源于他與霸天皇朝達成了協議,有朝一日,他成為御風的皇帝,御風便成為霸天皇朝的附屬國,眼前的宇文驚天是霸天皇帝最為看重的皇子,不出所料的話,未來,宇文驚天便是霸天的天子,如此情況之下,他不單單沒有什么年高輩重,反而是恭敬有加。
“如此說來,紫御楓定會走這條路。”宇文驚天認同的點頭道。
“對,”云歸海點了點頭,看著那密密麻麻街道,問道:“殿下,你認為什么行動,是在他們前去的路上還是回返的路上?”
“客隨主變。”宇文驚天爽朗一笑,眸子微瞇道:“萬般功業,一朝為帝,你的成帝之路定是不愿他人指手畫腳的吧!漠王,還是你來選擇吧!”
“勞煩殿下為屬下選擇,屬下愚鈍,不及殿下半分智慧,”漠王一副忠心可表的模樣,“殿下真龍心思,今日之事定會馬到功成,屬下想著若干年后,告訴子孫后代,屬下的江山是由殿下恩賜的,從頭至尾,都是殿下智珠在握,助我成就帝位,請殿下助屬下一臂之力,屬下定會感激屋五內。”
那一旁,姜龍瞥了一眼卑躬屈膝,滿臉諂媚的漠王,不由的感到惡心,老大不小了,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覺的惡心,他心性高傲,實在是看不起漠王這種人,若是他的國家出現這樣的人,他第一個殺之,惡心之下想要刁難漠王一下,有些懷疑的道:“漠王,今晚紫御楓真的會出府嗎?若是紫御楓不出府,今日之事不就功虧一簣了?”
一句話,宇文驚天眉頭緊皺了一下,舒暢的心緒猛然一塞,漠王一句句話雖是恭維,但那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他在向自己俯首稱臣,他是君,漠王是臣,未登皇位,便被人認為是君,如此,怎能不高興?現在的他有些憤怒,他這位舅舅也太不會說話了。
漠王似乎沒有聽出姜龍,胸有成竹的道:““姜殿前使,你且寬心,戰王府里有我的暗子。”
見著姜龍還要說嘲諷之語,宇文驚天直接笑著說,“漠王,你經營多年,熟悉這里的一切,一切按你的計劃來辦吧!”
話罷,宇文驚天便轉身走向長長的密道,自家皇子要走了,姜龍自然不能有片刻的停留,咽下了如梗話語,跟著宇文驚天離開,漠王恭敬的道:“屬下恭送殿下。”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后,漠王的面色陰翳了起來,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冷笑道:“該死的東西,今日不單單是紫御楓的死期,還是爾等的死期。”
皇宮,清寒宮。
屋內,圓桌前,坐著一位雍容華貴,柳眉杏眼的美婦人,她正拿著繡針繡著一身將要完工的華美衣袍,眸中不時地泛動起母愛的光輝。
美婦人便是紫御楓的母后,獨孤清璇,一裘紫色鳳裙著身,未施粉黛,雖已到中年之齡,但依稀可見青春時期的絕美,她端凝而坐,給人一種溫婉賢淑,鳳儀萬千的感覺,此刻,她正在為紫御楓繡著云紋華袍,四大刺繡名品之中,她的手法屬于蘇繡,閨閣之中,她曾經拜有名的銹師為師,學得一手好蘇繡。
將要完工的華袍之上,圖案秀麗、色彩和諧、線條明快、針法活潑、繡工極為精致,一針一線若行云流水,不曾有絲毫的停滯,由此可見她繡技的高超。
她的身旁,坐著一位少女,少女拖著腮幫歪頭歪腦的看著,少女的名字叫做花兒,是獨孤清璇的貼身侍女,在這清寒宮中,只有她們兩個,可以說是相依為命,獨孤清璇的性格向來溫婉和善,她待花兒甚好,若女兒一般。
當繡好最后一道云紋之后,獨孤清璇喃喃道:“給楓兒做好這一身,再給寶貝媳婦與清弦做一身。”
抬起明眸來,揚唇笑道:“花兒,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樣式的?”
“什么樣的都可以,娘娘心靈手巧,做什么都是好看。”花兒喜笑顏開的道,沒有遲疑的脫口而出。
“你這丫頭,看來是沒少和清弦玩,”獨孤清璇喜愛的摸了摸天兒的頭,“都被她給帶壞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
“嘻嘻。”花兒撓頭訕訕一笑。
正在笑談間,外面傳來腳步聲,獨孤清璇眉頭緊蹙,一抹疑惑掠過,站起身來,讓花兒呆在屋內,自己向著屋外走去。